「博也達,我要告解,我傷了一個男人的自尊,看他做愛居然睡著了,太不捧場……剛踏進禮拜堂的巫梨心便連珠炮似的告解起來,不過博也達的表情卻挺怪異的。
「真的不能怪我,我太累了,然後他的表演有沒什麼看頭,不,是太簡單,也太直接了,所以我……」她再次住口,因為博也達的眼神一直飄向十字架前,那兒烏漆抹黑的,早晨的晨曦尚未光臨那兒……
「博也達,你到底怎麼了?噓?噓什麼?」她真的看不懂一直將手指按在唇瓣上的神父到底想表達什麼。
「你喉嚨痛嗎?」她一臉關心。
「不……不,梨心,你小聲一點。」博也達壓低了聲音,一邊還指指門口,示意她出去再談。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神秘兮兮的?」她真的一臉困惑。
「法老在這兒睡呢!」
「他在這兒睡?」
「還睡什麼?一大早告解的聲音就像只麻雀叫個不停,吵死人了!」木村滄雨帶著火氣的聲音在另一端響起。
巫梨心皺了眉心,瞥向十字架前,木村滄雨的身影正巧坐了起來,雖然那兒燈光不足,不過,他爬爬劉海時的不耐煩怒顏,她看得一清二楚。
木村滄雨直起身,手上拿著博也達為他蓋上的毛毯走了過來,「謝謝你,神父。」
他將毛毯交給博也達。
他接過手,笑笑地道:「你太客氣了,法老。」
巫梨心一臉怔忡的來回看著兩人,接著道:「你躺在地上睡?不會吧?」
木村滄雨瞅她一眼,「你問太多了。」
「這……太奇怪了,博也達這兒有兩個房間,其它左、右室、日室,甚至你的主室也都在這附近而已,你幹嘛睡地上?」
他嘲諷一笑,「你摸得很清楚了嘛!」
「是啊,前陣子和你玩捉迷藏時,就將你的滄雨別宮摸透了!」她倒很坦白。
木村滄雨瞪著這張漠視他怒顏的芙蓉面,思忖著該如何才能讓她滾離自己的視線。
他為什麼會睡在這兒?哼!還不是心情太過翻騰,慾望太過高漲,迫不得已來到這兒默禱,乞求平靜的心靈。
「你在想什麼?」見他陷入沉思,巫梨心很不識相的喚醒他。
他冷睨她一眼,越過她就朝門口走去。
「不屑說是嗎?」她聳聳肩,「你走也好,我可以好好的跟神父告解一番,因為我昨晚嚴重的傷害你的男性自尊。」
他腳步倏地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道:「你剛剛進門時已談得夠多了!「
「還不夠啊,我得好好的請示一下神父,你利用女人的身體宣洩男人先天的慾望,卻不屑碰觸甚至正視你身下的女人,是不是也是一種罪惡?」
「無聊!」
「沒辦法,昨晚是太累睡著了,而這會兒睡飽了,對你的行為多少得評斷以下。」
「哼!」他冷嗤一聲,「別浪費神父的時間。」
「什麼浪費?」
「呃……」博也達到是聽出法老的話中話。因為巫梨心講的不論是褒或貶,他都不會加入批評的行列,對他而言,」聽」是他這個神父該做的事,即便是「答」,他也僅會簡單的以善意回答,不會加入評論。
巫梨心凝視著他的背影。他全身散發著難以忽略的怒火,她咬咬下唇「你昨晚慾求不滿是嗎?」
這女人!木村滄雨心中的怒火更熾,博也達瞠目結舌的看著巫梨心,對她的敏銳只差沒有豎起大拇指讚歎而已,因為從法老昨晚怒氣沖沖的來到禮拜堂,卻一語不吭的怒顏看來,他也有同樣的感覺。
木村滄雨冷凝的轉讓身來,但以雙眸中的怒火卻波濤洶湧,「你知道很謂禍從口出?」她愣了一下,隨即聳肩道「看你這樣子,我更加確信自己沒有猜錯,你一定是想要我,所以……」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雖然明知她說的是實話,但礙於面子,木村滄雨迫不及待地打斷她的話。
」我是看得起」她很坦白地道:「從小到大,我很清楚我對男人有什麼樣的吸引力,而這樣的自知之明也讓我懂得如何避開男人的追求。」
「那又如何?我絕不是那些男人之一。」「也許吧,不過……」她突地露齒一笑,「我只是很想說如果你真的那麼不屑碰女人,那何不自己解決生理需求。」
他濃眉—皺,「自己解決?」
「自慰啊!」
「你……」氣得語塞的木村滄雨差點沒氣炸心肺。
倒抽一口涼氣的博也達則連忙在胸口畫個十字,他對巫梨心道:「這個地方實在不適合談這麼聳動的話題。」木村滄雨怒視著對自己無畏無懼的巫梨心,便猛地轉身,大步離開。
他發覺自己不能和她相處過久.因為怒火中有—股蠢動的慾火正往四肢百骸延燒……「他怎麼這樣就走了?」巫梨心錯愕的看著他突然離去的背影。
博也達搖搖頭.笑笑地看著眼前這張明眸皓齒的臉龐,意有所指地道:「加油。」「加油?」她皺起了柳眉。博也達給了她一個鼓舞的笑容後,便回轉數字進入禮拜堂後的臥室。
法老鉗制的心在一步步的甩開束縛,想展開雙臂的接受巫梨心那股致命的吸引力,雖然他的意志力仍舊執拗,但身體會說話……
美國中央情報局
坐在辦公桌前的羅傑夫這會兒是一個頭兩個大,巫梨心進入滄雨別宮都快兩個月了,而埋伏在阿得斐斯的情報員除了回報見到巫梨心和神父博也達進出滄雨別宮一次外,再也沒看過她。
木村滄雨是個正派的人,留在他那兒的女007除非自願離宮外,到也沒有傳出什麼危及生命的事,可是……「哥,別想瞞我,我到梨心公司舊址去詢問時,大樓管理員說她離開的那一天,有一個男士在她身邊,而他形容的樣子就跟你一樣!」金髮藍眼的丹妮絲憂心忡忡的坐在沙發椅上,眼神略帶控訴的看著她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