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富騰田中絕對帶回不該帶回來的「新衣」了。
他今晚用餐時就心不在焉,肯定想著要用什麼管道將巫梨心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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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巫梨心揉著第二度被人用手刀敲了一記的脖子,幽幽的醒過來。
富騰田中笑嘻嘻地看著坐起身,見到他但卻一臉鎮靜的小女娃,忍不住稱讚道:「真是好樣的冷靜。」
她搖搖有些昏眩的腦袋,歎了一聲,「如果你不把我敲昏,我會感激得多。」
他上下看著這個愈看愈標緻的小女娃,「看 到我一點都不訝異,想來你也知道我是誰。」
她點點頭,對這個一直帶著笑的慈祥老者有了很好的第一印象,「彼此彼此,我想我也不 需自我介紹,搞不好有些祖宗八代的事你比我
還要清楚呢!」
他哈哈大笑後,又急忙掩口,「太得意忘形了,法老可不知道我將你帶回來滄雨別宮呢!」
聞言,她眉一皺,「我以為你只聽他的命令行事。」
他聳聳肩,「大半時間是如此。」
「那你的擅自做主的將我帶來,法老不會說話?」巫梨心邊說邊打量這間乾淨、純樸又不失典雅的大房間。
」當然會相當的不悅,所以你以為幹嘛打昏你後再偷偷的將你帶進來?」
「怕我的驚叫聲吵到他?」
她邊回答,打量的眼光亦未停,這整間的裝潢是以日式隔間的設計風格完成的,若不去注意外牆的黃色土石,這裡面的木質地板、榻榻米
及一些日本鬼面具、武士玩偶等飾品,更會讓人錯覺以為身在日本。
富騰田中順著她的目光業繞了-圈後,點頭笑道:」你很得我的緣,實在捨不得你在村子裡受風寒……」他的臉色突地一凝,神情也變得
有些怪異,「真是個超級女007啊,居然有法子摸到我們別宮裡來。」
「你在說什麼?」耳力沒他好的巫梨心是一臉霧煞煞。
「不過,你就是進來了也沒用,法老還是會將你請出去,不會讓你留在這兒的。」說完,他還擠眉弄眼的頻做暗示。
沒來由的,一道寒風刺骨,她身後是陰風陣陣,她起了-陣哆嗦,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了。
她可以感覺到身後冒出個人。而且她的第六感也告訴她,那個人就是木村滄雨,但不知怎的?她居然有點害怕和他面對面。
「富騰說的對,我還是要請你離開。」木村滄雨一臉冷峻的注視著眼前這個纖細窈窕的背影。
她做了個深呼吸,對這個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居然起了一陣電擊似的麻酥感,危險!她的意識發出了警示,想起舅舅告訴過她,女人要愛上法老並不困難。
「不說話也沒關係,反正我不歡迎你!」
「梨心丫頭,法老要走了!」富騰田中一看木村滄雨又要走人,趕忙出聲喚醒陷入深思的巫梨心。
她連忙回轉身子,見到的卻是木村滄雨的背影,沒有一秒的遲疑,她大步的衝向前阻擋他的路,「等一……」
正視著眼前這張冷凝帥俊的臉孔,她下一個「等」字瞬間卡在喉嚨裡出不來。
她是看過他的照片,但沒想到這樣面對面的接觸卻有著全然不同的震撼感。
他身上有著日本男人的傲世氣質,一對黑白晶亮的眸子卻閃爍著冷意,高挺的鼻樑,薄抿的冷硬唇瓣,勾勒出一張冷凝孤傲的俊顏。
相對於她的怔愕,木村滄雨在乍見這張絕俗不凡的麗顏時,心中的撞擊力道也不小。
在這張不染纖塵的容顏中,那對如晴天般的蔚藍明眸便立即鎖住他的目光,而粉嫩雪白的肌膚更是水靈靈的,不過,她整個人散發的一股自信及利落都告訴他,她不是一個容易擊退的女人。
呵!他在心中嗤笑一聲,難怪富騰對她的評價不同,相較左、右室裡那些只等著他臨幸的女人,她確實別有-股味道。
在一旁的富騰田中對這對男女的第一次見面很滿意,他幾乎聽到空氣中有天雷勾動地火的強烈電流聲呢!
「富騰,送客!」木村滄雨冷冷的道。
「呃……這……」他傻眼了。
「等一等。」巫梨心提醒自己別成了花癡後,神情也轉為冷靜。
木村滄雨直視著她,他對兩人之間的電流感到厭惡,他的生命中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女人的出現。
看他一言不吭地瞪著她,她的心怦怦直跳,不過她仍保持著冷靜,「我想我來這裡的目的,你很清楚。」
「沒錯,所以你可以走了!」
這麼直接?她愣了愣,粉臉丕變,」我不是-個未戰就承認失敗的女人。」
他提起嘴角,但她注意到這抹笑意並未到達眼眸,「這裡沒有所謂的戰場。」
「對我而言是,至少我還沒接近到你。」
「夠近了!」他冷哼一聲。
「你明知我指的不是目前的情形。」她的沖情轉為不悅。
「托富騰的福,否則你永遠也近不了我的身。」
她抿抿唇,摸摸自己的脖子,「為了見你,這兒被折騰了兩次,你這名醫可以幫我看看嗎?
「村落有巫師,不然再往下走也有潘醫生。」他神色極冷。
「我的對象是你,這兩處傷也是為了見你才中獎的。」
「是你白找的。」他一點都不同情。
「是嗎?」她故意將眼神移到一直看得津津有味的富騰田中身上。
「呃……這個……」他尷尬的笑了笑,看著法老道:「你明知巫師的治療法我不敢嘗試的,至於那個潘怪醫,脾氣也是名副其實的怪裡怪氣,他根本不願意看病人。」
「說這麼多,就是要我幫她看?」他冷睨著胳臂向外彎的富騰田中。
「看一下又怎樣?你是醫生耶!」巫梨心忍不住插話。
木村滄雨果真以冷眼瞄她一下,淡淡地道:「看你的脖子還能活動自如,是沒問題了。」
「喂,你這個人怎麼像躺在棺木裡的木乃伊一樣冷冰冰的?」
「那是我的事!」
聞言,她真像被挨了一記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