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角,悶悶的道:「是你的事沒錯,可是你們皇室黑幫販毒、販賣武器的事就不單單是你的事了。」
「你在訓話?」他的眼神愈來愈冷。
他嗤笑一聲,當做回答。
「反正我們都清楚彼此的底子,我就單刀直入的說,依你在國際及醫界的地位,你很清楚我們不能『砰』-聲,簡單的斃了你,可是如果能讓我曉以大義-下……」
「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木村滄雨沒打算聽完她的軟言攻勢。
「我是從不看輕我自己,就算被合夥人騙了也一樣。」
「這種漏氣事也說得那麼大聲?」他一臉不屑,這件事他從資料上得知了。
「這是個經歷,至少我清楚了我合夥人的真面目。」她不服氣地抬高下顎。
「頗記取教訓。」他微微一笑,這次眸中意外的出現-絲笑意。
見狀,她趁勝追擊,「請讓我留下。」
「當我的女人?」他淡淡地反問。
「如果你不介意,」她的口氣沒有絲毫猶豫。
木村滄雨對這個女人確實刮目相看,她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還有得犧牲什麼。
「我不缺『新衣』。」他還是很不領情。
「新衣?」她有點困惑。
「女人對我而言只是隨手可丟的衣服,這裡的』舊衣服』還很多,我不打算添購新衣服。」
「這……」聞言,-股怒火快速湧上,雖然很久以前,她就聽過男人將女人當成衣服的論調,但被人當面說得如此不值還是頭一回。
不過,他是法老,或許因眾多女人對他的傾心,讓他對女人的價值貶得更低吧!
既然如此,她更要爭取機會,勢必要扭轉他對女人的低貶。
「我以為衣櫃裡的衣服再多,總是會少那麼一件。」她按捺著性子道。
「對我而言不會。」
他真的很不捧場,巫梨心感到一股挫折,自己以前是對眾多男人的追求不理不睬,而今低著頭請別人笑納,人家還不屑接受。
「我想這麼辦吧!」一直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富騰田中終於開了口。
「我不以為有什麼理由可以讓她留下。」木村滄雨的態度很堅決。
「可是我想要-個幫手。」
「幫手?」他濃眉-皺。
「我這段時間身子有點兒虛……」說這話時,富騰田中也頗心虛。
「和世界名醫在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的人 居然身子虛?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是個庸醫。」木村滄雨的黑眸滿是嘲諷的冷光。
「法老,你別誤會,我是說這廚房的活有點累人,整天想著怎麼烹調三餐、開菜單等,這是心理壓力造成的虛,絕不是身子虛。」見他動怒,
富騰田中趕忙更正。
「你的意思是要她當你的助手?」他的眼神移向巫梨心。
「是是是,多一個人,多個腦子,我也就不累了。」
「這……」他有些遲疑,雖不想答應,但又想到富騰已五十多歲了,又一個人掌管滄雨別宮,是有些辛苦。
廚房?這兩個字頓時在巫梨心的心裡造成莫大的負擔,因為她什麼都會,就是廚藝欠佳。
「好吧!就依你的願吧!」思忖再三的木村滄雨終於點頭。
富騰田中笑得嘴巴差點沒咧到耳邊去。
而想到自己可以如願留下,巫梨心倒是鬆了一口氣,雖然情形和她最初想像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過,木村滄雨接著又扔下-句話,讓她舒緩的眉心再度糾結,「她不是我要的女人,所以就跟你-起住在日室。」
「呃……是!」富騰田中連忙彎腰低頭,這點他早想到了,而日室也有三間客房呢!
「還有,別忘了叫她守規矩。」木村滄雨冷冷的道。
「守規矩?」巫梨心對木村滄雨將自己當成隱形人,僅對著富騰田中交代已經很不爽了,現在還要她守規矩。
木村滄雨嘌了她怒氣騰騰的麗顏-眼,便又冷冷地移開視線。
富騰田中直起身,對她說:「規矩就是沒有法老的命令,你只能待在你的房間,不然就是廚房,其他地方都不准去。」
「那我留在這裡做什麼?像個奴隸,哪兒也去不成。」她嗤之以鼻的反問。
「是當奴隸!」木村滄雨繼續潑她冷水。
她咬咬牙,「我是想留下,但可不想留下來當奴隸。」
「那你可以走人。」
「你……」她氣得語塞。
「皇室黑幫的事不需你這個毫不相干的外人來插手。」
「可你們販毒、販賣武器,就有可能影響到我們這些毫不相干的人的生活。」她氣沖沖的反駁回去。
「我們不賣,世界就會和平了?「
「至少該做到獨善其身。」
「我們是做到獨善其身,因為我們沒有強押買方來買我們的東西,他們自己要吸毒殘害自己的生命,抑或購買武器搞得烽火漫漫,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這……』』她再次語塞,但卻找不到反駁的字句。 「梨心丫頭,其實我們皇室黑幫是個亦正亦邪的組織,毒品並不單單是害人的,要知道毒品在最初可是救人的藥品,一些沒落國家的醫療單位可沒有大把的鈔票可以買,還有武器,那也是可以傷人亦可以救人,這都是雙面的。
「不必跟她說那麼多。」木村滄雨冷冷地打斷富騰田中的話。
「是!」他挑挑眉,閉口不言。
巫梨心深吸一口氣,直視著木村滄雨道:「我想留下來可以讓我多瞭解-下皇室黑幫。」
「那是你的事,反正今晚過後你不會也不可以出現在我的眼前。」他的口氣夠冷了。
「我說了我來是為了接近你。」她抿緊漂亮的唇瓣,美麗的藍眸中波濤洶湧。
「那是你一相情願的想法。」
「可是我……」
「我還忘了跟你說一點,我看到女人就不高興,就算做那檔子事,我也是速戰速決,讓她們盡快的在我眼前消失,所以你要評估清楚,你只能困守在這裡和廚房,那和奴隸是沒什麼兩樣的,這樣你還要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