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我就別使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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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爺,藥快涼了,您趕快喝了吧!」逐電又催一次。

  滕伊瑀心情突然不爽起來,「不喝!」

  「三少爺,小的知道您生氣,可是也別跟自己過不去,先把藥喝了再說。」這兩人的怨結得太深,一時之間化解不了。

  「我說不喝就是不喝,把藥端走。」他也不曉得自己在氣什麼。

  這人真是太大牌了,邵堇兒看不過去,將藥碗搶過來,「你不喝?好,我來餵你喝。」說完又點住他的穴道,舀了一匙,「給我喝!」

  「你竟敢又點我的穴道?!」他急怒攻心地低咆。

  她昂起下巴,半瞇著眼睥睨他,「有你這種被寵壞的主子,當你的隨從真是可憐,你喝是不喝?不喝沒關係,我就一直站在這裡和你大眼瞪小眼,看你能怎麼樣!」

  「你……好,我喝!」他真窩囊,老是敗在她手裡。邵堇兒將湯匙送到他嘴邊,一口一口餵他喝完,喝到一滴不剩才解開他的穴道。

  「我喝完了,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這瘋丫頭一定是上天派來打擊他優越的男性魅力的。

  她不理會他的話,動手拆掉他腿上的白布條,檢視傷口的復元情形。

  「等我上過藥自然會走。嗯,傷口已經完全凝固了,過幾天就會結疤,這藥非常有效,包準好了以後也不會留下疤痕。」撒上白色藥粉,重新再包紮好,最後故意用力地一勒。

  「啊!痛死我了。」他瑟縮地低叫一聲,瞠大閃耀著灼灼怒光的眼睛,「你根本是故意用那麼大力,我跟你前世有仇呀?」

  邵堇兒一臉輕蔑,「你是不是男人呀?這點小痛都受不了,難不成只是擺著好看而已?」想她被師父逼著練輕功,成天摔得到處淤青,也不像他叫得那麼大聲,這男人真是中看不中用。

  「我當然是男人,要我證明給你看嗎?」這句話好像在質疑他的能力,讓他的男性尊嚴受到極大的侮辱。

  邵堇兒雖然不懂他話中的含意,不過心想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事。

  「多謝你的好意,本姑娘敬謝不敏。」

  他的怒氣又直線上升,哪個姑娘見了他,不被他迷人的笑容、溫存的愛語、慷慨大方的金錢攻勢所打動,一個個被他哄得服服貼貼?就她跟別人不同,也或許自己昔日接觸的大多是青樓女子、美艷寡婦,那些招數對良家婦女不管用,不然也不會老在她面前吃鱉。

  「下次要再敢說我不是男人就試試看。」他恨恨地撂下狠話。

  邵堇兒乏味地瞄他一眼,「反正是不是也跟我無關,好了,記得每天都要換一次藥,傷口也要保持乾爽,不用十天就可以再去街上追女人了。」她將手臂上的傷口也處理好了。

  「我從不在街上追女人,那太沒格調了。」他可不像有些富家公子哥的卑劣行徑,在路上就向女人搭訕,然後強行帶走。

  她漾出淡淡的諷笑,「哦!我倒忘了,你比較喜歡上妓院嫖妓,不過玩歸玩,還是要小心一點,免得染上一些花花柳柳的疾病,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你……」他氣得七竅生煙。

  「好了,我要走了,明天再來看你。」捉弄他似乎已經變成一種習慣了,邵堇兒愴然一笑,這樣到時她就能走得灑脫了。

  滕伊瑀胸口上下劇烈起伏,狂飆地發出怒吼:「你明天不用再來了,聽到了沒有?」要是每天都要這樣受氣,不知會短少幾年的壽命,「逐電,明天不准讓她踏進這個門,要是讓她進來,我惟你是問。」

  逐電無辜地歎氣,一向彬彬有禮、終年犯桃花的主子竟然拿一個小姑娘沒轍,還反過來被激得失去大情人的風範,莫非這位邵姑娘就是上天特地派來降服主子的使者?如果真是這樣,他到底要站在哪一邊呢?

  第六章

  6

  這該死的逐電又死到哪裡去了?

  滕伊瑀陰鷙地瞪視著大搖大擺登堂人室的人,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你又來幹什麼?」每天在這節骨眼上,該守在身邊的人就溜得不見人影,而她就這麼湊巧地進門,讓他不得不懷疑他們有串通的嫌疑。

  「你是明知故問,不感謝我還敢給我臉色看,你這人真是不識好歹。」在他的傷沒好之前,她是不會離開這裡的,小柱子已經起疑了,所以這兩天可能不得不走。

  他陰沉沉地斜睨她,「又不是我要你來的,我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你大可不用再來看我的臉色。」「是啊!我這個好人已經送佛送到西天,就快可以輕輕鬆鬆地走人了。」邵堇兒佯裝輕快地笑道,再也沒借口來纏著他了,「該吃藥了,傷早點痊癒就不用再見到我這張討人厭的臉了。」

  滕伊瑀傲慢地把臉一甩,「不喝!」

  「真的不喝?」邵堇兒眉頭擰了起來,這人就是學不乖。

  他俊目一閃,「喝就喝。」這次可不會再傻傻地受制於她了。

  待她靠近他時,滕伊踽有些故意地用手撥向她的手,「匡當」一聲,手上的碗翻掉了,邵堇兒輕叫一聲跳開來。

  「啊!」滾燙的藥汁淋在她的掌心上,一下子皮膚就紅起來。

  終於扳回了一成,他正暗自洋洋得意的當口,卻發覺她只是背對著自己沒有反擊。

  「你怎麼了?轉過來看著我。」他不習慣她的安靜,有些張皇失措。

  她略帶鼻音地回道:「我……我再去幫你熬藥,你等一下。」

  「你在哭嗎?」滕伊瑀喉頭發緊,本能地下床朝她走去,「是不是燙到手了?過來讓我看看。」

  「我沒事。」聽見他下床的聲音,她這才回過頭,「你下來幹什麼?小心你腿上的傷,只是稍微燙到而已,沒什麼大礙。」

  滕伊瑀堅持地拉過她的手,瞧見她左手柔嫩的掌心整個發紅,「該死,過來,我幫你塗藥。」不容她拒絕,在藥箱內找到擦燙傷的藥膏,以一種又輕又柔的力道幫她塗抹,心中微微地自責:「對不起,我不該故意把碗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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