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我就別使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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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她驚訝地仰起頭,烏眸圓睜,他居然向她道歉?他的表情認真,不像是在做假,邵堇兒的心冷不防一慌,原想要斷絕對他的暗戀,才老是整他、捉弄他,就是為了讓自己徹徹底底地死心,可是他一對她好,那株渴望又悄悄地冒出來,讓她的心又動搖了。

  「你不必道歉,是我先惹你的,就算雙方扯平好了。」她表面上一再否認,內心已然沉淪了。

  他倜儻一笑,笑亂了她的心,「好吧!我就大人大量原諒你了。」

  邵堇兒翻個白眼,哼!才給點顏色就開起染房來了,這男人真不能寵。

  「我再去煎一副藥,你在這裡等一會兒。」說來說去還是要怪她的女性同胞,將他寵上了天才會造就出這種個性的男人。

  滕伊瑀拉住她,「別去了,你的手燙傷了,等逐電回來我讓他去做就好了。」追根究底就是「心疼」,這兩個字並不陌生,可是從未像現在這麼真實地感覺過。

  「好吧!」她被那雙灼亮的黑眼看得渾身不自在,「那……我要回去了,你快回床上躺好,要是扯到傷口我可不管。」

  為什麼在一剎那間覺得她的長相越發耐看,那張可愛的臉蛋總是朝氣蓬勃、閃閃發光?一道奇異的暖流穿過他的心,他不願就這麼放她走了。「喂!你……」該說些什麼呢?

  她橫睇著他,「我有名有姓不叫喂。」真是沒禮貌。

  「咳——嗯,堇兒,你一直和你婆婆住在一起嗎?」什麼時候和女人說話這麼彆扭了,過去常掛在嘴邊的花言巧語怎麼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這聲「堇兒」叫得她小臉微赧,忙說話來分散注意力。

  「其實不止,還有師父、師娘和小柱子,小柱子你也見過了,就是上回陪我去『玉樓春』的男孩子,他是我師弟。」

  「師父?師娘?那麼你的功夫就是他們教的囉?」不再無端地動氣,他又恢復一貫閒散的姿態,無往不利的笑容又浮上嘴角。

  沒必要跟他解釋太多,邵堇兒露出頑童般的粲笑,道:「可以這麼說,因為在山上待久了實在悶壞了,於是我們只好半夜偷溜到江南來,玩了這麼久,也該回去自首了,不然等我師父他老人家親自逮到我們,那時我們會死得更淒慘。」

  「聽起來你這師父還蠻有威嚴的,有機會我還真想向他請教一二。」他笑得很慵懶,整個人舒服地偎靠在床

  頭上。

  邵堇兒小臉綻出崇拜的光輝,「我師父、師娘是很了不起的人,要不是他們扶養我長大,我早就餓死、病死在路邊了,他們是我這輩子的大恩人。」

  咦?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滕伊瑀聽出前後有些連貫不起來的地方。

  「你不是你婆婆扶養長大的嗎?既然你們不是這裡的人,為什麼她會說年輕時求親者會從街頭排到街尾?」他的眉頭緩慢地往上攏起。

  記性這麼好幹什麼?她隨便胡謅的話他居然會全部記得,這下她該如何自圓其說?

  「呃,其實是這樣的,我婆婆她年輕時的確住過這裡,後來才搬去和我們同住,她是我惟一的親人,當然要說我是她扶養長大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一臉稀鬆平常的表情。

  滕伊瑀挑動了下眉梢,「是嗎?」

  「那是當然,不然我叫我婆婆來跟你對質。」還疑神疑鬼的,擺明就是不信任她嘛!只好祈求這個話題趕快結束,不然她又不會分身術,無法一人分飾兩角。

  「這倒不必。」是他多心了,說到這裡,逐電正好從外頭進來,「你上哪兒去了,混到現在才回來?」

  逐電很意外屋裡沒有爆發戰爭,兩人還有說有笑,那麼他沒做錯了。

  「三少爺,有您的訪客。」他退到一邊讓後面的人進來。

  還沒看清來人是誰,一條豐嬈有致的粉紗身影挾帶著滿屋的香氣捲向床榻,淒然地撲上微愕的滕伊瑀,將如泣如訴的臉蛋埋進他只著單衣的胸前,將淚水揉進布料內,哭得是肝腸寸斷。

  「滕郎,是誰這麼狠心把你傷成這樣?人家聽到這消息,簡直嚇暈過去了,嗚……為什麼不派個人通知我,好讓我來照顧你呢?嗚……」

  被來勢洶洶的初色掃到一旁的邵堇兒不禁心口酸疼,人家大美人來了,她也該退場了,她默默地轉身正要走。

  「堇兒,你先別走。」看她作勢離開,滕伊瑀衝口而出。

  初色一聽見其他女人的名字,立刻像只刺蝟般展開攻擊姿態,銳利的美眸飛快地射向目標。一看是個身材嬌小、臉蛋乏善可陳的小丫頭,和自己一比宛如是只醜小鴨,根本沒得比,自然不放在眼裡。

  「滕郎,她是誰呀?怎麼在你房裡?」初色佔有性地緊偎著身邊的健軀,略帶警告的口吻若有似無地針對邵堇兒而發。

  滕伊瑀勾起炫目的桃花笑容,「這位邵姑娘就是救我的恩人,要是沒有她,我早就向閻羅王報到了。」既然兩人盡釋前嫌,他也就接受自己被她所救的事實了。

  「原來是這樣,邵姑娘,真是謝謝你救了滕郎,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誌不忘。」風情萬種地福了福,那神態彷彿在彰顯自己和滕伊瑀之間的曖昧糾葛,絕不是普通恩客與妓女的關係,「咦?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似乎有一點眼熟?」她最會認人了,這直覺應該沒有錯。

  邵堇兒澀澀一笑,「我們從來沒見過面,你一定認錯了。」

  「可能是吧!邵姑娘,接下來滕郎由我來照顧就好,再次謝謝你。」那意思很明顯就是送客,只要是女的她都得小心防範。

  不必你說我也會走,我才不想留下來看你們卿卿我我,她心如刀割地思忖。

  滕伊瑀朝自作主張的初色冷冷一笑,笑得別有意味。

  「這屋子的主人到底是誰?是誰給你這權利叫她走?我這做主人的還沒開口,你這客人倒是先開口了。」還由不得女人來替他決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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