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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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還攔著人家做什麼?晚櫻一向看高不看低,你就讓她當王爺的續絃嘛!」程穎靜火上加油的說著,她就是見不得紀晚櫻裝得一副小可憐的樣子,一心想拆穿她的真面目。

  「阿靜,你不幫我就算了,還說這些廢話氣晚櫻。」程穎浪懇求地看向紀晚櫻。

  「哥,我這樣做就是為了幫你的忙,紀晚櫻看不上你啦!」程穎靜瞪了紀晚櫻一眼。

  紀晚櫻掙脫程穎浪的手。「穎浪哥,阿靜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我是個不識好歹的人。」

  「晚櫻,我會等你,等你接受我。」他頭一回這麼怕失去她,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紀晚櫻柔柔地一笑。「謝謝你,至少我知道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穎浪哥在乎我快不快樂。」

  「我不只在乎你快不快樂,我還在乎你在乎的一切,我可以為你而死。」他心急地道。

  聞言,程穎靜目瞪口呆。「哥,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能這麼在乎一個人,倒也不枉此生了。」他灼熱的目光像要將紀晚櫻燃燒似的。

  「穎浪哥……」紀晚櫻被感動了。能有一個男人如此熾烈的愛慕她,就算教她去死,她也是願意的。可她有她的牽掛,不容許她放縱,所以只得辜負程穎浪。

  「晚櫻,你願意做王爺的續絃?你忘了在道州時說過,紀晚櫻只做元配,絕不能是妾、絕不能是續絃?」

  程穎浪慌了手腳,他千里迢迢地來到京城,就是為了愛己所愛。

  「也許這就是命吧!」她脆弱地道。那日的傷尚未痊癒,腰際仍不時地疼痛著。

  「你怎麼可以這麼認命?」他不甘地輕吼。

  程穎靜在一旁冷笑著,她為哥哥不值,早告訴他紀晚櫻不是什麼貞節烈婦,他卻把她的話當作耳邊風。

  「不然呢?」紀晚櫻淒苦一笑。她的清白算是被毀了,皇城裡四處傳著不堪的流言,而她卻連辯解的機會也沒有。

  「我們回道州去。」程穎浪提議。

  「除非杳兒能跟我一起走。」她淡淡地說。

  之後,紀晚櫻又和程穎浪談了許久,一直沒有結論,最後她以天黑為由,告辭回王府。程穎浪仍試圖留她、不讓她走,在她幾次的堅持下才走成。

  「哥,天底下又不只紀晚櫻一個女人,你幹嘛這麼癡情?」

  「阿靜,拜託你別再說這些幫不上忙的話好嗎?」程穎浪難過地看了一眼程穎靜。

  「人都走了,我說什麼也改變不了事實。」她冷言反駁、毫無愧意。「晚櫻會受傷的,帝王之家的男人不會真心地守著一個女人。」

  「那也是她的事。」程穎靜真的這麼認為。就像她喜歡張潮舟,不論結果如何,她都會勇往直前、絕不退卻。

  「阿靜,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晚櫻?」

  「我沒有討厭她啊,只是覺得女人不該像她那樣貪求富貴。」

  這是什麼理由?他相信晚櫻不是那種人。

  「阿靜,這是你的偏見。」

  「哥,忘了紀晚櫻,改明兒個我介紹別的女孩讓你認識,好過紀晚櫻不知多少。」

  「不,我會等晚櫻。」

  第六章

  清江一曲柳千條,

  二十年前舊板橋。

  曾與情人橋上別,

  恨無消息到今朝。

  ——唐 劉禹錫 楊柳枝

  「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孩子不見了!」奶娘響徹雲霄的吶喊,驚動了王府的所有人。

  負責在晚上照顧朱杳的奶娘秀娥,被朱序濤叫來問話。

  「慢慢說。」朱序濤平靜的語氣下頭是一顆擔憂的心。

  「孩子晚上一向睡得很安穩的,所以孩子睡了之後,我通常也跟著睡了,整個夜裡,半點聲響也無。奴婢一向淺眠,若真有聲音,一定會醒來的,哪知道我一覺醒來後,杳兒郡主會不見了。」秀娥自責極了,郡主不見了,照顧她的人很可能會掉腦袋,可她最擔心的並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孩子的。

  「這幾天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看過孩子?」朱序濤想了想之後問道。

  「除了爺就是紀姑娘和朝露公主了。紀姑娘是天天都會來陪杳兒郡主玩耍的,而朝露公主……她來看了一下,什麼也沒說就走了。」秀娥照實答道。

  「紀姑娘天天去?」

  秀娥點點頭。「紀姑娘很疼杳兒郡主,所以她來得最勤。對了,杜姑娘也來過,就在昨天下午,我正準備餵奶,所以杜姑娘只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你認為誰最可疑?」朱序濤乾脆直接問道。

  「奴婢不敢胡說八道。」秀娥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本王要你說你就說。」

  秀娥顫抖著,不斷地磕頭。「王爺,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也不知道郡主怎麼會失蹤了。」

  「所以我才問你誰最可疑。」朱序濤說。

  「秀娥怕得罪人,不敢多言。」

  「本王問你話,你就照著你所認為的說出來,還是你怕得罪別人,卻不怕得罪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秀娥可憐的喊著。

  「那就快把你的想法說出來,我只是做個參考,說錯了也不要緊,本王會明察秋毫。」

  秀娥不想連累任何人,可也不能就此得罪王爺,而且王爺保證他會明察秋毫,所以她隨便說個人應該沒關係才是。

  「奴婢以為,紀姑娘是最有可能抱走杳兒郡主的人。」

  「是嗎?為什麼?」

  「紀姑娘曾經問過奴婢,王爺若有其他孩子,可不可能把杳兒郡主給她。」

  「你怎麼回答?」

  「奴婢斬釘截鐵的說根本不可能,王爺這麼疼愛郡主,哪裡會捨得割愛。」秀娥並不討厭紀晚櫻,可比較起來,她寧可得罪沒有靠山的紀晚櫻,也不願得罪爪哇國的朝露公主和王爺的師妹杜香椿。

  朱序濤深邃的眸中透出沉思,他語氣堅毅地道:「紀姑娘真的這麼問過?」

  「是的,奴婢不敢胡說。」秀娥連忙保證道。

  「你下去吧!」

  秀娥起身告退,她知道自己今天過了一關,性命得以保全。

  朱序濤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窗外,唇際忽然泛起一陣冷寒的笑。「郭飛,把紀姑娘請到『懷舊樓』書房,就說本王有事要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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