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親小愛人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6 頁

 

  為什麼,世界上有人可以美好到這程度?

  不只是外表美麗,就連心地也是萬中選一的純善!

  「言姐姐,你很恨我是嗎?」聽了曲靜言尖銳的言詞,夏羽心依然沒什麼情緒起伏地問。

  她明顯地感受到那股恨意;那種恨,透過言語和目光讓她覺得全身都好疼痛。

  但言姐姐恨自己也是應該的,因為光心姐姐可能是她的好朋友,而這麼多年來她卻必須配合著隱藏這一切;或許是她現在搶奪了子曜哥哥,才讓言姐姐徹底無法忍受,所以才會說出這些大家極力隱藏的事。

  如果言姐姐這麼恨自己,那子曜哥哥呢?他一定更不能原諒她吧?可是,他還是這麼溫柔地對待自己,雖然有些冷淡,但依然從小照顧著她,而現在竟還要娶她!可能她真的和光心姐姐長得很像,所以他才想在自己身上尋求光心姐姐的影子,但她不能忍受自己無恥地接受這一切,她得到的已經太多了。

  雖然很不應該,但她覺得昨夜的事根本就是上天一再給她的恩賜………

  恨她?夏羽心的問題讓曲靜言在心底冷笑起來。她當然恨她!

  自從那件意外過後,子曜就對羽心刻意冷淡疏遠,她一直以為那是因為他心裡的人是夏光心的原因;而那時他會搶先救起羽心,也是因為她年紀小。可是她想錯了……不,或許是她一直在自我蒙騙,因為如果在他心裡,光心是最重要的存在,他不可能在她這麼危急時置之不理。

  我愛你,一直都只愛著你!那張字條上的字不停地在她腦裡打轉。

  原來是她誤會了,從來,他的心裡就只有夏羽心一個人,只是這十五年他對夏羽心的不聞不問讓她產生了誤解!

  沒得到曲靜言的任何回答,但從她醒來後所發生的一切就該知道答案。夏羽心於是沒再繼續同樣的問題,只是淡問:「子曜哥哥不在!」

  經過昨夜那纏綿的溫存,若是以前的她一定會追問、在意子曜哥哥為什麼不在她身邊?但在得知自己害死親姐姐的事後,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而或許他不在,對她來說也是另一件恩賜,因為在得知這一切後,她根本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嗯。」曲靜言吸了最後一口煙,冷冷地從鼻子裡應了一聲。

  「我想靜一靜,單獨走走。」說著,她就從床上爬起,完全沒再看曲靜言一眼,甚至就只穿著那扣了一半的襯衫、光著腳丫像幽魂般緩緩往門外走去——出了房間的門,又再出了大門,向著森林深處走去。

  她沒有目標,但想從這世上消失的渴望卻比昨夜大得太多。

  現在,她要帶著這罪惡之身離去,到一個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到她的地方。雖然她不知道究竟有什麼地方可以不被人找到,但她只是想走,不停地走,這樣或許可以走到世界的盡頭……

  曲靜言一直坐在沙發上,直到聽見夏羽心開了大門離去的聲音,才走至客廳的大窗旁,聽著她踏在枯葉上發出的沙沙聲響,看著她纖瘦而搖搖欲墜的身影走進秋天陰冷的森林中。

  然後,她拿起了行動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查頓,我是瑪麗,過來我這兒,我要你替我辦一場華麗的溺水宴會。」看著那逐漸消逝在林中的單薄身影,她不帶感情地冷冷說道。

  *** *** ***

  教堂裡的彩繪玻璃窗透進一層層不可思議的美麗色彩,而一排排暗紅色的長條椅上坐著一身黑衣的閻子曜。

  想不到竟會是他!難怪那時在機場總覺得他有著不同凡響的過人氣勢,雖表現得玩世不恭,但那種天生的威儀卻和自己旗鼓相當。

  而這也是為什麼在昨晚他竟能擋下他一拳的原因。

  路易斯·凡尼——那個擁有綠色眼瞳的男人竟然就是掌控了歐洲地下情報網的男人,他的真面目還沒幾個人見過,想不到他們竟是在這情況下照了面。

  雖然他自己是跨國企業的掌控者,但情報的正確迅速卻也是商業制勝的關鍵,所以其實他早和路易斯·凡尼暗中較勁過不知多少回,目前勝負比數正值拉鋸。

  而調查他的身份當然也花了點時間;可是在得知他的身份時,他更可以確定自己想法的正確——路易斯·凡尼絕不會是主導那一幕假戲的人。

  很有可能,他其實只是這幕戲其中的一顆棋子,而他十分好奇究竟有什麼人有本事將路易斯·凡尼當成一顆棋。

  當然,他最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誰主導了這一切?

  但不論是誰,這個人都注定完蛋了!

  忽地,教堂厚重的大門扇被推開,明亮的光線透了進來,但立刻又消失,而一個沉穩的腳步聲也緩緩地在寧靜的空間裡響起。

  「你來了。」閻子曜沒回頭,只在腳步聲停在自己身後時沉聲道。

  「不容易,你竟找得到我。」路易斯選擇走道另一邊、比閻子曜後兩排的位子坐下,回道。

  他當然知道「夜魅」一定找得到自己,只是想不到他的速度竟出乎意料的快,並且竟直接查出他身上這支電話。看來,就在他出國這段期間,「夜魅」又擴增了情報網。

  「只問你一個問題,那天讓你成了被利用的棋子的人查出來了嗎?」閻子曜直切核心地問。他曉得路易斯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查出那人是誰,但卻故意使用讓人不舒服的形容詞發問。

  沒辦法,雖然知道他沒對羽心做什麼,但只要想到羽心曾和他躺在同一張床上就使他難以忍受,言語間就是無法自制地刻薄起來。

  對於羽心,他的獨佔欲已強到連他自己都覺得可怕的地步。

  「查頓·安德森,曾是中情局的幹員,五年前因為操守不良遭到解雇,從此銷聲匿跡——直到昨天。」說著,路易斯丟了一份檔案給他,又道:「你該知道你欠了我不少東西。」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