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向艷霓關掉電腦,回頭又問:「你來找我是為什麼?難道要我給你意見?不用問,我當然反對你離婚。」
「我想請你去誘惑慶,如果他接受誘惑,表示他不愛我,這樣我們就可以順利離婚了。」
「思鴒,你頭殼壞掉嘍?就算要離婚也該找個像樣的理由,你一點也不像因丈夫有外遇而離婚的女人,頂多大哭幾場,傷心個幾天就原諒他。承認事這吧!你根本離不開鷹眼,自己一個人生活會悶死你的,你就是愛當管家婆,不嘮叨鷹眼你就不舒服。」
思鴒有些茫然的看著向艷霓,因為她真的從來沒想過會離開慶,一直以為會永遠待在慶身邊,為他喜、為他憂。想到這裡,思鴒吞下眼淚,強自振作,她不能哭,哭了向艷霓一定會發現事有蹊蹺。
好友不幫忙,怎麼辦呢?她還要煩惱開刀的事呢!越煩身體就越容易惡化吧!
「你老實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向艷霓咄咄逼人的目光還真像鷹眼。
「我不孕!」思鴒無助的說。
「不孕又不是滔天大罪,你剛才也說鷹眼不在意有沒有孩子,別想那麼多就好了。」
「我會有心理壓力。」
「壓力個頭!妮司基和湯姆克魯斯還不是領養了兩個孩子,你不會有樣學樣哦!」
「你的說法和慶一樣。」
「一樣吧!你就愛杞人憂天。」
「妮可基和湯姆克魯斯離婚了。」
「……」這下向艷霓可沒話說了,因為這對人人稱羨的金重玉女真的已經離異了。什麼爛比喻嘛!
「唉!鷹眼都說不在意了,你緊張什麼?」向艷霓不在意的搖搖手。
「可是我在意!你和慶都是神經超大條的人,我瘦了三公斤,你們都沒發覺嗎?我非常在意!」就是因為太在意才會上她最討厭的醫院去檢查,想不到得到這種結果。所以她討厭醫生!潛意識的認為他們只會帶來壞消息!果然如此!
「也許我們都以為你在減肥呢?」向艷霓才不承認自己真的沒發覺,這麼說好像她都沒在關心朋友一樣。
「總之我要離婚,而且已經和慶攤牌了,你若幫忙只是加速事情的變化而已,並非始作湧者,這樣你還不幫?」
「你們攤牌了?鷹眼沒答應吧?」他要是敢隨便答應,她第一個找他算帳,管他曾經混過什麼幫派。
「沒答應。」思鴒嘟著嘴回答。
「看!老是說我長不大,現在是誰為了一點小事要離婚的?」這種做法才不成熟呢!
「對我來說是大事!」思鴒嚷著。為什麼她沒用心聽她呢?她已經無能為力了,正漸漸走向死亡之路!
「好啦!別激動!除非你再說個令人信服的理由。」
思鴒歎口氣,合眼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想出個比較牽強的理由——
「他打我。」
「打你!」向艷霓尖叫著站起來。
天啊!家庭暴力!婦女同胞們最恐怖的夢魘!
她以為劉慶這種大男人應該不屑於這種小動作,想不到她還是看走了眼。
「這麼說來就容易了,我帶你去驗傷,然後告死他!告到他破產坐牢為止!」
「你先等一下,這件事慶並不知道。」思鴒得提高聲量才能蓋過衝動中的向艷霓,她就知道她一定會反應過頭。
「鷹眼不知道?你越說我越迷糊了!」向艷霓雙手捧著她的頭,因為她真的越來越頭大。
「這事並不常發生,只是偶爾慶喝多了,在夢中會拳打腳踢,他不是故意的。」第一次碰上時她也嚇了一大跳,有幾天還把毯子綁在身上睡覺,心驚膽跳的避過來避過去,結果慶都沒發覺,這不是粗神經,簡直是沒神經。
唉!真辛苦,要挑老公毛病又忍不住幫他辯解,真不知道她該怎麼自圓其說。
「既然只有喝多了時才會發生,你就限制他喝酒,看情況不妙就逃到別間房睡,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離什麼婚?」向艷霓走到思鴒身邊坐下,喘口氣,務實的回答。
「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幫我唷!」白忙一場。
「破壞別人姻緣會倒霉三輩子,我才不幹!」
所以思鴒的蠢計劃只好就此打住。
晚上六點,思鴒依約早點回家,她以為慶會像凶神惡煞般的等著興師問罪,想不到他只是笑咪咪的告訴她一切都弄妥了,然後她換上他準備的衣服,提著他送的LV包包,然後坐上向何田借來的法拉跑車,開車前往目的地。
劉慶送的三套衣服,第一套是深咖啡色的鹿皮外套,第二套是黑色安哥拉毛料套裝,第三套是鐵灰色連身長洋裝。
為了搭配精簡的麋皮外套,思鴒只好選擇穿上鐵灰色連身長洋裝,不過以她造型師的眼光看來,慶選衣服的品味怪怪的。袖口跟領口的層層蕾絲有夠多餘,她又不是要參加什麼頒獎典禮,穿上它,她什麼都不能做,到時連吃飯都困難。
接著慶帶她到一家旋轉餐廳,不僅有鮮花、音樂、蠟燭,還有夜景可看,更誇張的是——慶包下了整間餐廳!
須知劉慶雖然已是億萬富豪,但兩人的生活和一般人並無異。
他們沒有買房子,還是到處租房子,只是房子大了點、居住環境更安全而已。慶喜歡嘗新,連房子都喜歡新,兩。三年就得換一次。
他們沒有請慵人,因為傭人會侵犯隱私,而且他們既沒有小孩、寵物得照顧,也沒有超級別墅要打掃,更沒有花園草皮需要修剪,所以沒必要。
對兩人來說,生活越平凡越覺得自在,所以除非知心好友,連鄰居都不知道隔壁住著真正的「好野人」。
「你以為自己在拍電影嗎?為什麼要包下餐廳?」思鴒傾身向前,小聲的問。
「先吃飯。」劉慶對她的問題沒有正面回應,搖搖手邊的搖鈴,服務生不久便上了前菜。
雖然這一切都很棒,但思鴒整都提心吊膽的等著劉慶問她離婚的事,所以沒心情享受。看他從頭到尾笑咪咪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思鴒實在狠不下心破壞他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