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長鷹伴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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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等到主菜也收走了,上了水果,她才忍不住開口問。「慶,你還要玩到什麼時候?我們是不是該談談正事了?」

  「等一下。」

  劉慶做個暫停的手勢,又搖搖鈴,不久,看見阿祥穿得西裝筆挺,像侍者一樣推著餐車從廚房的向走過來。

  阿祥就定位後,有點痞痞的笑笑,這才掀開餐車的蓋子。

  餐車上有三個瓷盤,每個瓷盤上都鋪著黑色的天鵝絨,天鵝絨上擺著長方型的漂亮盒子。接著,阿祥用戴著白手套的手打開其中一個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思鴒面前。

  「看看喜不喜歡。」劉慶充滿期待的問。這便是他今天中午在百貨公司採購的那三隻CD鑽表。

  「鷹眼哥很用心哦!」阿祥鼓噪道。

  思鴒起先沒什麼反應,稍後她遲疑的收下鑽表,並請阿祥先離開後才有些感慨的道:「這是這三年來你第一次送我禮物。」

  「是嗎?」劉慶根本不記得。他還以為要什麼,思鴒自己會去買,反正他的錢都是她在管理,想不到她一直在等他送。

  「這麼想想,思鴒也很少買新衣服、新首飾,家裡難得看見值錢的東西,就小偷光顧也偷不了什麼東西。

  「慶,我們是要談離婚,不是談戀愛。」思鴒欲哭無淚的說。

  「這不就是你要的嗎?戀愛的感覺?」劉慶一臉勝券在握的模樣,認為思鴒會就此回心轉意,甚至比從前更離不開他。

  「你送了三隻鑽表,三套衣服,三個包包,這代表我們三年的感情嗎?你想把三年的愛都補上嗎?」

  「還是你最瞭解我,思鴒,我們不要離婚好嗎?」劉慶單純的頭腦很好猜,果然讓思鴒猜得一字不差。

  她取出盒裡的鑽表,輕輕撫著上面霧面的雕飾,輕笑道:「慶,你若想討好女孩子,這些招數都過時了。」

  「愛情本來就是很古老的,老一點的方法才有效。」

  思鴒想了想也對,想不到慶偶有驚人之語,女人都愛浪漫,女人都愛美的事物,女人都愛被珍視的感覺。

  他已經很用心了,很努力在為她營造出這種愛的氛圍,只希望她有被愛的感覺。

  她真的很高興,也許慶對她不只有親情,還有些許夫妻之情,些許男女間的複雜情愫。

  多希望時光就此停住,明天就留給明天去煩惱吧!

  她希望慶永遠記住今天的她,在他安排的良辰美景裡,在他佈置的浪漫情境裡,在他看不見她病發後的醜樣時……

  「幫我戴上吧!」

  第七章

  就在劉慶開心婚沒離成,夫妻的感情甚至比從前好以為天下太平時,很快又投入他玩車、打球、泡酒家的工作。

  想不到一個星期後,思鴒悄悄搬出兩人的家,失去了蹤影。

  劉慶瘋狂的找了又找,班也不上,假都沒請,只是成天糾纏思鴒所有認識的朋友。

  首當其衝的,當然就是她多年的好友向艷霓。

  自從幾年前思鴒演出第一次出走後,劉慶學乖了,他堅持思鴒必須做備份通訊錄,以防他臨時找不到她。

  所以向艷霓到劉慶的電話時也不意外。

  不過,即使向艷霓說了一萬次不知道,尋妻心切的劉慶還是不相信,非要登門造訪,一探究竟才肯罷休。

  向艷霓不得已破例打開她的閨房,第一次讓男人闖進去,她雙手叉腰,一臉不被信任的悶樣。

  「沒有思鴒的行李、衣服,連她的一根頭髮都沒有,這下你信了吧?」向艷霓用力吹走頰邊一撮散落的頭髮,有些不高興的道。

  「思鴒有告訴你任何事嗎?包括她的交友情形、婚姻狀況?」確認思鴒不在此後,劉慶和向艷霞擺同樣的姿勢,雙手叉腰回望著她。他不知道她知道多少,但思鴒應該會對自己最好的朋友露點口風,即使是一點小線索,也有助他尋回她。

  「當然有!」向艷霓大聲說著,心裡反而責怪起劉慶來,不管他們的婚姻有沒有問題,但絕不是單方面的,出了事,雙方都有責任。

  「上次見面時,她說要離婚,還莫名其妙的叫我去誘惑你。不要說我對你沒興趣,單她想離婚這點就夠可疑了。後來沒有下文,我還以為她已經打消這個念頭,想不到她竟來個平空消失,連知會我一聲都沒有!」

  她最倒媚!不但失去一個好友,還失去了個人的造型師及化妝師,另外還得被她老公懷疑窩藏逃妻,真是流年不利!

  「思鴒有告訴你她為何要離婚嗎?」劉慶再問。

  「她說你不愛她,所以想離婚,不過我不信。」向艷霓停了會兒,見劉慶沒有表示,可能他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感情生活,不然就是不善言詞表達,她只好繼續又道:「後來她說因為你打她,所以才要離婚。」

  「我打她?簡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劉慶舉雙手投降。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思鴒幼時遭暴力相向,他還記得第一次聽到她的敘述時有多心疼,怎麼可能反過來對她使用暴力呢?

  「哦,我本來也不信,但她說是在你喝了酒又作夢的情況下才會發生,這我就完全信了。睡眠暴力和夢遊症差不多,你根本不會有任何印象。」

  「你讀醫的啊?怎麼知道這種病症?」

  「我看過醫學專欄,你不要一副信不過我的樣子!」向艷霓抬起頭,用兩個鼻孔瞪他。敢瞧不起她?她偏要站得比他挺,裝得比他更拽!

  啐!有求於人還這麼拽,真是沒見過。

  劉慶思考過後,覺得向艷霓的話可信度極高,看來如果思鴒回來,他們得分床睡才比較安全。

  不過,這會是思鴒吵著要離婚的原因嗎?他還是不信。

  「她還有說別的嗎?」他再問。

  劉慶往外走去。女人的閨房還是別待太久,陰柔之氣太重,對他這種陽剛味十足的男人來很不習慣。

  「有啊!她說她得了不孕症,這是婚姻最大的阻力,所以離婚有理。」向艷霓跟著他屁股後邊走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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