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夫憑子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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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我們可以談一談嗎?」深吸一口氣,退回了淚水,新荷強迫自己鎮定的說道。

  「談?!」濃眉一挑,席幕城的俊臉上佈滿了輕乎的笑容。「我們不是已經在談了嗎?」

  萬般心緒交雜,他說出口的話全沖得像顆子彈。

  「我……我是想說……」被他一句話給堵得無話可說,新荷只有緊張的絞著手指。

  「你一向不是這麼不乾脆的人,有話就說吧!」稍稍放緩語氣,席幕城就是拿新荷那小媳婦的模樣沒轍,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記憶中的新荷雖然既溫柔又膽小,可說起話來有條有理,頗能折服人心。

  究竟是記憶會騙人,還是這些年的生活改變了他們兩個,一個耐心被現實給磨了個精光,而另一個則不知被什麼給磨得怯懦。

  眼見席幕城瞳眸中漸露不耐,新荷更是緊張,可該說的還是得說,於是她再次鼓足勇氣,啟口說道:「你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好得不得了!」席幕城簡直快要被新荷這小媳婦的模樣給逼瘋了,於是氣一上來,他兩三步搶上前去,一把攫住新荷的手臂,不由分說的就將自己的唇貼上了她的。

  輾轉流連在那不知所措,還微微顫抖的紅唇之上,席幕城感受著那種溫暖的甜蜜,只覺一顆剛硬的心都軟了。

  在那轉瞬之間,他知道他雖仍是氣、是恨,可心裡頭還是始終放不下她呵!

  「幕城……我……」好不容易席幕城的禁錮終於放了開,被吻得七葷八素的新荷喘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那被他吻得紅腫的唇,席幕城忍不住在唇畔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那紅唇彷彿是被烙了印似的。

  「你要再不說,我可就要再吻了。」半是威脅、半是認真的,他這麼說道,然後理所當然的等待著新荷的慌亂。

  一聽到他的威脅,新荷忙不迭的伸手罩住自己的唇,雙眼還不斷的散發出警戒的光芒。

  「當真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嗎?」心情突地轉好的席幕城有了逗弄新荷的心情,戲謔般的問道。

  「我……你別這樣,這樣做並不合宜!」新荷輕斥,紅頰酡紅得有如天邊的彩霞。

  雙眸還帶著微微的不解,眼前的席幕城似乎和記憶中的他有著很大的不同。雖然俊逸依舊,可是從前他給人的感覺是陽光的,記憶中的他總是有著陽光般的笑容。然而現在,他渾身上下總在不經意的時候散發出一抹令人心悸的邪魅,多了點玩世不恭的味道。

  欣賞著她那嬌羞的模樣,心情大好的席幕城不急不徐的催促著,「那你就說說看你要說的是什麼。」

  這次新荷可學乖了,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就說道:「我是帶我們的兒子來見你的。」

  第三章

  像是一顆炸彈似的,新荷的話在席幕城的腦海中炸了開來,向來精明幹練的他,竟硬生生的成了啞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席幕城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愣愣的看著她,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話,新荷連忙又說道:「如果你不相信他是你的兒子的話,那麼你可以去驗驗DNA。」

  「我……我……」

  薄逸的唇微張,席幕城還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傻愣愣的望著新荷。

  他知道新荷一向不懂得說謊,而這份單純也正是他之所以會愛上她的原因,可是這個消息真的來得太突然了,讓他難以消化。

  「難道這樣你都還不相信嗎?」新荷的柳眉緊緊的往中間攏去,她是想過席幕城不相信的情況。

  可偏偏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拿他那雙深黝的眼睛直瞪著她,讓她完全不能猜測他的想法。

  終於新荷急了,平時溫柔的講話方式也跟著變得粗魯。「你該死的可不可以說一句話,別這麼死瞪著我看。」

  「女人家講話別這麼粗魯。」席幕城天外飛來這一句,讓新荷也跟著愣在原地。

  「你……」他竟然在乎她講話粗不粗魯,而不在乎她說的到底是不是事實。

  這幾年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幾乎都快要不認得他了。

  他不是應該大聲咆哮說這是不可能的事,或是怒聲責問著她的隱瞞,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正在新荷皺眉不解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一聲如天雷般的巨響已然在她的耳際響起。

  「你該死的竟然敢瞞我這麼重要的事。」緊緊的抓住她的手臂,幾乎被怒氣淹沒的席幕城,大聲的咆哮著。

  用力的吞了口口水,新荷囁嚅的說道:「你不是說說話不可以這麼粗魯嗎?」

  「你……真是……想要氣死我嗎?」幾乎快被氣死的席幕城強忍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用力的深呼吸又深呼吸。

  其實新荷也知道自已不該在這個時候糾正他的話,可偏偏一遇上了他,昔日的冷靜與理智全都離她遠去。在他的面前,她不必是很成熟、很世故的媽媽,她很自然的會做回了她自己。

  「如果你不想客死異鄉的話,我勸你立刻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立刻掐死你。」

  聽著席幕城的威脅,新荷緊緊的皺起了眉,不悅的批評道:「你以前不是這麼愛威脅人的。」

  「那是因為以前你沒有瞞著我偷偷生下小孩。」席幕城極度不悅的反譏回去。

  她讓他做了七年不知道孩子存在的爸爸,難道他還得要笑嘻嘻的,連生氣、威脅的權利都沒有嗎?

  「我也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啊!」新荷淡淡的說道。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她的確是有想到要告訴他,可是那時候礙於秦烙梅和邵雅君的威脅,怕她們真會對自 己年邁的父母不利,又怕他們會強行隔離他們母子,所以只好做罷。

  這一次要不是因為父母早在這幾年便相繼離世,再加上自己的病,她想她或許還是不會走這一趟。

  「如果這樣還不算是故意,那怎麼樣才算是故意?!」威脅性的再向前踏了一步,席幕城居高臨下的瞪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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