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沒有心思去計較火耀日的粗魯,文連星只是探手揉了揉自己經發病的太陽穴,他敢肯定再讓日這麼咆哮下去,他的秘書可能會嚇得去報警,所以他決定速戰速決。
「法律歸定單身男女皆不得領養小孩。」火耀日咬牙切齒的說出這項令他發指的規定。「而且小火焰沒有出生證明。」
聽到這理,文連星忍不住的搖了搖頭,連這麼簡單的事都能讓日氣成這樣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爬上今天的地位。
「你難道不知道你是黑道老大,所有領養小孩所需要的文件,甚至是出生證明都很容易就可以假造嗎?」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要啊!」火耀日理所當然的說。
「那你想怎麼樣?」文連星皺著眉問,不懂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他硬是要把它搞得複雜。
幾乎快要瘋了的他,忍不住的站起身來到辦公室內附設的個酒吧,為自己倒一杯黃澄澄的醇酒,然後一飲而盡,安慰自己被折磨的神經。
「我想要結婚,然後合法的領養小火焰。」
「你說什麼?!」石破天驚的一句話,差點讓文連星將口中的酒全數噴出。
「你聽到了,我想要和憐憐結婚,然後合法的領養孩子。」並不介意將自己的話再重複一遍,火耀日滿意的看到文連星那總是佈滿臉上的笑容被驚嚇所取代。
「你再說一次,你想幹什麼?」好不容易將卡在喉頭的烈酒給吞下去,顧不得那燒辣辣的刺激,文連星再一次的問道。
「你聽到了,我想和憐憐結婚,愈快愈好,最好就是明天,婚禮不用太盛大,小小的就可以了,等到我正式領養了小火焰,然後拜訪憐憐唯一的大哥以後,我會再為她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火耀日!」忍不住的低吼一聲,文連星可以肯定再繼續談下去的話,自己的風度一定會全數消失不見。「你竟然為了要合法領養孩子,想和憐憐結婚?!」
「錯,應該就是我想和憐憐結婚,可以合法領養小火焰只是順便。」雖然兩個人都是他心中的瑰寶,可是順序問題他還是得堅持一下。
不敢置信的瞪視了火耀日好一會兒,文連星終於做出結論。「你瘋了!」
「我沒有瘋,我只是想要結婚了。」憐憐的出現讓他打破自己不結婚的觀念,現在的他反而很渴望能和單純的憐憐一起生活,所以才會想要結婚。
「反正我的話已經交代完了,最快明天我就會通知你,我相信以你的效率,這件事對你應該不會太困難才對。」
說完了這段話,火耀日再次滿意的看了看文連星呆愣的模樣,然後便快速的離去,準備回家抱抱那個本來答應陪他一起帶小火焰去打預防針卻又叛逃的女人。
至於傷腦筋的事情,就留給星這個萬能天才去處理吧!反正他相信以星的能力,絕對會把這場驚喜的婚禮打理得很好,完全不用他操心。
看著火耀日瀟酒離去的身影,文連星忍不住的開始在心底哀嚎。這當然不會太困難,不過是辦個小小的婚禮嘛!可是一旦日知道他心愛的女人是自己宿仇的妹妹,他懷疑自己還會有命站在這裡……
天啊,他究竟為自己找了一個什麼樣的麻煩?本來想看看一個火爆浪子和一個清純嬌嬌女的戀愛戲碼,怎麼會演變成現在他不得不為自己的性命安全做打算的境況。
這可以用一個「慘」字來形容嗎?
***
昔日的無憂被今日的沉重給取代,憐憐望著窗外閃亮的星月,一顆心沉甸甸的,慌得難受。
一種彷彿即將失去的恐懼讓她將目光自星月中抽離,沒有多想的她倏地回身,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火耀日的門前。
儘管自己在大哥的面前說得那麼有把握,可是只要一想到火耀日偏執火爆的個性,她的方寸就全亂了。
此刻慌亂的她極度的渴望著火耀日溫暖的懷抱,她希望能借由他來平撫自己的不安。
所以即使她明知道只要一旦推開了這扇門,就會像是潘朵拉開啟寶盒一般,不會再有回頭的機會,但她亦不遲疑。
輕輕的推開了房門,憐憐悄然的步至床邊,用著溫柔的眼細細的臨摹著火耀日俊挺的容顏。
冷不防的,原本緊閉的雙目倏地睜開,四目相迎,原本十足的勇氣在那炙熱的對視當中退怯。
還來不及先探詢憐憐深夜造訪的原因,火耀日先是伸手拉過她略顯冰冷的小手,將它們仔細的包裹在自己溫暖的掌中。「你怎麼來了?」
從今天下午憐憐回來後,就一直很不對勁,他都還沒有來得及問,現在她又突然出現在這兒,這樣的情況讓他頗覺怪異的皺起眉。
「日哥哥,你想要我嗎?」沒有回答火耀日的問題,憐憐只是微顫著單薄的身子問道。
「我……」這是個什麼鬼問題啊!
她難道不知道他想她已經想得發疼了嗎?只是在他的心中,她的天真和單純讓他不想像對待其他女人一般的對待她。
有生以來第一次的,他想要尊重一個女人,不想將強烈的慾望發洩在她的身上,他希望他們之間的一切是單純的,是兩廂情願的。
「過來!」彷彿看出憐憐的不安,火耀日強勢但溫柔的將憐憐抱上床,緊緊的置於自己溫暖的懷抱。「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呢?」
看著平日笑靨燦人的臉龐被一抹濃濃的憂愁給蓋住,火耀日的濃眉不由得皺了起來,也讓他開始想要找出困擾她的事情。
一股溫暖自火耀日寬闊的胸膛傳來,被那股溫暖包圍著的憐憐感到舒服,不由得閉上了眼,也順便避去火耀日那帶著探索的眸光。
「日哥哥,要我好嗎?」小手小心翼翼的攀上他寬闊的胸膛,憐憐可憐兮兮的聲調和要求足以摧毀意志剛強的男人。
冷不防的倒抽一口氣,火耀日勉強壓抑自己強烈的慾望,一把捉住憐憐在他胸前恣意蠢動的小手,語氣有些急促的問:「憐憐,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