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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最重要的是,貝勒爺為什麼又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那日的驅趕不就代表他們從此老死不相往來了嗎?

  如今,為何他又會眼泛血絲的待在這裡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今她迷惑,尤其令她迷惑的是,貝勒爺眼裡總是閃爍的怒氣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情款款。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看錯了,像他這樣狂霸的男人,怎可能會眼中泛著深情?

  像貝勒爺這樣高高在上的男人是不會值得感情的,他心中存在的永遠只是一種掠奪的慾望。

  "這裡是我的寢房。"鑒鋒回答她的問題,對於她迴避的視線,沒有一絲怒氣,只是感到些許失望。

  銀舞聞言,隨即掙扎地想要坐起,口裡還直嚷著。"這裡既是貝勒爺的寢房。那麼奴婢不該繼續待在這兒的。"

  伸手制止住她的蠢動,他溫柔地輕聲說道:"別動,你剛生過一場大病,應該好好的休養。"

  ‥生病?!"銀舞眼中閃著迷惑的光芒,她什麼時候生了病,怎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

  "是啊!"鑒鋒體貼的在她身後墊上厚厚的軟枕,讓她能夠舒服地坐著。"你啊正好自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要不是小梅機警,恐怕你是沒得救了。'

  她皺起眉,怔怔地望著他講話的態度,總覺得他好像有些地方不一樣了,可她也說不出是哪裹不一樣。

  ‥你都不記得了嗎?"見她怔愣的模樣,他忍不住的問道:"你忘了你被小紅推進冰冷的溪水裡,害你得了要命的風寒,還……"

  鑒鋒止住自己的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讓她知道孩子的事情。

  "還怎麼樣?"銀舞迷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

  顯然她還不知道自己有孩子的事情,要不然她不會連問都沒問一聲孩子的情況。看來她真的是被小紅給推下水去的。

  可惡,這個賤婢竟敢騙他,他絕對要小紅付出代價。為銀舞討個公道。

  "沒什麼,反正你就是得了嚴重的風寒。昏迷了好幾天,看來你得待在這兒休養好一陣子了。"

  為了不想讓她傷心,鑒鋒隱瞞了孩子沒了的事情,她是被推下水的,孩子沒了,她一定會很難過,也會很自責。

  銀舞搖了搖頭,貝勒爺講的,除了小紅那段她還記得之外,其他的她都不記得了,不過即使真生了重病,也用不著來他房內休養吧?

  思及此,她固執的舊話重提。"奴婢不該待在這裡的,就算真生了病要休養,也應該是待在自己的房內,而不是佔著爺兒的房。"

  "從今以後,這兒就是你的房間,別再說什麼要離開這裡的事情。"才決定要收斂起自己的訴氣,但聽見她又想要推開他,鑒鋒忍不住地又板起臉。

  "不行,奴婢還是回自己的房裡待著就行了。"銀舞一如以往抗拒著,想到要待在他房內,她就渾身打起哆嗦,思索著這是不是又是另一個他戲耍她的伎倆。

  "不准!你給我好好待在這兒,病沒好前哪兒也不准去。"鑒鋒恫喝著,不悅的止住她的移動。

  銀舞看到他板起了臉,知道他又生氣了,但該說的話,她還是得說。"可是這真的不是奴婢該待的地方。"

  這裡本來就不是她該待的地方,更何況她早已不是他的侍妾,更是沒有資格待在這兒。

  而且她也不想待在這裡,他的殘忍,她並沒有遺忘分毫,唯一的希望就是能不要再面對他,如果要她待在這裡,那豈不是天天都會見著他嗎?"別再稱自己是什麼奴婢,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奴婢。"她那奴婢、奴婢的自稱詞,讓鑒鋒聽得心煩氣躁。

  ‥奴婢……"銀舞還想再說,但被他那樣瞪過來的兇惡眼神給止住話,她索性閉上嘴,一句也不再說,甚至還別過臉,看也不看他一眼。

  鑒鋒無奈地歎了一聲,知道要她瞭解他的心意,不能急在一天兩天,可是每次她一提要離開,他一肚子火就忍不住的冒出來。

  "你好好休息吧,我會喚小梅進來服侍你。"他臉上雖帶著失望,可知道她也生氣了,所以不想待在這惹她心煩,就邊起身邊說道。

  但才走到門邊,他又回過頭來交代著。"你給我好好待在這裡,不准離開,否則……"

  面對他的威脅,銀舞依然倔強地不望他一眼,自從那日不再佯裝柔順而被貶為婢之後,她也就不再隱藏自己的個性,只因自尊不容許她再低頭。

  即便是大病一場,渾身覺得虛弱無比,但她還是忘不了心中的誓言----她要恨他一輩子。

  "答應我,別讓我擔心好嗎?"終於卸下怒氣的表象,鑒鋒帶著關心的語氣要求道。

  面對不再總是霸氣的他,銀舞頓時忘了怒氣,驚訝的回過頭看向他。

  當她再次清清楚楚的自他的眼中看到濃濃的關心時,理智的牆似乎在轉瞬間默默地塌了一小角。

  ‥好嗎?"他再一次的詢問,只為獲得她一個肯定的答覆。"別亂動,你的病不容許你亂動。"

  輕咬著薄唇,銀舞不知該如何是好,在他那滿是關心的凝視之下,她竟做了她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再做的一件事,----妥協。

  看到她輕輕的點了下興,鑒鋒才滿意的走出去,臨走前還對她露出一抹她從不曾在他臉上看見過的笑容。

  為了那抹笑,銀舞怔住了,從不知道他也是個會笑的人,他總是怒氣沖沖的,要不然就是邪著嘴角冷笑。這樣溫和的笑容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可是那種感覺卻是這麼的溫暖,溫暖到讓她差點忘了對他的恨。

  一直到小梅走進房內,她才回過神來,在心中暗斥著,她不該這麼簡單就這忘對他的恨,是他奪走了她的一切。

  ‥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呢?"斜躺在床上的銀舞問著正在吹涼湯藥的小梅。

  今天是她甦醒後的第四天,自從她醒來的那天開始,就不斷有府中的管事和以前曾經輕慢過她的僕傭,帶著種種的小禮物或補品來她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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