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手卻被一雙纖手糾纏住,他佇足回身,不意卻對著了一雙迷濛的眼。
「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微睜的眸,宮清靈像只愛嬌的貓兒似的抱怨著。
「妳……」刑蔚中正要開口問她為何而來,卻驚見她竟用他的手背磨蹭著自己的臉頰。
一聲聲似是舒服極了的歎息自她的口中逸出,他猛地一愣,訝於她的舉動,突然間,一種想法倏地竄過了心頭。
兩道劍眉緊緊的皺著,瞧她的模樣,就像……
該死的!她的手在幹麼?
刑蔚中的眸倏地圓睜,瞪著她的手,那模樣活似在考慮是不是該把那雙手給廢了似的。
「好熱、好熱……」身軀裡宛若有著一把又一把的火在燃燒,那熱度讓宮清靈忍不住伸手扯著自己的衣物。
她那突兀的舉動終於證實了他的猜測,這下子,他真的慌了、亂了。
他……該怎麼辦?
向來果決的他面對著不知被誰下了媚藥的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找大夫,沒用!
那媚藥得要男人才能解。
如今唯一的方法可能只能去找表哥了?
但……深吸了口氣,抑下自己身軀內因她那媚誘模樣而起的躁動。
他想轉身,可是她卻緊緊將他的手貼在她的頰上,她身軀內的火焰彷彿已到了極致,她嬌軟的身軀開始緩緩地扭動著,彷彿在索求著什麼似的。
「別走!」宮清靈嬌求著,雖然未經人事的她,不知道自己渴求的是什麼,可是一見他想收回手,她身軀內的燥熱便更加沸騰了起來。
「我……」男人的意志力能有多少。
尤其是當他面對著心愛女人的哀求時,饒是有著鋼鐵般的心,怕也只能成為繞指柔了。
隨著她的扭動、她的呻吟,刑蔚中的意志力一點一滴的流失了,他的眼在房間與她之間游移著,他的雙腳更像是生了根似的,無法再移動一步。
終於,在定住好一會兒後,他狠狠的低咒了一聲,再也不忍拒絕她的要求將她擁住。
緊緊地擁她在懷,刑蔚中發出了一聲淺淺的歎息,抿薄著的唇尋著了她的,細細的吮吻著,他的雙手像是一抹清流拂去了她週身的燥熱,帶來了一股清涼。
早已被那藥折磨的分不清楚東南西北,可宮清靈卻異常清楚地知道擁著他的男人是誰,是因那股安心吧!
「蔚中……」她輕吟、她歎息!
極盡溫柔之能事,刑蔚中用唇和手膜拜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直到她嬌媚的扭曲著雪白的身軀,哀求著他的給予。
他這才微微起身,勁瘦的腰身往下一沉,深深地、深深地埋進了她的身軀之中。
這是他們之間的開始,但可會有結果……刑蔚中的心在狂喜與矛盾中交纏著,直到那旺盛的慾火席捲了他所有理智……
第九章
迷濛的眸微睜,宮清靈下意識的尋找著那個原該存在的身影。
可是不論她怎麼瞧、怎麼看,偌大的屋子裡,就是見不著他。
她低頭審視著自己的身子,雪白的肌膚上襯著淨是點點抹不去的殷紅,是昨夜真實存在的唯一證據。
他走了,再次走得無聲無息,這樣的認知讓她的心徹底碎了。
淚,無聲無息的淌了下來,在她的嫩頰上劃出了一彎河流。
一種失落、一種思念、一種怨懟,在她的心中氾濫成災。
他怎麼可以留下她一個人,在他徹底的擁有了她之後。
難道在他心中對她沒有一絲一亳的眷戀嗎?
又或者,他是個不懂得珍惜的男人,而她亦不值得他珍惜,所以他才會在一夜的繾綣之後,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宮清靈緩緩地抬起虛軟的手,拭去頰畔殘留的淚水。
心是冷的,她緩緩地起身,正準備打理自己之際,廂房的門被推了開。
宮清靈驚喜的抬頭,但映入眼簾的面容卻叫她只能扯出一抹虛弱的笑。
那笑多叫人心疼呵!
花輕願靜靜地走上前去,然後一把擁住了自家小姐。她沒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是隱隱覺得君少恩有些事在瞞著她進行,一如他方才突然帶著她來到門前,只輕輕落下了一句話。「好好地照顧她。」
然後他便踩著昂藏的步伐走人,初時她還不懂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一見宮清靈雪白身軀上的紅印,她的心便明瞭。
因為那紅印同樣夜夜烙印在她的身上,所以她知道,昨夜小姐和刑蔚中必定發生了什麼。
可為什麼她卻只見著了獨自一人落淚的小姐,而沒見著刑公子呢?
那君少恩又為何會知道此時小姐需要她……
無數的疑問在宮清靈的輕泣聲傳來時,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像是個慈母似的,她輕拍著她的背,為她哭出來的傷痛而揪心著。
「輕願……」在一陣哭泣之後,宮清靈啞著嗓子低喊道。
「嗯!」
「我嫁給君大哥好嗎?」明顯地感受到被她環著的身子突然一緊,宮清靈知道她誤會了,又連忙解釋道:「我不是真的要嫁給君大哥,我只是……」滿腦子的紊亂讓她語無倫次起來,可終歸是姊妹,花輕願竟也懂得。
她蹲下了身子,直視著宮清靈的眸子,然後問道:「刑公子拋下了妳,妳心寒,又因為清白已失,所以才會想要將少恩當個避風港是不?」
「嗯!可是妳放心,我不會和君大哥怎麼樣的,我……」花輕願的明瞭讓她感激地用力點點頭,原來男人真的沒啥好的,自己的姊妹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自己曾經差點因為君少恩而害死輕願,她的心就忍不住地泛起一絲愧疚。
「傻瓜,君公子本來就應該是妳的夫婿,我現在的幸福本來也該屬於妳的,所以妳嫁給少恩吧!」
「可妳也得一起來,這次咱們當名正言順的姊妹。」
因為她姓宮,所以不可能當小,得要委屈輕願在名份上做妾,而她要的就只是一個名份,一個讓她可以永遠對刑蔚中死心絕念的名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