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讓你大哥去學做蛋糕的始作俑者,就是坐在那兒咳聲歎氣的呆子。」他指著仍一臉愁苦,壓根沒注意到兩人對話的意泠。
「咦,她?!怎麼會?」幾個驚疑的句子代表的正是雨陽的不能理解。
「你大哥之所以會想學做蛋糕和煮咖啡,就是因為……」風流雲將所有的事情向她娓娓道來。
雨陽聽著聽著,總覺得他口中的那個男人應該不是自己的大哥,可下一瞬她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瞠大了眼,慢了半拍的反應道——
「照你的意思聽來,大哥他不會是對你表妹有意思吧?」
「我也不能確定,所以才想請你去探探消息。」
「這有什麼問題!如果這是真的,我媽咪一定樂翻天了,我一定要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雨陽迭聲嚷著,高興得活像是中了樂透頭彩似的,連聲再見都沒來得及說,便一溜煙的跑走了。
對於她的急驚風,風流雲不但沒有責怪,反而樂觀其成,反正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
既然西門端想吃了意泠,那麼他來個眾口鑠金,讓他負責起她的下半輩子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不是嗎?
第七章
再也受不了了!
他發誓他再也受不了這個耍白癡耍得這麼自然的男人了!
秦業笙恨恨地瞪了西門端一眼,發癢的雙手猶豫著該直接攻擊他的肚子,還是那張正漾著傻笑的臉。
當然,就算他手發癢,心發怒,這個念頭依然只是想想而已。
因為縱然他的身手稱得上不凡,可卻還是打不過有個武術冠軍兄弟的西門端,所以真的只能想想。
無奈的翻轉著手錶,秦業笙意識到要是這麼繼續蘑菇下去,那他答應家人今天回家吃晚飯的承諾勢必又要作廢了。
為了自己美滿的幸福婚姻著想,他忍不住清嗓子似的乾咳了聲。
可是一聲、兩聲、三聲過去了,沒反應的還是沒反應,他終於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這個會你究竟還要不要開下去?」
「啊!」愣然回神,西門端向來炯炯的目光有著片刻怔忡。
「喂,不過短短二十分鐘可以結束的會議,你已經發呆了三次,你現在是怎樣,巴不得我和潔喜離婚嗎?」秦業笙的語氣很是氣急敗壞,但對於好友那種失神的表現卻不無驚詫,畢竟做朋友十幾年了,他從不曾見過他這般心不在焉。
就連五年前那件事發生時,亦沒有。
「喂,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個會究竟還要不要開下去?」他沒好氣的問。
「開,為什麼不開?」西門端答得很理所當然,可是思緒卻又不由自主的飄到方才接的那通電話之上……
「喂!等會兒我去你家等你,行嗎?」依然是那種精氣神十足的聲調,但詢問的口氣卻像命令一般。
「為什麼是我家?」以她早上那種幾乎可以稱做落荒而逃的模樣,他還以為他家對她來說較之龍潭虎穴還要恐怖,非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再踏入一步。
電話另一頭因為他的問題有了些許的停頓,但隨即意泠嬌滴滴的聲音又再次傳來。
「你只要回答要或不要就好了。」感覺上好像是在隱藏什麼心思似的,她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嬌氣不改,可是總讓人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好!」為了搞清楚她在搞什麼鬼,西門端毫不考慮的應好。
事實上,他可是好奇極了,他超想知道她又要耍什麼把戲來逗他開心。
「那就八點見了!對了,我只有你樓上住家的鑰匙,記得交代你家樓下的管理員讓我進門。」意泠急切的作出決定並且交代著,然後不等西門端反應,就啪一聲地把電話掛斷。
西門端是不知道她在搞什麼,可他就是可以肯定這其中一定有鬼,那妮子究竟在盤算些什麼?
這個問題已經幾乎困擾了他一天,所以開起會來也隔外的不專心。
「大哥,回神了!」見西門端又發起了呆,秦業笙受不了的再次低喊,只不過這次他的雙手已經認分的開始在收拾著攤在桌上的那堆文件夾。
看樣子今天這個會是不用想繼續開下去了,否則浪費他的時間不說,到時延誤回家可是要吃親親老婆的排頭的。
再次翻看手錶,在確定自己還有一點時間後,他雙手環胸,炯炯有神的雙目筆直射向終於回過神來的西門端。
「你是認真的?」
「什麼認真的?」西門端反問。
「對那個差點成為破壞我婚姻的劊子手,駱意泠。」憑他們的交情,他還想閃避這個問題?那可是門都沒有!
他索性開門見山的點出造成好友今日失神的罪魁禍首。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一向不習慣向人透露隱私,就算是他的換帖兄弟也不行,西門端打著太極拳說道。
「你會不知道才怪!才不過接了她一通電話,就失神成這樣,要是多來幾次,那『恍神王子』這個封號你就當之無愧了。」
「別胡說八道,我才不是因為她失神。」
「見鬼了!」秦業笙沒好氣的拒絕接受他的抗辯,存心叫他百口莫辯的說道:「若是對她沒有意思,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她肚子裡那個不存在的孩子是你的,你這不是擺明要製造既定的事實?」
「那麼說,純粹是為了挽救你的婚姻,你忘了嗎?」西門端少了往日的氣定神閒,面對好友的逼問,他的言談中不由自主的多了幾分煩躁。
「只有那個方法嗎?不要告訴我那是你唯一想得出的辦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東揚投資不會像今天這樣叱吒商場。」
「我只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惹怒我的後果。」西門端換一個理由,可是同樣得來了好友不贊同的挑眉。
「那兩年前,蘇珊娜用同樣的方法企圖勾起你的注意時,怎麼不見你這麼大方的承認?」
「我……」接二連三的被人給堵了回來,西門端的臉色自然不像方纔那樣輕鬆,只見他稍稍沉默,好半晌之後才用半是指控的口吻說:「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但你該知道這輩子我是不可能再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