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很渴望和仲陽哥哥成婚的嗎?可是現在……
「怎麼氣沖沖的,是不是有人惹你了?」壓下心中的氣忿,管仲陽軟著聲,溫柔的問道。
自從知道霏霏是管仲寒的心上人後,他就打定了主意不放手。
既然家產被掠奪,管仲寒一點也不在意,那麼他就要噍瞧當他的心上人琵琶別抱時,他會怎樣的傷神。
所以引誘霏霏變成了他的生活樂趣之一,除了拜託任、方兩位山長讓他暫留於此外,他甚至為了這樣的樂趣,甘願守在這既無醇酒、又無嬌娼舞孃的學院裡。
「沒事!」現在的霏霏甚至連一句話也不願和他說,只要一想到他是如何卑鄙的掠奪了屬於管仲寒的家產,她就氣惱。
總覺得是自己害了管大哥,要不是他好心的想要教她男女之間的情事,也不會惹來那些蜚短流長,更不會讓他被人誤會,人家管大哥哪有「兄奪弟媳」?!
他們之間可是很單純的,好嗎?
「怎麼沒事,瞧瞧你最近臉色越來越蒼白了,鎮日都這麼懶洋洋的不理人,我看不如咱們回城裡去,我找個好大夫替你瞧噍好嗎?」探手輕撫著她細緻的臉頰,管仲陽的溫柔恍若不是在作戲,就像是個真正愛上一個女人的男人一般。
「不必了,我想留在這裡。」以前她是巴不得想要回家,可是現在……她卻一步也不想離開,她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唯一明確的理由就是希望自己繼續待在這兒,那麼終有一天,現在下落不明的管大哥會回來找她。
更何況她之所以懶洋洋的不埋人,那是因為對象是他!
每次只要一瞧見管仲陽,她就忍不住想起管大哥所受的委屈,所以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臉色讓他瞧了。
「你怎麼可以留在這兒!」管仲陽的濃眉緊緊皺起,語氣問更是充滿著諸多的不滿。
「為什麼我不可以留在這兒?」奇怪了,他又不是她的爹娘,幹麼對她想留在這兒繼續唸書的決定這麼驚訝。
「因為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所以你得回去和我成親啊!」他理所當然地說道。
他顯然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曾經百般嫌棄過她,甚至還威脅她得得到品蘭會之冠,才能入他管家大門。
「可我又沒有在品蘭會上得冠,所以你不是應該要解除我倆之間的婚約嗎?」眨了眨水亮大眼,霏霏不明所以的問。
「我現在不想要解除了!」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可是我已經不想去參加什麼品蘭會了,所以自然也不可能奪冠,既然如此我們的婚約不就可不當一回事了嗎?」
說實在話,或許她曾經很渴望和管仲陽成親,可是經過這一次事件之後,不知怎地,每次只要一有人提起她和管仲陽成親的事,她的腦海裡就自然而然的浮現起管仲寒的身影。
她搞不清楚這是為什麼,可是卻很清楚此刻的自己已經與兩個月前的她不同了 。
她不再視管仲陽為天,甚至厭惡起他的某些行逕,更不想為他戴鳳冠。
「我沒有這麼說過。」為了霏霏那自以為是的想法,和極力撇清婚約一事,管仲陽顯得異常的氣急敗壞。
「你的確有這麼說過!」她肯定地說道。
兩條翠黛柳眉微微的往中間攏去,望著他俊逸依然的臉,霏霏只覺心中隱隱的漫起了不耐。
「我、我不管,反正這親我是結定了,趕明兒我就要我爹娘到你家去下聘。」
「我現在不想和你成親了,你回家去吧,反正是你說要退親在先的,既然你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你,這樁婚事我們還是作罷吧!」對於一向有著翩翩風采的管仲陽,竟然出現此刻這種幾近無賴的行為,她雖戚詫異,但還是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是因為管仲寒對不對?」他氣極的質問。
一直以來,哪個女人不是對他紆尊降貴的,只求能得到他的青睞,霏霏以前也是這樣的,可是自從來無敵女子學院唸書,又遇上管仲寒後,就變了。
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那夜霏霏緊靠在管仲寒懷裡的畫面,心裡一陣酸意上湧。
「這關管大哥什麼事?」她不解的反問。
怎地最近每個人都會在有意無意間,把她和管大哥牽扯在一起,可是那晚明明就是一個誤會啊!為什麼他們都不能瞭解管大哥只是一個好心腸的人呢?
「怎麼不關他的事,一定是他恬不知恥的勾引了你,所以你才打算背棄婚約,然後和他雙宿雙飛,對不對?」
既惱,又氣,且恨的管仲陽低吼著,原以為這樣能勾起霏霏的廉恥之心,卻沒料到他那言詞中對管仲寒的貶抑卻觸怒了她。
「你憑什麼這麼說管大哥?!管大哥為人處世盡皆剛正,哪像你為了家產卻無所不用其極的掠奪!」
她這番為管仲寒打抱著不平的話再次觸怒了管仲陽,只見他寒著一張臉,幾個踏步已然欺近了她身側。
「你想幹什麼?」面對著他的逼近,她下意識地想要閃避,不自覺的便往後急退了數步。
「你是我的,就算你是我不要的,我也不會讓他把你奪走。」怒氣漸漸凌駕於理智之上,他伸手攫住了她,不容她再閃避分毫。「更何況,他現在已經一文不直,什麼都沒有了,他憑什麼和我比?」
「他幹麼要和你比?他就是他,你就是你,是不一樣的兩個人。」他的低吼換來了霏霏的不解。
「反正你就是將心落在他身上了,是不?」管仲陽咬著牙,臉色陰沉的問。
望著他,霏霏真的害怕了,她掙扎著轉身想逃,可是沒想到他卻先一步地俯低了頭,薄珉的雙唇很快的攫住了她的。
一股噁心的感覺頓時上湧,霏霏掙扎再掙扎,可不論她再怎麼使力,卻都掙不脫管仲陽的鐵臂。
她只好絕望的閉上眼,停止了掙扎,像個木娃娃似的任那一陣一陣湧上的惡的長心感籠罩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