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輾轉在她毫無血的色她下許久,但任憑他怎麼努力,卻得不到絲毫的反應
天生性傲的管仲陽怎能接受這樣的的結果?挫敗的他,重重地—把推開了宛若木偶的霏霏,怒極嘯咒罵,人便揚長而去。
為什麼?
呆坐在房裡一個下午,霏霏失了神的腦袋裡,怎地迴盪的儘是那一個又一個的疑問。
為什麼在管仲陽那極度噁心的吻後,她腦中浮現的竟是管仲寒那溫熱的唇和溫柔的吻?
當初因為旁人的闖入,所以她沒有時間細想,後來又因為極度的愧疚與許多的想念而忘記去想。
如今反倒是在她未來的夫婿強吻她的時候,她卻想莫名的想起了管仲寒的吻。
他們兩兄弟的吻帶給她天差地別的感受,想當初管大哥在教她的時候,她只覺得天旋地轉,全身虛軟,心裡更是漾苦一股莫名的甜。
而管仲陽帶給她的感覺除了噁心之外,則再無其它。
照理說,不該是這樣的啊!
那管仲陽原該是她的夫婿,她卻只覺得他的觸碰噁心;而管大哥原該是她的大伯,她卻覺得他的一抹笑、一個觸碰彷彿都帶著一絲的魔力。
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道理?
難道說……
驟然閃入腦海的念頭駭了霏霏好大一眺,可她的臉蛋兒卻一反近日的蒼白,微微泛起了一抹紅暈。
當下,她沒再多想,活像是火燒屁股似的衝出門外,然後奔向方素心的房屋,她想該是她去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了。
「唉!你這丫頭啊,還真是給管仲寒料中了!」望著前來表明心跡想要離開的霏霏,方素心搖了搖頭,歎息般的說道。
「咦?」霏霏不懂得她的意思,無法接腔,只能發出一個疑問的聲音。
「昨天他有來找過我了,請我幫他多多留意你。」看出她的疑惑,方素心立時解釋。
霏霏耳朵裡聽著,雖然極想探知管仲寒的情況,可心裡頭卻莫名有一股酸意和怨氣直往上冒。
為什麼管大哥寧願來找方山長,也不願來找她?難不成他還在怨她害了他嗎?
「他啊,人都已經離開了,還特地拜託我一定要照顧你。」
簡單的一句話,怨氣不見了,暖意漸漸升起。
「那他現在人在哪裡?」霏霏急切的問道,平素傭懶得像隻貓兒的她如今卻睜著明媚的大眼,巴巴的望著方素心。
「他啊!唉……」
輕輕的一聲歎息將霏霏的心提得老高,腦中亦快速閃過幾個不好的念頭。
他過得不好嗎?不如意嗎?又或者他失去了先生的工作,又沒了管家的庇蔭,現在正處於飢寒交迫的處境?
幾個疑問逼得她急得發慌,本就不懂得掩飾心思的她,如今心中的焦急更是讓方素心瞧得一目瞭然。
「你很擔心他?」她試探的問。
「那是自然!」霏霏答得一點兒都不彆扭,反而顯得太過理直氣壯了些。"管大哥一向對我好,這次他被趕出書院,也是因為我造成的,我……」
她說得心急,霧濛濛的水氣也開始在大大的眼眶中快速凝聚著。
方素心明眸一瞧,頓時傻眼。
呵,果真是個傻丫頭呵!
難不成她到現在還以為,管仲寒真的只是為了要幫她學習男女之間的情事,所以才被趕出去的嗎?
拜託,這種事通常都只是做,有人在教的嗎?
之所以拿畫冊給她看,只不過是要她心中對夫妻問的親暱有個底,可沒真叫她去找個夫婿以外的男人來試試。
而那管仲寒倒也真懂得把握機會,竟然吃定了霏霏的傻氣,一口氣將她拆吃入腹。
結果該良心不安的人沒有良心不安,反而大大方方的來求她幫上一把,倒是那不該良心不安的人,整日渾渾噩噩,簡直沒被自己的自責給滅了頂。
這……這世道究竟還有沒有天理啊?
「你的擔心只是因為內疚嗎?」縱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是方素心仍像是要確認什麼地又問。
「我……」霏霏編貝般的齒緊緊嵌入了紅唇之中,本該肯定的答案在經過管仲陽晌午時的那一攪和便全亂了。
「你該是也愛著他吧!」見她語塞,方素心再次開門見山的補了一句。
只見此言一出,那個「也」字讓霏霏的俏臉頓時被紅雲掩蓋,而她的答案顯然已經不言可喻。
「既然你不是真對他無意,我不像我家那個老頑固,雖希望你能如我願成為一名才女,但亦樂見有情人終成眷屬,可他現在已經不是公子哥兒了,你……」
管仲寒自創的基業本就是一個天大的秘密,這秘密就連方素心也不知道,所以此刻這兩個女人只認定他真的成了個一文不值的窮小子。
「我不怕!」霏霏突然用著極認真極認真的語氣說。
「真的不怕苦?」
這俗話說的好,貧賤夫妻百事哀,尤其像他們這兩個原都是名門之後,真能為愛情受得了苦嗎?
「不怕!管大哥待我很好,所以我想陪在他身邊,不管他是什麼身份。」迎著方素心的眼神再也沒有一絲猶豫,她顯然從這一陣子的混亂和思念中找著了答案。
「好吧,那你去找他吧!」遞給了她一張紙,方素心的笑容裡滿是祝福。
她本就不是一個拘泥於世俗的女人,要不然也不會有這問無敵女子學院的存在。
既然兩個年輕人彼此有情有愛,那就讓他們去試試又何妨呢?
第八章
探頭探腦!
行跡鬼祟!
一個矮小的身子蹲在翔龍齋的對面,用力的往裡頭瞧去。
可她左瞧瞧、右瞧瞧,幾乎望眼欲穿,卻怎麼也瞧不著自己想見的人。
「小姐,咱們在這兒瞧,也瞧不出個什麼,要不我們進去裡頭問問?」
為了避過管仲陽的眼線,偷偷摸摸的開始找人之旅,霏霏這次出遠門原本一個丫鬟都不肯帶,可是卻拗不過琴棋書畫等人的憂心,所以不得已她只好破例帶上了琴兒一塊前來。
此刻的她與初初到無敵女子學院唸書時,因為怕生活上的下方便,而帶了幾馬車的東西和僕傭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