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門扉擠眉弄眼了一番,正當她吐出小巧丁香,準備扮上最後一個鬼臉就走人的同時,那扇緊閉的門扉突然砰地一聲被人推了開來。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莫戲晴忍不住一愕,完全忘了自己應該趕緊收回舌頭,就這麼一張鬼臉對上了皇甫冷冷俊臉。
「這就是你要親口對我說的?」
面對這種情況,很難不發笑,饒是皇甫冷揚這個慣常以冷臉對人的男人,也忍不住的悄悄勾起廳唇角。
「我……我……」尷尬啊!莫戲晴巴不得現在地上破個大洞讓她跳下去,好一了百了。
「有話就說,我個半天,沒人懂!」沒有耐心再繼續聽她「我」個不停,他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瞧著她催促道。
他凶什麼凶啊!她心裡燒起了一點點的委屈,可一想到自己的「大業」,當下決定思下這點小委屈,反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嘛!
「小女子我想求恩公一件事。」
」以身相許免談,其他好說!」皇甫冷揚把話說在前頭。
哇,這個男人是有「天心通」是不是h她都還沒有開口,他就已經先絕了她的希望。
可她會放棄嗎?當然不會。
畢竟她這次可是在含煙姊的面前誇下了海口,所以絕對不能放棄,她一定要嫁給他。
「我不是要以身許,只求恩公能夠容許我跟在你身邊,照顧你日常的瑣事,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莫戲晴拐了個彎子說道。
想都沒想的,他薄唇輕掀,僅僅只吐出了兩個字,「免談!」
「你——」被拒絕得這般乾脆,她心火頓起,早知道他是這麼鐵石心腸的人,她幹麼跪了一個晌午,真是氣死人了!
「你這個目中無人的爛男人,救了人很了不起嗎?救人又不讓人還,存心是要人欠你欠到下輩子,我於麼這麼倒楣要你救到……」氣極了,她一時失了理智,一長串數落就這麼脫口而出。
挑起了眉,皇甫冷揚看著她的氣急敗壞,突然覺得興味了。
這已經是這個女人第二次給他這種感覺了,或許……
壓不知道沉默的他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莫戲晴只想把那悶了一下午的氣怒全數宣洩。
「我真倒媚,所以才會被你救,要是換了別人,我需要跪上這麼久嗎?別人希冀我的回報都來不及了,只有你……你簡直是不知好歹!」
噴,瞧這小姑娘罵起人來可真溜啊!
皇甫冷楊饒富興味的看著她氣得漲紅了一張臉,原本水靈靈的雙眸更是被怒火洗得燦亮。
「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他挑眉輕問。
「是你自己施恩不望報的,現在又憑什麼說自己是我的恩人?」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應了回去。
恩人?!恩個頭啦!就算本來心裡還對他自張邵邦的手中救下自己而心懷感激,可是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和藐視之後,那種感激便全都煙消雲散了。
「如果我現在施恩望報了呢?」此話一出,就連皇甫冷揚自個兒都嚇了好大一跳,可他並沒有讓這樣的情緒顯露於外。
不是才說紅顏禍水嗎?不是才想著最好離女人越遠越好,他怎麼會?
「我管你要不要改變心……」莫戲晴下意識的又想要來個一長串,直到他的話真正進入了她的腦海中,她猛的停住。「你的意思是?」
「讓你稱心如意,成為伺候我的人。」
「騙人!」她下意識的低呼,直到瞧著皇甫冷揚眸光中的不悅及不贊同時,這才立時改口,「嘔……我的意思是你說的是真的嗎?」
雖然話已經變得婉轉,可是顯然她還是不怎麼相信,畢竟他剛剛拒絕得那麼果斷,甚至果斷到連一絲轉圈的餘地都沒有,所以她才會惱羞成怒的,不是嗎?
「質疑主子的話,不是一個下人該有的行徑。」皇甫冷揚有些不悅的撤撇嘴,大刺刺的糾正她的態度。
下人?!這兩個字像是一盆冷水當頭兜了下來,弄得莫戲晴簡直是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愁。
她的確是如願以償的留了下來,可是卻不是想的身份。
不過,無魚蝦也好啦!反正留下來就有機會,是不?
***
「爹!那個外地來的人真的很可惡,不但打傷我,甚至還強搶了戲晴,你說這戲晴以前好歹也是我們家未過門的媳婦,這是全城都知道的事,發生了這種事,你說我們不丟臉嗎?」
加油又添醋,張邵邦嗯嗯唉唉的杜撰著上午時被揍的情節,誇大及隱藏更是少不了的,至少他想要染指戲晴的事是隻字未提。
張昌行聽完了整件事,不言一語,只是仔細的審視著兒子,倒是向來寵慣兒子的張夫人已經大小驚怪的說道——
「就說那個莫戲晴是個掃把星吧!沒碰著她沒事,一碰著她你就一臉的青紫回來。」她疼惜的望著愛子臉上的青紫那神情好不心疼,這筆帳自然又算到向來不怎麼得她緣的莫戲晴身上了。
「娘,又不是戲晴的錯,這完全是那個外地人的錯,好嗎?」
「怎不是她的錯?!」被兒子一嚷,張夫人擔心兒子對莫戲晴餘情未了,連忙說道:「你瞧過去幾個月,你沒碰著她,不是平平安安的,萬事皆無,結果今兒個一碰上了她,就出了事,不是她克的是誰克的?」
「那個外地人才是始作湧者啊!」張邵邦不服氣的低嚷,「他仗著自己有著高深的武功,便為非作歹,一點兒也不將官府放在眼中。」
「也是!」頗有同感的點點頭,張夫人轉向張昌行說道:「老爺啊,咱們縣裡來了這麼個煞星,你瞧這事該怎麼力、?」
「什麼該怎麼辦?」他懶洋洋的脫了一搭一唱的母子一眼,擺明了不怎麼想搭理。
「難不成老爺不想管這檔子事,如果這個人是個江洋大盜呢?」對於丈夫輕忽的態度,她氣忿的質問。
「那夫人想怎麼辦呢?」張昌行懶洋洋的問。
現在的他可沒心情管起這檔子事,腦裡盤算的儘是大舅子說三皇子南巡,只怕會招來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