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神仙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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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若蟬點頭。「忘了才好,希望她的重生是個完完全全的新開始。」

  秦佩沉吟半晌。「如果人人都能如此,多好。」她喟歎。「不過話說回來,不是每個人都有死而復活的這種奇跡。」

  「唔,這算是丁倩糊塗之後,不幸中的大幸吧。」若蟬含糊地應。

  「算她命大哦,要不是我親眼看見,我絕對無法相信。你進去病房時,她真的斷氣了是不是?」

  對那一刻,若蟬心有餘悸。「不要再提了,重要的是她現在活著。」

  她們到病房時,一群死黨的其餘黨員都集合了,病房內充塞了談笑聲,丁倩的神色又更好了些。她死而復活的奇跡傳遍了醫院,她興高采烈說著那一天裡有多少人好奇又帶著些許崇敬的來看她,以及記者來採訪,詢問她復活的過程。

  丁倩不僅是復活了,她整個人煥發著嶄新的神采,當她嗤之以鼻地重述別人以為她自殺,其他人大笑,若蟬和秦佩交挨心照不宣的一眼。

  「我們不應該一年、兩年的才見一次面,」徐大媽高聲說。「應該每個月固定聚會一次。大家都住在同一個城市,久久才見一次面,平常難得通音訊,太不像話啦!」

  其餘黨員一致同意。

  其實人人有自己的工作、生活,已婚的牽絆更多,誰有那麼多時間或能撥出同一時間好友相聚?一年一次已不容易,何況月月來聚首?但離開了學校這麼些年,大家仍心相繫,一有事都擱下萬務來關心,人與人之間的情誼,在這個功利掛帥的社會,能如此如水長流,已是難得了。

  若蟬又是很晚才回到家。屋裡客廳燈亮著,電視開著,他無聊地玩著電視遙控器。她進來,他啪地關了電視。

  「一群長舌婦。」他開口就抱怨。

  「過獎了。」她說,對他叉著腰。「你坐在這看電視,卻聽著一群女人長舌,你的耳朵可也不短。」

  「哪裡,我分身有術而已。」他咧一下嘴,然後指摘她。「你天天混到半夜才回來,稿子還寫不寫啊?你要害出版社開天窗嗎?」

  她好氣又好笑。「咦,你閒事管得倒不少。」

  「我管你的事都忙得四腳朝天了,哪有閒暇管閒事?」

  「我又有什麼事勞你的仙駕來管了?」

  「明天你就知道。」他伸著懶腰站起來。

  若蟬掀著眉,正要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恩,發現他身上又一套新衣。V領白色螺紋T恤,全麻白長褲,兩件皆是GIANNI VERSACE名牌。

  「你的居家穿著可真不是普通的豪華舒適。」她諷刺他,內心不得不暗暗讚賞他穿衣的品味。

  「你喜歡嗎?」他擺幾個模特兒POSE。

  「哼。」她轉身走向廚房。

  「小器吝嗇。」他跟在她後面評道。

  她回身指著他。「喂,我已經決定不計較你用我的附屬卡打扮門面,你還敢說我小器?貼小白臉也不過如此,不要太過分啊。」

  「『喂』?這是你給我取的名字嗎?短是夠短,可是會不會太短了?聽起來一點也不浪漫。」

  她還沒想出他的名字呢。若蟬倒了一杯水,思索著,對呀,到底叫他什麼好?

  「你為什麼不計較了?」他拿過她的杯子一飲而盡,再把空杯還給她。

  「錢財乃身外之物,和我朋友的性命比起來,那不算什麼。」她又倒了一杯水。

  他又接了去喝掉。「這麼快就消氣了,不好玩。對了,我說你小器,是指你捨不得說句讚美我的話。」

  「哼。」她舉杯就唇,杯子是空的,皺皺眉,她再倒滿水。

  他又來拿,她給他了,但瞪著他。「你是水蛙啊?」

  「你一直倒給我,我只好一直喝嘛。」

  「嘿,你還很無辜呢。我是倒給自己喝的。」

  她終於喝到了水,而後看到他赤著腳。

  「怎麼?!這次沒找到搭配的鞋啊?」她譏諷他。

  他蠕動一下腳趾。「在家穿鞋幹嘛?我的腳長得很好看吧?」

  若蟬翻翻眼珠。「我看你的自戀挺嚴重的。」她放下杯子,走出廚房。

  接著,她頓住,折轉身面向他。

  「在家?你把我家當你家啦?」

  他聳聳肩。「我很能將就的。」

  「嗄?拜託你不要太將就吧。你對穿著這麼講究,待在寒舍,豈不太委屈你了?你請回,我要就寢了。」

  「睡覺就睡覺,就寢,咬文嚼字的。」

  她本來往臥室走去,聽到他的「意見多多」,又轉向他。

  「好,我要睡覺了,孤男寡女不宜同處一室,你回你的皇宮去,行嗎?」

  「我住的是城堡。」

  「是鼠窩我也管不著……城堡?」若蟬興趣來了。「什麼樣的城堡?在哪?」

  「很近。」

  「很近?」香港哪有城堡?她想,繼而明白了。「哦,對你來說很近。」

  「是很近嘛,對你來說也很近。」

  她疑惑地挑眉。「你是說,我可以去?」

  他也挑眉。「嘖,想去就說想去。」

  「本來沒想的,只是問問,不過既然你提了……我可以去嗎?」問完,她自己馬上搖頭,「不行不行,我明天還要工作。」

  「哎呀,很快啦。眼睛閉起來。」

  她瞪大了眼睛。「幹嘛?」

  「帶你去城堡呀。」

  「眼睛閉起來,我怎麼知道你會把我帶去哪?而且這樣也看不到風景。」

  他學她翻滾眼珠。「又要看城堡,又要看風景,別忘了我告訴你貪心的下場。」

  「看個風景算什麼貪心?」她白他一眼。「算了,我不去了,萬一來不及趕回來上課,我可麻煩大了。」

  「是你不去的哦。」

  「沒說永遠不去,改天,有假日的時候再說。你走不走?」

  「說翻臉就翻臉,真現實。」他咕噥。「你要睡覺,我也要睡覺。」

  「喂,各睡各的。」

  「你以為我要和你睡啊?我還是處男呢,告訴你。」

  處男?若蟬幾乎噴笑。她沒笑出來,是因為他又走向她的臥室。

  「喂,喂……」

  「哎呀,這個『喂』不浪漫,我不喜歡。」他喊著,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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