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昌只是老實,他並不笨,他知道莊樂然本來就想送他這份禮。
他只得笑說:「卻之不恭。」
這時,窗外傳來汽車喇叭聲。
那家在三樓,自窗口看出去,可見到一輛名貴跑車在樓下等。
莊集然說:「朋友來接我了。」
邵仁山說:「有機會再喝啤酒。」
她揚揚手說好。
永昌把玩袖扣紐,忽然發覺扣子反面刻著字,看仔細了,是「祖叫我來」。
他笑了。
邵仁山說:「那麼聰明的女孩子,至今她也該知道,蘇永昌並不認識祖鄒。」
永昌輕輕說:「我猜她一早便發覺了。」
「但是玲瓏剔透的她不拆穿我們。」
「真是可愛。」
「所以才能把握一次機會鯉躍龍門。」
電話鈐響了。
邵仁山去聽,才喂一聲,已經高興得跳起來,「祖,你在什麼地方?」
一邊招手叫永昌過去。
「在溫哥華,暫時不回來了?祖,我們好想念你。」
永昌搶過電話,「祖?」他笑說:「也別忘記我們好不好?」
他們的好友在電話另一頭大笑,「回來必定補請你們喝酒。」
邵仁山問:「婚姻生活還愉快嗎?」
祖在那邊答:「真應早十年結婚。」
「嘩,羨煞旁人。」
大家在笑聲中掛斷電話。
蘇永昌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裡,一提到祖,必有惆悵的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