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尋回來也頂多是顆傷心,徒讓自己更傷、更痛罷了。」她眷戀的趴伏在他的胸膛,聆聽他的心跳,穩下過於激動的情緒。
「你說過,只要我開口,你就會盡量滿足我的要求。」他撩起她的髮絲,逗弄地刷著她敏感的耳垂,引她更加逃進他的懷裡尋覓躲避處,好享受她貓樣的磨蹭,以及被求援的滿足感。
「嗯。」「我要你快樂。」他收起玩心,輕柔地吻上她的唇。
「快樂?」
「是的,我要你快樂。」如果命令可以讓她快樂,那他不介意對她下令,但求她真能快樂。
「看來我的表現應該不錯,才會讓你認為我值得快樂。」她的雙手忽然環上他的頸,借力使力的半支起身子,與身下的他眼對眼,「不過什麼是快樂?快樂的感覺又是什麼?」
「快樂就是讓自己感到開懷。」他現在用詞遣字都盡量避開心字,以免她總以她無心做結尾。
「聽起來好抽像,很難理解。」叫一個渾身是悲的女人開懷,就好比叫個文盲看信一樣,不知所謂。「講白一點,就是笑口常開。」
「你說過我的笑難看,不如不笑得好。」他的每句話,她都牢記在腦裡。
「你存心氣我?」他懲罰性地咬上她細緻的耳垂,卻小心的不讓她見血。
「檉柳不放。」她忍痛的咬住下唇,絲毫不敢抵抗。
「若讓我嘗到血腥味,絕不饒你。」他以指隔開她鋒利的齒,捍衛她無辜的唇,繼而改咬為舔地嚙吻著她泛紅的敏感耳垂。「我只要你快樂,至於該怎麼做,要怎麼做,你就自己看著辦。」
「是。」
「還有,別再讓我聽見你自稱檉柳。」
罪?!她何罪之有?!
就算有罪,也不該她一人獨自承擔。伊利邁憐惜地封住她的紅唇。
「喔。」她無意追問他何出此言,因為名字對她而言,可有可無。
第六章
「想什麼?」一身疲累的伊利邁.法西斯一踏進檉柳就習慣性的朝西面的窗子望去,果然看見他心之所繫的可人兒又傳在窗邊遙望遠處。
她身上的愁苦雖淡了許多,卻始終不見染上快樂的色彩。
不見檉柳有所回應,伊利邁直接環住她的腰,手臂一縮,將她鎖進懷中,明白的宣告他的到來。
「啊?」受到驚嚇的檉柳下意識的仰起頭,「你回來了?!」
他一早什麼都沒有交代就出門去了,她還以為他今天不回來,所以一見到他才會如此驚訝。
「不歡迎?」他揚眉睨她。
「那是你的權利,不是我的。」她很清楚自己只是個情婦,唯有盡好義務,沒有資格亭任何權利。
「什麼叫做那是我的權利,不是你的?!」,伊利邁略略提高音調。
「我只是你豢養的女人,存在的目的是討你歡心,不是讓自己順心。」檉柳語氣平和的道。
「如果你真想討我歡心,就該盡量讓自己開心。」他心疼地望著她略顯蒼白的瘦削臉蛋。
「今天的點心吃了沒?」自他住進檉柳後,就天天讓傭人幫她大補小補補個不停,三餐也追加成了六餐,為的就是希望她盡早圓潤起來,但效果顯然不彰。
檉柳心虛地垂下頭。
「你又不乖了。」伊利邁譴責地盯著她瞧,語氣頗為嚴厲。
「對不起。」她咬了咬下唇,頭垂得更低了。
「你不吃,餓壞的是你,不是我,所以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壓抑怒氣的話語才剛說完,伊利邁隨即側過頭釋放火氣,「蘭蘭,出來!」
檉柳的專屬擁人蘭蘭一聽見男主人的怒吼,立刻由廚房衝出。
「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從明天起你不用再來了。」伊利邁無情的下令。
「先生,請問蘭蘭做錯什麼了嗎?」蘭蘭驚慌的詢問。她的家境不好,一家五口幾乎全仰賴她這份薪水過活,所以她絕不能失了這份工作。
「別這樣。」清楚蘭蘭家境的檉柳攀住伊利邁的手臂,自責地懇求道:「全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千萬別錯怪她了。」
「我吩咐她「提醒』你用餐,她居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她何用?」
「有,她有,她真的有提醒我,只不過我一時吃不下,才要她擱在一旁,打算等會兒再吃的。」
「我只看結果。」
「給我兩分鐘,我立刻把東西吃光,而且我保證以後不論你要我吃什麼,我都會立刻把它吃光光,但求你這次原諒她好不好?」她信誓旦旦地哀求著,隨即端起桌上的糕點和人參雞湯趕在兩分鐘內吞進肚子裡。「你的要求我已經完成了,求求你再給蘭蘭一次機會好嗎?」
「好。」他溫柔地幫她拍背傾氣,為她狼吞虎嚥的委屈模樣感到心疼無比。「你很怕我?」
他清楚的感覺到他們在肉體上雖然契合無比,但心靈上卻有一道無形的牆阻擋在他們之間,讓彼此難以交心。
蘭蘭一聽見警報解除,立刻機靈的退出大廳,留給主人們私密的空間。
「沒。」她溫馴的將頭貼靠在他的心口。「你希望我怕你嗎?」
「不。」他盯著她恬淡無慾的面容好半晌,驀然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眷寵地在她白嫩的臉頰上灑下無數細吻。「要你多吃,無非是想如果你能豐腴點,抱起來肯定會舒服些。」若她心中真只當他是個飼主,那他不介意配合她的想法,以加速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她可知他心疼她的瘦弱,唯恐她被風一吹,就隨風飛逝!
「我會盡量讓自己胖些的。」其實她的食量已經增加不少,但不知何故,就是胖不起來。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什麼你還是這麼的不快樂?」他修長的指在她的眉間撫弄著,試圖化解她眉間的鬱結。
「夠好了。」她勉強綻出一抹笑。「真的。」比起之前五年,她真的快樂許多。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總快樂不起來?」地撫平她的眉,卻抹不去她眉間的淡淡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