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嗎?」他長手一句,一把環住她的纖腰。
「真的啦。」她拉開他的手,順手勾起地上的運動服,當下躲得遠遠的,直到離他最遠的角落才背過身,開始脫衣服。
「我有告訴過你,我的視力是一點五嗎?」
言下之意是笑她躲得再遠都是多餘。
「早知道了。」她加快速度的更好衣服,「好了,開始吧!」她走回床邊,拉扯他強健的臂膀。
「你打算從哪兒開始切磋起?」懶得動的宮主悠哉游哉地問著。他宛如一隻慵懶的豹,優雅的盤據在床上。
「這裡。」她靈巧的飛腿不留情地襲上他的腰。
「哇!你謀殺親夫呀!」宮主隨意一翻,一坐,非但輕易的閃過幸福的攻擊,還用雙手緊緊鎖住了她的身,讓她動彈不得。
「不算,重來!」幸福耍賴地在他懷中扭動。
「OK。」宮主爽快的放開箝制她身子的雙臂,重新躺回床上。「你這會兒又打算從哪兒開始切磋呢?」
「還是這裡!」這回幸福的速度更快了。
「唉……我連躺著讓你打,你都打不到,你還想打我嗎?」他再一次地將她鎖在雙臂中。
「還是不算,你怎麼可以用同一招呢?!」幸福嘟嘴抗議。
「好吧,那重來好了。」宮主無所謂的聳聳肩。他再一次的躺回床上就定位。「再來吧。」
「小心了。」幸福再一次的飛腿而出,只不過她這回攻擊的目標不再是宮主的腰,而是他的胸部。
「唉……你該去檢查一下視力了。」宮主寵膩的沒戳破幸福的小人伎倆,仍是慢條斯理的將她困在雙臂之中。「還要打嗎?」
「當然,我一時偏了力道,沒瞄準,當然還要再來!」宮主不拆穿,幸福也樂得順勢耍賴。
「你注意了!」可這回幸福的飛腿沒隨話掃出。
因為她要看清楚他到底如何躲開她的攻勢,進而牽制她的。
可她再一次失敗了,因為她沒動,所以宮主也仍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但他的雙眼卻盛滿了戲謔光芒。
「你要我注意什麼?」他再一次裝傻的問道。
「注意我還沒出腿前,你不准動啦!」幸福被迫再一次的睜眼說瞎話。
「我知道,所以我沒動。你要開始了嗎?」
「當然!你留意了。」幸福一說完,身子即刻向前,腿仍未好出,因為她這回出手攻擊了。
「這麼迫不及待呀?!」宮主不閃不避的捉住幸福握拳的雙手,順勢將她抱個滿懷,「天還亮得很,離夜晚還有一段時間呢!」
「我是問你還要繼續打嗎?」宮主好笑的拍拍幸福的悄臉,提醒她兩人未完的「武藝切磋」。
「啊……」幸福眨眨眼,望著宮主戲謔的眼,她猛然清醒。「要,當然要,我還沒打到你呢!」
「那開始吧!」宮主強忍笑意,滿臉正經的看著幸福手忙腳亂的爬下床,滿臉通紅的理著凌亂的衣服。
「這回你真的要小心了。」幸福探吸了一口氣。「哎呀……」她忽然左腳絆右腳的筆直捧向床去。「哎喲!」整張臉陷進被海中的幸福哀叫出聲。
完了啦!她的鼻子這回真的壓扁了啦!幸福雖然在心中如此哀號,可她卻仍繼續面朝下趴著。
接連幾次打不著宮主,幸福心灰意冷的決定賴在床上裝死,等他自投羅網。
「怎麼?真的摔暈了嗎?」宮主敏捷的從後面困住幸福的身子,俊帥的臉龐貼覆在她的耳畔戲謔問道。
她的把戲變來變去都是那幾套,最要不得的是還單純到心裡想什麼,臉上就浮現什麼,哪拐得到他呢?
「真的啦!」幸福孩子氣的答腔。
「真的還能說話,真是了不起。」唯恐她憋壞身子,也怕壓壞了她,宮主巧勁一使,他們兩人的位置立刻對掉,她上他下,但她的身子仍被他緊緊困在懷中。「如果真想打我,勸你換點新把戲。」
「譬如呢?」她眨著眼,虛心求教。
「你覺得我會笨到教你方法來打我自己嗎?」
「你會,可不是因為你笨。」她自信滿滿的回視他的眼。
「哦?怎麼說?」
「因為你心疼我,因為你不要我沮喪,因為你要我幸福,這些理由夠了嗎?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再說。」她淘氣的伸出舌頭舔他。
其實別看她蹩腳,連他的衣角都碰不著,其實認真說來,以她目前的武術修為,可能連金、木、水、土都很難輕易制伏她,因為她一身的本事全是宮主親自調教出來的,所以絕非等閒之輩。
可偏偏一遇上宮主,她的功夫就全派不上用場了,因為她除了缺少實際的臨陣經驗外,連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招數都瞞不過他那雙銳利的豹眼,所以除非宮主放水,否則她是休想沾到他的身。
而幸福會武功這件事,除了宮主之外,根本沒人知道。
因為他們每次對招,一定都選在兩人獨處寢宮內時;加上身處寢宮外時,幸福絕對都被保護得滴水不漏,絲毫沒有動武的機會,所以不用刻意隱瞞就都沒人知道。
「如果我認同你的看法,一個理由就夠了;要是我不認同你的看法,你就是說到嘴乾也沒用。」他寵溺的在她唇上印下屬於自己的記號。
「那你說,人家分析得有理還是沒理?」她撒嬌的對他露齒一笑。
「有。你說得當然都有理!因為我還不想讓人『無理』取鬧。」宮主暗嘲她先前幼稚的耍賴行徑。
「你嘲笑人家!」幸福羞惱的嘟高了嘴。「不理你了啦!」她撇過臉。
「瞧你這樣子,八成是不想知道怎麼打到我了。』他對著她的耳垂吹氣,逗弄著她。
「哪有!」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與他面對面。
「非打到你不可!」
四年的相處,讓幸福深諳對他人一向軟硬不吃的宮主雖然對她尚有轉圜的餘地,可也吃軟不吃硬,所以她不得不放軟身段。
「其實你想打我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他吊她胃口的頓了一下,「只要你善用自己的身體,何患打不到我?」他撩起她的髮絲輕刷她蘋果似的小臉和小巧的鼻頭。「想打人,首要就是得近那人的身,否則一切都不用說了。所以以你這種破爛的身手想打我,唯一的方式就只有先賴到我身上,再伺機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