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她怕得聲音在發抖,一時的見義勇為竟然讓她忘了自身的危險。
「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嘍,還能怎樣?」他壞壞的笑著,早被鮮血染紅了眼。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你……會後悔的……」將仇琅艷穩定在一邊,陳秘書害怕的往後退。
「哈!求我啊,快求我不要殺你啊,不然……你讓我爽一次也行,哈哈……」粗魯的往她的臉上一抹,陳霖福淫穢的猛朝她身上吸取香氣。
「啊……死變態……你離我遠一點啦……」陳秘書被他嚇得六神無主。
「哈哈……香……」深吸一口氣,陳霖福陶醉在自己的幻想裡,眼看著嘴就要壓了下來……
「啊……啊……滾開啦……」忽然靈機一動,她想起皮包裡有一樣東西。
使勁的推開他,陳秘書乘機打開身邊的包包拿出「防狼噴霧器」,直朝他噴去——
「啊……啊……」掩蓋著臉上像被千萬螞蟻啃蝕的痛處,陳霖福痛苦極了。
「哼!臭男人,雖然不能讓你死在硫酸下,但這樣也夠你受的了。」哈!看他的眼睛還能不能吃冰淇淋。
「你……」他萬萬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
「你慢慢叫吧,本姑娘沒空鳥你,但……好心的警察伯伯就不一定了。」朝他瞪了一記白眼,陳秘書趕緊跑過去扶著仇琅艷。
「謝……謝你……」吃力的擠出感激的話後,仇琅艷就昏了過去。
「互相嘛!」陳秘書笑笑的朝她低語,之後連忙打電話叫救護車,接著通知總裁。
醫院裡,若「手術中」的顯示燈再次亮起,他真的厭惡待在這地方乾著急,除了祈禱什麼都不能做。
想不到陳霖福竟然打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了,當他看到她渾身是血的躺在單架上,他彷彿也跟著死去了,他根本無法忍受自己心愛的人受這種罪。
「你能不能說句話啊?」看了兩眼無神的仇惠君一眼,梵翔東簡直要發瘋,這算是什麼母親,從他接她來到醫院的路上,她什麼事都沒問,什麼話都不說,真是氣死他了。
撥弄著枴杖,她仍陷在自己的世界裡。
「你以為不說話就能解決事情了嗎?告訴你,沒那麼簡單!」情緒性的吼了聲,梵翔東才發現自己的失控。
他在對她鬼叫什麼?媽的!
「如果你覺得自責,他最後為你留下的孩子才是你贖罪的目標,不要徘徊在過去的錯誤,那解決不了問題的,他在天上會希望你好好對待你們的孩子,而不希望你用封閉的方法來懲罰自己,你懂不懂?這是你欠他的!」放緩了音訊,梵翔東柔性勸道。
經過這些天的療養,她雖然勉強可以用枴杖走路,但總撐不了多久,坐在椅子上的時間還是居多,表現得不甚積極。
「我知道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你是聰明人,但別讓自我的思想封鎖了一切,那是不值得的,畢竟,你有責任過好你的人生,也有責任照顧你應有的包袱。」
仇惠君靜靜的思索著他的肺腑之言,心中的屏障似乎一點一滴的瓦解了,看來自己真的錯得徹底,只是她現在還能挽回嗎?
梵翔東緊盯的顯示燈終於熄滅,手術室的門開了。
「她有沒有事?有沒有事?」激動的抓著醫師的手,他激動的問著。
仇惠君也抬頭望去,眼底隱藏著擔憂。
「恭喜你們,病人已暫時脫離危險期,我們將先送她到觀察室,你們待會可以進去看她,但不要太久,她還沒醒,需要多休息。」交代後,醫師們浩浩蕩蕩的離去,留下稍稍鬆口氣的兩人。
遊走在時空交界的邊緣,仇琅艷彷彿聽見有人在呼喚她,那是充滿深情的男聲,和她想念萬分的慈愛聲音。
那是誰呢?誰在呼喚她?
沉重的眼皮怎麼也睜不開,她好想看看那聲音的主人是誰。
用了彷彿一世紀之久的時間,她好不容易才將眼睛睜開,發現淚水已浸濕衣裳。
「琅艷,你醒了……」驚訝的看著她的眼皮緩緩的張開,梵翔東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激動,感謝老天沒將她帶走。「怎麼哭了呢?」擦去她眼角溫熱的淚水,他心痛的看著她。
「媽……」望他一眼,她忍不住想和他說話的衝動,將眼神一轉,改望著一旁默默看著她不語的母親,想證實夢中的景象,然母親的眼神卻迴避著她。
「琅艷,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叫護士來一趟?」勉強的擠出笑容,梵翔東的眼底有著傷痛,他受不了她對他的冷漠。
「媽……」故意忽略他的受傷,仇琅艷頻頻呼喚母親。
「想不想吃什麼?我去買來給你。」他的話開始酸澀了,她還在生他的氣嗎?
他聲音中的悲哀顯而易見,她的心隱隱作痛,她也不想這麼殘忍,可是在她母親還沒原諒她前,他們是不可能的。
「和我說說話好嗎?」絕望的看著仍是不搭理他的仇琅艷,梵翔東心痛不已,「還是……還是你想休息了,那就睡吧!」
心碎成千萬片還要硬擠出笑容,他終於死心的站起身走出病房。
仇琅艷聽到門被打開又被關上的聲音,心中五味雜陳的閉上眼睛,在心裡說:翔東,對不起!
她感覺到胸前那只被單被緩緩的拉上,她驚訝的張開了眼。
「媽……你……」母親的臉此時是那麼的慈悲祥和,她幾乎要懷疑自己眼花了。
「孩子,何必折磨自己呢?」依靠著枴杖,仇惠君勉強站了起來。
「媽……我……」難掩感動的低聲啜泣,仇琅艷終於知道這一切不是夢。
「你一定會猜他現在去哪裡了,對不對?」仇惠君搖頭的笑了笑,這孩子和她一樣倔強。「別擔心,他人就在外面坐著呢!」傻孩子……
「我……」仇琅艷不知該怎麼說。
「別說話,你靜靜的聽我說就好。」仇惠君制止了她的欲言又止。「那孩子的確是罵醒了我,他說的是對的,要是我一直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裡,我永遠也不知道人生的箇中滋味。你別怪他這麼和媽說話,他說得沒錯,我怎麼會笨到讓自己無可救藥的想害你一生。這幾天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我需要讓我的腦筋更清楚才行,對不起,讓你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