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又道:「翔東那孩子很難得,縱然他愛著你,但他卻不怕會傷了自己也要盡力攙救你應有的幸福,我很欣賞他,他是個好男人……」說著說著,仇惠君的淚滾了下來。她們兩個好像,都是愛情傻子……
「這三天來為了你,他幾乎沒闔過眼,每晚都守著你,他很在乎你呢……孩子,我的固執已經葬送了我的愛情,你別又往裡跳啊……」含著淚光,仇惠君只想要她女兒好好留住自己的幸福,別像她留下遺憾和悔恨。
「媽,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怕你會不要我……」仇琅艷說出她的擔憂,這個惡夢陪了她二十四年。
「傻孩子,那是以前媽不懂事,現在被你的好情人罵醒了,我還會那麼笨嗎……」
仇琅艷想也沒想到,原來她媽也有幽默的一面,她真的不知該怎麼形容這種突來的情緒感動。
「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吧?」不安的詢問,她仍然不確定母親短時間的改變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仇惠君的孩子有這麼笨嗎?這樣還聽不懂。」仇惠君笑開了。「好吧,既然你這麼問,那給你一個選擇吧,如果你補不回你傷了他的心,那我們母女間的事也不用談了,沒他陪我槓兩句,我整天都不對勁。」
BF】「媽,你怎麼現在就倒向他那邊了?」她不得不對他的大小通吃佩服得五體投地。
「要不要隨便你嘍!可憐他現在還在外頭窮傷心呢!」仇惠君佯裝哀怨的俏皮說著,整個人彷彿大地回春的洋溢著青春。
「媽……你……」難道這才是她母親真實的一面,那她以後肯定吃不消……
「我累了,我要睡了……事情沒辦好前,我不會再和你說話的。」拄著枴杖走回輪椅上,仇惠君終於發現,現在的日子遠比以前好上千倍,放下怨恨是一件多麼輕鬆快樂的事。
「喂,媽,你小心點……」無法起身幫忙,仇琅艷殷切的叮嚀。
而仇惠君不再和她講話,輪椅一回轉,離開病房。
在讓醫師拔掉身上所有的大小管條後,仇琅艷整個人都舒暢了起來,好久沒這麼動過了……
「琅艷,別亂動,醫師說你還要多休息。」梵翔東擔心的制止她過度的動作。
乖乖的聽他的話坐著不動,仇琅艷很貪婪的直盯著他瞧,他的下頷隱約還可以看到未刮過的胡碴,但好吸引人……
「幹麼這樣看我?」不自在的囁嚅,他覺得她有點反常。
「你的胸膛可以借我嗎?」張開雙臂,仇琅艷終於開口和他說話。
梵翔東一臉錯愕,而後終於展露釋懷的微笑,「談什麼借不借,它永遠是你的……」緊緊的將她環抱在懷裡,他好懷念這感覺……
「傻瓜……」依在他懷裡,仇琅艷很放心的哭了,這個臂彎從一開始就一直守護著她。
「為了你我願意當傻瓜……」柔情萬千的吻去她的淚滴,他真的不想放她走。
「讓你擔心了,對不起……」抽搐的哭著,仇琅艷終於有踏實的感覺,彷彿從地獄爬到天堂。
「肯原諒我了嗎?不要不理我,真的……那是一項酷刑。」緊抱她在懷裡,他實在害怕她會消失掉,這種不安的感覺他承受了多少日子……」
「傻瓜,我一生的幸福都在你的手上了,我怎麼敢生你的氣。」仇琅艷破涕為笑,又想到她母親的話。
梵翔東愣住了,很是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我媽說,要是我不……不補回你受傷的心,她就永遠不和我講話了,你說那你是不是掌握著我幸福的生殺大權了?」在他懷中吸取他令人陶醉的男人味,她有些想入非非。
「你們談攏了?還把我蒙在鼓裡?」梵翔東推開她,佯裝生氣,「你因為怕你母親不和你講話,才來迎合我的嗎?」
「我……沒有……我只是順自己的意想和你談和而已。」仇琅艷急了,生怕他誤會。
「好!既然是順你自己的意,那我可以問你嗎?是順你的什麼意?」他邪邪的端看著她,渴望聽到想聽的答案。
「就順……順自己的意嘛……」他是存心整她嗎?
「什麼意?」他繼續追問。
「順……順在乎你的意啦。」這話像是見不得人般,仇琅艷一倒頭就用棉被蒙住臉,羞死人了……
「你想悶死自己嗎?」好笑的看她的舉動,梵翔東發現她有時還真像小孩子,跟先前的冷酷判若兩人。
「總比羞愧而死好啊!」她隔著棉被喊話。
「承認這件事有這麼見不得人嗎?」他嘴角泛起笑意。
「你一定在偷笑,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鼓著漲紅的臉,仇琅艷恨死自己剛才露了餡。
「看著我!」一把拉開她緊擁的棉被,梵翔東正視著她。「有了你這句話,對我而言會是很大的鼓勵。」他深情的表達心聲,對愛意的傳達一點也不保留。
愛了就是愛了……
「我……我會怕。」畢竟母親帶給她的那一段不愉快記憶,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如果在乎一個人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那她寧可不要。
「我一向不會傷愛我的人的心。」他有了最實在的保證。
「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她又愚蠢的問了一次相同的問題。
靜默了會,梵翔東還是用笑表達了一切。
「算了算了……反正答案一定又是『很多事情是沒有道理的』……」
「因為我愛你……」他打斷她的話。
仇琅艷呆住了,他的這句話來得好突然……」
「不只是你,要我說這種話我一樣會害怕。」他尷尬的笑了笑。
「翔東……你……」她流下感動的淚水,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你……可以也給我個保證嗎?」將她圈進自己懷裡,梵翔東渴求道,他也同樣怕受傷害。
「我一向也不會傷愛我的人的心。」她燦燦的笑了,她已得到她所追逐的東西了,她真的很快樂……
「你學我……」搔著她的癢處,梵翔東將她壓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