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蘇格蘭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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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會有許多人生病,」班迪宣稱。「記住我的話,人們不能沒有燃料。」

  藍棋說:「那就打開倉庫,班迪,將車裝滿呀!」

  「迪往泥地上眸一口,用大衣袖子拭嘴。「小溪旁的孟家怎麼辦?他們的車不在這裡,沒法裝泥炭。」

  藍棋緊緊地咬著牙。施威爾仍在將姓孟的家庭逐出東羅斯地區。藍棋應該在那兒打倒那個自稱治安官的混蛋,但他卻只能在這裡和班迪談泥炭的事。

  「好吧,班迪,把那一份交給資根順路帶給他們。」

  班迪掀起帽子,搔著禿頭。,可能可以上他說。,可是一這幫不了甚兒野上的孟家,他也得不到燒火的煤。」

  「班迪,我發誓你可以使五月節變成一場悲劇,誰需要燃料我們就送去給他。」

  「那我只好到處問問,誰在這兒,誰又去了哪兒。或者叫補鍋小販把話傳開,今天每個人都會去他的篷車買東西。」

  「好,班迪,就這麼辦。查出誰往哪個方向,分配泥炭。若不行,裝滿更多的篷車去分送。帶著艾波克去,他需要有些事做。」

  班迪咧嘴一笑。「我知道你這麼做的理由,想要自己獨佔女教師,嗯?」

  藍棋沒想到事情這麼明顯,尷尬地說:「我只想要把泥炭送出去。」

  他說完匆匆走出酒店,差點被跑過來的若婷撞倒。

  「爸爸!爸爸-。等一下……」

  十分鐘以後,藍棋打發若婷回育兒室。打算把他的意見告訴女教師,便進入馬廄。

  他尚未看到她便已聽到她的聲音。在遠處的牆邊,她站在兩排馬欄之間的走道,一手摸著馬,另只手抱著費根的嬰兒。

  「這是莎拉的小馬,它叫一亞士德一。」她銀鈴般的笑聲,令藍棋鎮定下來。「你覺得如何?」

  小嬰孩笨拙地伸手要抓馬鬃。「噢,你不能抓。」她退後一步。「你的小手真快,就像公爵那樣。不是嗎?」她將他高舉在空中上下搖動,直至他哇哇尖叫大笑。「你也像他一樣好看。」

  許多女人都對藍棋說過這句話,有的更以很大膽的方式告訴他。可是聽到茱莉承認令,他一時很感陶醉。他悄悄地脫掉羊皮大衣,躲至火盆附近的一個大桶後面注視她。

  她濃密的金髮編成鬆鬆的一條辮子,他想像她裸體跨坐他身上,長髮像簾幕遮住他們。

  他抓住她的纖腰,舉起她,那對豐乳在他上方晃蕩。他用舌頭撩撥她的乳尖,直到她哀求他好好地吮吸。

  他的腰部變成熱石。

  她再次搖著嬰兒,走近最溫和的「辛蒂亞」的馬欄。母馬將鼻子伸入茱莉的手心裡。「瞧見這美麗的小姐沒有?」她對嬰孩說。「依據廚子的說法,在蘇格蘭高地這是孟藍棋唯一沒有引誘的女性。」

  他真想與她爭辯?但挑逗對茱莉不會有效果。他必須向她解釋的是,他名聲背後的原因,告訴她他七年前才贏回公爵的頭銜,想要娶個愛他而非他頭銜的女人。但他不打算向一個不願赤裸其身體的女人袒露他的靈魂。何況,她可能在春季就返回維吉尼亞。

  噢,可是她已在高地的嚴冬綻放。在一個月中,她的肌膚已白裡透紅,一雙褐色大眼睛中不安的神情已變為欣賞與自信的目光。

  她說她很會應付孩子,這話並沒有說謊。可是他的孩子是不同的,十分特殊。她對瑪麗不斷的詢問提出反問,使她必須自己思考出答案。她以鼓勵的話使莎拉自害羞的殼中出來。

  他看到雅妮和若婷想盡辦法激怒她,她的反應卻是耐心和幽默。她也以同樣的方式應付他。

  他很喜歡看她逗嬰兒,她對費根的孩子是真心的喜愛。

  他吐口氣,注視著火上煮的湯。老天!他為她火熱,自從在圖書室的那晚即渴望她。她為什麼逃走?如果他終於帶她上床時,那會發生什麼事?她會像別的女教師一樣,變得懶惰和索求無度嗎?他覺得應該不會。但他依然無法想像柏茱莉夜晚溫暖他的床,而在白天教導他的女兒。

  「你為什麼總是偷看我?」

  他台起頭。她僵立在他前面,嬰孩像青蛙抓著她的胸,那是他渴望把玩及親吻的地方。

  「你在這兒偷聽多久了?」她質問。

  他說謊道:「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我是來找費根的。」

  「噢。」她漂亮的牙齒咬著下唇,來回撫摸著藍棋渴望埋首其間的長辮,眼睛瞇了起來。「你沒有聽到我的話?」

  「聽到你的話?」他嘎啞地說。

  她歪著頭,問:「你病了嗎?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奇怪。」

  他清清喉嚨。老天!幸好他的上衣長至膝上,否則她會親眼看到他有什麼不對。

  她走近一步。「你發燒了嗎?」

  發燒?他體內有一股火自腰而下。

  她的唇不贊同地抿了一下。「你聞起來有酒味。」

  「男人有權利偶爾作樂。」他抱怨道。

  「你對作樂當然是專家。」

  他憤怒地說:「而你應該是管理小孩的專家。」

  為調整她僵直的姿勢,她將嬰兒抱趴在肩上。「你有抱怨嗎?」

  「是的。當雅妮偷看哈特時,你在哪兒?」

  她自信的微笑不是好預兆。「你真是好父親,還特地來問。」她甜甜地說。「我想是若婷告訴你的吧?」

  「是的,是若婷說的。」

  「我就知道。我們的小告密者一定沒告訴你,這是在除夕發生的。當時,容我加一句,你正在和女教師調情!」

  他感到就像個未成年的少年被抓到和自動送上門的女僕在一起。去他的,他不必對他的行為申辯。「她已在我的床上好幾十次,才不是調情呢!」

  她的眼睛瞇了起來。「真厲害!」

  他恨得直咬牙。柏茱莉是一流的女教師。他應該誇獎她、幫助她,而不是責備她,但他得先信任她。他仍無法接受她來蘇格蘭的理由,即使艾波克已證實她的說詞。

  「對不起,」藍棋說。「我不該輕信若婷的故事,她應該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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