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蘇格蘭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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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頁

 

  「你可以確定今晚我們會享受到同樣的快樂,茱莉。」

  「這聽起來不是好預兆,我來這裡是要解決我們之間的事。」

  「那麼我們的心意相同。拿去吧,姑娘,自在一點。」他笑嘻嘻地遞給她一杯酒。「我必須回到維吉尼亞才做得到。」她喃喃地說。

  他仰頭大笑。奇怪的是,這聲音令她放鬆。她已好久沒有聽到他笑,他笑得雙肩抖動,為自己倒了另一杯酒。「你緊張嗎?」

  她注視著酒。「多傻的問題,我當然緊張。我從未一遭人劫掠──譯註:ravished。掠奪。強姦。銷魂……。」

  「你喜歡嗎?」他問。

  「遭人劫掠?」

  他在椅中坐下,火光在他眼中閃爍。「不,這地方。我保證使你徹底的銷魂,你也會喜歡的。」

  什麼保證她也不會相信,她太瞭解他的方法,今晚她準備和它們戰鬥。「或許一個殖民地人不喜歡這主意。」

  「女人就是女人,不論她們是哪一國的人。」

  她微笑地啜口酒。「這味道很像我常在威廉堡買的甘草糖。」

  他向她舉杯。「乾杯。」

  濃烈的酒在她舌頭上漫開,就像杏仁糖一樣融化掉。「味道很好。」

  「少喝一點,它的後勁很強。」

  「就像你嗎?」

  「呃,我的後勁強多了。酒會溫暖你的胃,但我會使你著火。」

  「盡量說吧。」

  「別懷疑我,茱莉,因為我是守信的男人。」

  他的聲音似乎發自他的內心深處。她的目光被加強他男性氣概的松曲胸毛吸引,到那象徵他是族中王者的項鏈上,再往下移至他的腰。他的袍子微開,露出白色及膝的緊身褲。看到他尚有其他衣物,茱莉鬆了口氣,知道執行計劃的時刻到了。不過,她必須逐漸探出她真正想知道的事。「我們要在東羅斯地區住多久?」

  他在椅中滑下一點。「大概是整個夏天。現在,過來這裡。」

  「不。」她脫口而出。「自我們離開金拜爾堡後,你根本沒有時間理我。現在又為什麼突然對我有了興趣?」

  他對她搖著一根手指。「那個問題我已經回答過了。現在我想要你欠我的,過來這裡吻我。」

  她的心跳至喉嚨,手中的酒杯也差點掉落。照此情形下去,她尚未問出重要的事情,就會躺在他床上妥協了。她的胃因此想法而震動,她知道一定不能對自己的軟弱屈服。

  她瞪著由他胸前一路而下、消失於褲腰的毛髮。她甚至讓自己注視著他腿間男性的堅挺。虛弱感襲遍她的全身。

  「照我的話做,否則交易取消。」

  這最後通牒刺傷了她的自尊。他毫不關心她的感覺,因為他毫不關心她。不過,她真的想吻他,她渴望重拾他們一度分享的親密。她渴望擁抱來此地之前那個怏樂且富有愛心的男人。她需要他的擁抱、他的柔情蜜語,和帶她到一個只能想著他的任何地方去。可是今晚她會教他分心,當他陷入激情中時,她會查出必須知道的事。

  「你不必急,爵爺,我知道你今晚要我來此的目的。」

  「我也知道你為什麼願意來」

  這自大的聲明使她瞭解她本身的渴望多麼無用,她只不過是個方便的床伴而已。不過她要自己看到他專心於性慾對她是有好處的。;而且他不可能知道她問那些話的用意。

  目標既已確定,她喝一大口酒後站起來,走兩步即到他的面前。他深藍的眸子閃著自信的神采。她彎身親一下他的臉頰。

  「唇上,而且你的嘴要張開。」

  他大膽的要求本應令地震驚。不過,她暗自承認她十分想念他挑逗的話。她再次彎身,咬住他的下唇緩緩的來回,眼睛則看著地。她嘗到甜蜜的酒味,聞到春天的沃土氣味,可是她拒絕感官的想像,集中注意力在他的雙眼。當他的表情柔和下來,眼瞼逐漸閉上時,她縮回身,返回她的座位。

  他再次誘惑地眨眨眼睛,這表情和他慵懶的姿勢十分相稱。「像這樣的一吻可以使一個修士放棄他的信仰。」

  「你在躲避問題。除非你告訴我原因,否則交易取消。」

  「你必須說得明白一點。」

  「你為何在船上那麼下流地吻我?」

  他的眉陡起。「下流?比起我即將對你所做的,那只不過是親一下臉頰而已。」

  讓他去想今夜他會稱心如意吧!「你是在生氣。你故意傷害我,令我尷尬。在我們離開金拜爾堡。之前,你對我的態度是喜愛而且友善的。」

  他瞪著爐火,火焰在他眼中搖曳。「自從我們離開金拜爾堡,事情就改變了。我更認識你,你也更認識我。傷害你絕非我的原意。脫掉你所有的衣服,我會讓你看我有多抱歉。」

  她氣得脫口而出:「你仍在迴避問題,我要直接的答案。」

  「很好,堅持小姐。我必須解決東羅斯地區的問題,我不能讓自己因為對你的慾望而分心。」

  「可是你的冷漠是在我們離開金拜爾堡之前就開始了。」

  「是的,我的問題早在七年前就開始了。」

  「什麼問題?」

  「答案要付出你的圍巾。」

  考慮到她身上至少有十幾樣衣物,一條圍巾不算什麼。

  他伸出手。「圍巾,茱莉。」

  她扯下圍巾扔給他。

  他摸著柔軟的毛料,輕笑道:「我收到令我分心,不敢要你上床的消息。」

  「什麼消息?」

  痛苦在他眸中閃爍。「泰恩伯爵的死訊,東羅斯地區突然需要我的管理——包括這位難以管理的治安官。」

  「可是你說問題開始於你在宮廷的那幾年。」

  「的確,就是施威爾成為治安官的那一天。他是英格蘭人,在此地的蘇格蘭人不會接受他或他嚴厲的法律,他不尊重他們。」

  「那你為何容忍他?」

  他咧嘴而笑。「在你脫掉裙子後,我會告訴你。」

  「你的女兒尊敬我,我必須做她們的典範。如果她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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