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怎麼小姐才出門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回來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我不想吃!」江絮看也沒看她一眼。
「小姐,再這樣下去,你會把身子搞壞的。」情兒勸道。
「別煩我了,情兒,我自有分寸。」受不了她的嘮叨,江絮快速地站起身,便往她的房間走去。
「小姐,只要你肯吃,情兒自然不會再煩你。」情兒捧著糕點,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我現在不想吃,你放著吧!我等會兒吃便是。」知道情兒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江絮只好隨意敷衍道。
「小姐,你可別騙我喔!」聽到她願意吃東西,情兒這才露出笑容。
「行了,你出去吧!別再煩我了!」這丫頭還真不是普通的關心她。
「是,情兒告退。」
在情兒退出房間後,寂靜又重新包圍住江絮,她不覺以手環胸,想給自己一點溫暖。
回到府裡已經好幾天了,她原以為南宮昱會很快地出現在她面前,可她等了這麼久,卻始終不見他人影。
那天她是不是說得太過火,真的惹怒了他?
難道他真的不要她了嗎?
此時,她身後又傳來聲響,她直覺地以為情兒去而復返。
她頭也不回地道:「情兒,我說了我等會兒再吃,你就別再來煩我了,行不行?」
半晌,身後卻無人回應。
她霍然回頭,沒想到竟對上一雙令她魂牽夢縈的深邃幽瞳。
「為什麼不吃東西?餓壞了身子,我可是會心疼的。」溫柔低啞的嗓音隱含著濃濃的關心,南宮昱的黑瞳裡閃著複雜的光芒,他一步步地朝她走近。
「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江絮深吸口氣,強壓下即將奪眶而出的淚。
「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何而來。」南宮昱站在她面前,聲音沙啞地開口。「而你,是否已準備好要聽我的解釋?」
這次,他不再急躁,捺著性子等她平復激動的心情。
上次是他不對,明知道她對自己有所誤解,他卻還失去理智,相信她隨口胡謅的話。她是那麼的愛他,怎麼可能喜歡上其他男人?
更何況,那男人才和她相處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
「你說。」她想,她是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絮兒,難道你從沒想過這件事有些古怪?」南宮昱苦澀地問。
「有什麼古怪?難不成有人拿刀逼你?!」一想起那件事,她的心便難受得緊。
「她們是沒拿刀逼我,可她們對我做的事,就跟拿刀逼我沒什麼兩樣!」南宮昱一提起她倆,一雙眼便燃著熊熊怒焰。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當真誤解了他?
「絮兒,那晚我會失去理智地做出那種事,是因為我被她們下了藥。」要不是因為這樣?他又怎會不顧一切地在絛江身上發洩慾望?!
「下藥?!」江絮驚愕地瞪視著他。
「很難相信吧?就連我也不相信,她們居然敢這麼對我!」南宮昱咬牙切齒地道,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栽在女人手裡!
「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江絮蹙眉低問,這麼做對她們究竟有什麼好處?
「她們是存心要報復我趕她們走,這才想出如此歹毒的詭計!」見她眼中的怨懟已然消失,南宮昱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
「那她們現在人呢?」
「早在我清醒之前,她們便偷了錢,跑得無影無蹤了。」南宮昱淡淡地道,可那雙眼卻閃過一道殘忍的光芒。
「她們怎麼能這麼做?!」江絮怎麼也沒想到,她倆的心機竟如此深沉!
現在仔細回想起來,南宮昱那晚的舉動確實怪異。
原來,他竟被人下了藥!
「你放心,我會要她們為此付出代價的!」南宮昱冷冷一笑,沒有人在惹怒了他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算了!」江絮輕歎一聲。
「你說什麼?」他是不是聽錯了?她們這麼對她,她居然要他算了?!
「她們會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再說,她們也沒真的傷害到咱們,既然她們已經離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想想,她們也是挺可憐的。
「你……」他真不知該說她笨,還是說她太過善良?
早知她這種個性遲早會吃虧,果不其然,這次發生的事對她的傷害只怕不小,她居然還善良地要他放過她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江絮一臉淡然地看著他,「若真要追究起來,要不是因為你生性風流,又怎麼會發生這件事?」
所以,罪魁禍首應該是他才對!
「我……」這下子,南宮昱簡直百口莫辯!
「怎麼?你無話可說了吧?」江絮面無表情地道,「既然你無話可說,那麼,你可以走了。」
「你要我走?!」
南宮昱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堅決的她。
他原以為事情既然已解釋清楚,他倆便能像從前那般恩愛。
沒想到,她居然還是要他走!
「雖然你不是自願這麼做,但事實已經造成,你要我假裝一切從未發生過,就這麼接受你,我做不到!」每每想起那一幕,她便心痛得無以復加,要她就這麼原諒他,豈不太便宜他了?
她非要他也嘗嘗這心痛的滋味才行!
「那麼,你要我怎麼做才肯接受我?」南宮昱盯牢她,深幽的黑瞳隱隱泛著一絲怒氣。
他不明白,事情明明都已經解釋清楚,她究竟還有什麼不滿?
「你什麼也不必做,我是不可能原諒你的!」江絮強逼自己吐出決絕的話語。
聞言,南宮昱不發一語,只是瞬也不瞬地直盯著她的雙眼,像是要看進她的內心深處似的。
江絮的心因他的目光而顫動不已,可她不容許自己在他面前示弱。
「我已經給你太多的時間了,我不想再浪費任何能和你在一起的寶貴時間。」南宮昱黑眸一瞇,他振臂一攬,便將她柔軟的身子緊緊抱在懷中。
「你想做什麼?!」江絮大驚,連忙以手抵著他的胸瞠,不讓他再靠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