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現在就接受我。」南宮昱目光一閃,低頭便要封住她柔軟的紅唇。
「不……」江絮駭然大驚,她拚命地閃避他的唇,怎麼也不肯讓他碰到自己。
他只手固定住她的後腦,熾熱的雙唇再無阻礙地攫獲她的紅唇,他深深地吻著她,火熱的舌強硬地想探入她口中,奈何她緊閉牙關,讓他無從進入。
江絮深知,若任他再繼續下去,她絕對無法抗拒他,是以,她使出全身的力量狠狠地推開他。
「你別太過分!」江絮退離他三步之遠,一雙美眸充滿怒氣地瞪視他。
「我過分?!過分的人是你吧!」南宮昱心中的怒火再次飆揚,「我對你的心,相信你再清楚不過,那晚的那場誤會錯不在我,你卻將錯全歸咎在我身上,你這麼對我難道就不過分?」
「既然你認為你沒錯,又何必委屈自己來求我?!」江絮忍不住大聲地吼了回去。
他那咄咄逼人的態度令她無法忍受,難道他就不能多說些好話來哄哄她,非要以這種強硬的手段來逼她順從?!
他越是這般霸道,她越是不肯輕易原諒他!
「你究竟想怎樣?」南宮昱沉聲道,他那雙燃著怒火的黑瞳顯示他已失去耐性。
該說的、該做的,他全都說了、也都做了,如果她仍執意不肯原諒他,他也不想再自討沒趣!
想他南宮昱何曾對女人這般低聲下氣過?
只因她是他所深愛的女子,是以他願意這麼做,可沒想到,她竟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江絮冷冷地道。
「如果你真的這麼希望,我會如你所願,永遠不再出現在你面前。」南宮昱冷冷地瞪視著她,銳利的黑眸閃過一道懾人的冷芒。
看著他那轉為陰冷的神情,江絮的心不覺狠狠一揪。
「你滾!」江絮狠下心,決絕地開口。
「很好,希望你不會後悔!」南宮昱心灰意冷,決然地轉身離開。
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江絮只覺得心痛難抑,痛得她再說不出話來,強烈的悔意更在瞬間湧上心頭。
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想挽留他的話差點便要說出口,可他挺拔的身軀已然消失在她眼前……
她虛軟地跌坐在地,晶瑩的淚珠伴隨著心痛,再無法克制地滑落她白皙的臉頰。
他真的走了!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還會再來嗎?
回答她的是滿室的空洞與寂靜,和她自己悲痛難抑的輕泣聲。
***
自那日不歡而散之後,南宮昱天天上妓院尋歡作樂,他一心只想重回往日那風流快活的日子。
每當他想起自己都已經拉下臉去求江絮,她卻仍是如此固執好勝,一點也不體諒他,他便氣得牙癢癢的!
既然她這般不識好歹、這般狠心絕情,他又何必將她放在心上?
想討好他、盼他垂青的女人多得數不清,他根本不缺她一個!
相信沒有她在他身邊,他的日子會過得更愉快、更愜意才是!
可該死的,原以為自己可以就此和她一刀兩斷、永不相見,偏偏在這短短的兩天之內,他整個腦海裡全都是她那張巧笑倩兮的俏顏。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全是那樣深刻地印在他腦中,教他怎麼也忘不掉、揮不去。
他該死的想見她,想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永遠不再放開她!
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刻骨銘心的愛戀,更無從體會為一個女人牽腸掛肚、魂牽夢縈的滋味。
如今,居然就在這短短的兩天內,他便一一嘗遍!
但無可否認的,今生,他是愛慘了江絮,想和她白首偕老的念頭,早已在他心底牢牢地生了根。
而這折磨人的相思之苦,他是絕對不想再繼續嘗下去了!
***
夜已深沉,江絮卻仍毫無睡意。
她披著外衣斜倚著窗,一雙美眸緊凝著皎潔的圓月,耳邊聽著蟲鳴聲,心裡想的卻是南宮昱。
每當一想起他,她的心便狠狠地揪痛著。
可是,儘管她再怎麼氣他,她對他的思念卻不容她否認,她甚至期待著他的出現,可都已經兩天了,他卻連個人影也不見。
輕歎了聲,江絮不想再為他煩心,決定上床就寢,就算真的睡不著,躺著休息也好,她可不想讓她爹娘再為她擔憂。
寬衣上床,她輕閉著眼,試圖讓自己入睡。
她躺了好一會兒,思緒卻仍十分清晰。
就在這時,她聽見前院傳來細微的聲響。她霍地起身披上外衣,一顆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著。
是他嗎?
他終於還是忍下住跑來找她了,而這一次,她是否該和他言歸於好?
江絮靜靜地坐在床沿,屏氣凝神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腦中不斷地思索著該和他說些什麼才好?
就在這時,來人悄悄地潛入了她房裡。
就著淡淡月色,她滿心以為會見著一張她苦苦思慕的臉,可映入眼中的,卻是一張再陌生不過的臉!
她睜大驚懼的雙眸,才想張口呼救,便教來人給一拳打昏了過去。
***
夜色深沉,月光卻十分皎潔明亮。
南宮昱踏著月色來到江府,悄悄地朝江絮居住的院落走去。
他想,他這三番兩次夜闖她的閨房的習慣,怕是改不了了!
沒想到,不過才短短的兩天,他便忍受不了磨人的相思之苦,想見她的念頭不停地在他腦中盤旋。
於是,他決定趁夜潛入江府,他要再次擄獲她的愛,讓她永不再離開自己身邊!
這麼想著,他腳下的步伐也跟著加快。
眼看就快到達江絮的房間,豈知,他竟看見一名黑衣男子扛了一個人快速奔出房門!
南宮昱駭然大驚,他當然知道被擄的那人是誰。沒有絲毫猶豫,他快速地朝那個人的方向疾奔而去。
不料,那人在翻出江府的圍牆時,立刻坐上接應的馬匹,快速地疾馳而去。
南宮昱的心中又氣又急,連忙施展輕功緊追在後。
可恨他方才心情不佳多飲了幾杯酒,即使他使盡全力追趕,卻仍讓他們逃逸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