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口,是空蕩蕩一片的幽暗。
而李郁蟬那張冶艷臉孔所散發出來的明媚笑容,就像熱力四射的陽光,讓習於幽暗的他由起初的不適應轉為渴望。
這樣的女人在世人的眼光中也是會被列人邪魔歪道,而他是受不了誘惑,玩火自焚的傻瓜。但,又如何呢?左宗方微笑舉杯。
她讓他心動,讓他發笑,讓他的七情六慾甦醒過來;就算將來會被火焰燒傷的燙,他也願意承擔。
看著她津津有味地享受香擯、美食的嬌俏模樣,他驚訝地發現自己也餓了。
身為一個外科醫生,常常要為病人做十幾個小時的手術,除了技術以外還得有超人的耐力與體力,運動與飲食都得注意、保養。
在家裡有陳嫂為他打點食物,醫院內有醫生專用的餐廳,時間一到自有飯吃,就算因為手術或急診而耽誤了用餐時間,沒有胃口的他也會勉強自己吃下食物以補充體力。
長年累月下來,營養均衡、定時定量的三餐,早就成了一種習慣,再加上他並不挑食,有什麼吃什麼,於是,吃飯居然也成了「例行公事」。
芬芳的香擯氣泡在他口中迸射出愉悅,鼓動他的味蕾,肉類燒烤的熱氣香味引誘著他的食慾,讓他覺得飢腸精轆轆。
一塊牛排、一塊鴿胸肉、一尾明蝦,搭上綠色蔬菜做裝飾,份量雖說不多,可也算是高熱量食物了。
好吃!左宗方愉悅地享受人口即化的美食,聽著李郁蟬天南地北的閒聊,不自覺地放鬆自己,意外地發現薄薄地香擯酒居然比威士忌更加醺人入醉。
用完正餐後,傳者送上甜點便退了下去。
「哇!好好吃的巧克力慕思喲!」李郁蟬心滿意足地吃著甜點,粉紅色的丁香小舌舔過櫻唇上的巧克力。
她像一隻饜飽的貓咪,舒服地瞇起雙眼,靠向座背,修長的頸項向後仰。
「你的食慾……不錯。」他的嗓音有些許沙啞,身體也微微緊繃。
「呵呵!你太客氣了吧,我的胃口一向很好的!」李郁蟬輕笑,媚眼一飛又是一番引誘聖人犯罪、僧侶思凡的風情。
左宗方一時看得癡了。
「唉……接下來要做什麼好呢?」她眨著水汪汪的一雙杏眼,淘氣地問:「嗯?左大帥哥?」
銳不可擋的慾望猛烈地侵襲左宗方的全身感官,讓他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氣。
老天!他想要她,想得幾乎失控!
醇酒美人當前,他所恢復的不只是食慾而已。
「郁蟬……」他幾乎衝口而出最原始的邀請,隨即被打斷。
「我是O型,獅子座。」她悠哉游哉說,「占星專欄說,這個月的獅子座最適合『泡湯』,可以為我帶來幸運喲!」
她敢拿一半財產來打賭,高傲孤僻的左大醫生絕對不曾釣過馬子!李郁蟬忍俊不住。
像他這種人呀!只會和那些名媛淑女做優雅有禮的正當約會,例如聽聽音樂會、看看電影什麼的,如果她不稍加提點的話,恐怕左大醫生想破頭也想不出一個浪漫的約會地點。
沒關係,反正她是新時代的好女人嘛!幫幫他修一修愛情學分,說不定在她的「調教」之下,冷凍木頭也會變成炙手可熱的好男人喲!她自信滿滿地想。
聰明如他,再聽不懂她的弦外之音的話,就該買塊豆腐撞頭自殺算了!左宗方發自內心愉悅地笑了,「悉聽尊便。」
第五章
她……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女人。
李郁蟬親暱地挽著左宗方的手臂,大大方方地走人這家以溫泉為賣點的高級酒店,彷彿兩人早已相識多年。
一進房,她便拉開了他的領帶,小鳥依人地順勢倒在他的身上,淘氣地模仿著電視上某個壯陽藥廣告,嗲聲嚷氣地問:「加班唉忐未?我來去甲你放燒水……」
他大笑,情不自禁地收攏雙臂,緊緊地抱住了滿懷馨香、知情識趣的可人兒。
她的玩笑戲謔,迅速消除了緊張的氣氛。
左宗方低頭吻住渴求已久的櫻唇,由淺嘗到深吻,蟄藏多年的情慾像火山爆發。
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的李郁蟬由鼻尖輕哼抗議,一雙小手也沒閒著。
她的主動幾乎讓左宗方失控。
他撤出了這個吻,呻吟出聲,順從了亙古不變的雄性本能,將她攔腰抱起,走向床際。
他迅速地由被動變為主動,男人野蠻的掠奪本性從未曾消失,只是經過了時間的洗禮,披上了一層文明的外衣。
肢體糾纏,熱情如火的夜,蠱惑了他的理智。
秀髮如雲、媚眼如絲,她的嬌態讓他更加迷醉。
輕攏慢挑,這場雙人合奏的愛之歌,在兩人的合作無間下愈顯激昂。
「等……等一下……」嬌喘吁吁的李郁蟬在緊要關頭喊暫停。
她以無比溫柔的方式幫助他戴上保險套,做好保護措施的同時,不忘遞上纏綿的熱吻做為獎勵。
***
熱氣氤氳。
歡愛過後的兩人浸泡在溫泉中,感受彼此的溫存。
說來慚愧,剛才的歡愛,他相信自己得到的滿足遠勝於她所得到的。不是滅自己的男性雄風,而是天生尤物的她令他熱血沸騰,差點失控丟臉。
「哇!好舒服喲!」李郁蟬慵懶地嬌呼出聲,神情似乎很滿意。
仰靠在方型浴池中的她,膚如凝脂,白嫩細緻的膚色因為溫泉的熱氣而染上了淡淡的胭紅。
才剛消褪的慾望又再次蠢動。
兩人共浴的浴池說大不大,只要一伸手就可攬得軟玉溫香。
「郁蟬……」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再次搜獲甜美的果實。
「啊!」她輕笑出聲,不需多餘的言語,投人了他毫無贅肉的精實胸膛。
水花四濺,耳鬢廝磨的兩人再度投人激情炙愛,奔向情慾的大堂。
激情過後,李郁蟬發出了呻吟,「我不行了……再泡下去,我會熱昏的。」
運動加上熱氣讓她頭昏眼花。
一直「努力不懈」的左宗方也頗有同感。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法國人形容做愛是『小死』一次。」他微喘低喃,在她臉龐印上輕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