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以置信的緊盯著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怎能如此戲弄、嘲諷她,將她當成傻瓜一樣的擺弄?
「你不願意?你別忘了,若是讓我嬸嬸,也就是你的二舅媽知道你竟然狠心的拒絕照顧『自己人』,破壞一家人的和氣,她不知道會有多傷心為難哩!」程牧磊邪佞的朝她挑起眉頭,故意說道。
「你!」
她氣憤得緊握雙拳,恨不得在他傷處踩上一腳,讓他也嘗嘗被作踐的感覺,然而她知道自己狠不下心,也注定她該被他當成傻瓜一樣耍著玩。
她的心軟讓她注定是輸的那一方!
「我會照顧你,直到你痊癒為止。」她忍下氣,淡淡的說。
「喔?」他一臉莫測高深的挑起眉,審視她好半晌。「想開了?很好!」
他笑了,笑得狂放而得意,雪薔盯著他猖狂的側臉,心底卻直淌著血。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想傷害她,還是傷害他自己?
「你不會從我這裡得到任何好處的。」她轉頭凝望著窗外,平靜的道。
「你放心,我要的不是好處,而是樂趣!」他斜睨著她,冷冷扯出一抹笑。
看著他眼中掠奪的光芒,雪薔竟有種恍如掉入陷阱中的獵物的感覺。
而往後的日子雪薔果真成了程牧磊的「跑腿」。
為了他的一個需要,他會故意讓她樓上、樓下來回的跑,看著她狼狽而氣喘吁吁的模樣,他竟有種說不出的快慰,彷彿他是她的主宰,能隨意支配她的一切似的。
他刻意忘卻理智發出的警告,盡其所能的刁難她、給她屈辱,一如她當年加諸給他的諸多不快。
看著她泛紅的眼眶、苦不堪言的表情,他終於獲得一點平衡。
☆ ☆ ☆
陽光溫暖的午後,程牧磊坐在三樓的書房裡,專注的看著手上的書,就連雪薔何時進來的都渾然不覺。
「牧磊,我——」
「誰讓你進來的?」程牧磊陰鷙的瞪著她。
「我敲了門,可是你沒有應聲,我以為你睡著了。」雪薔輕聲回答,幾乎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我累了,別來打擾我。」他煩躁的丟下書,起身一跛一跛的繞過她往房間走。
他今天沒有心情捉弄她。
「牧磊,我燉了鍋魚湯,你趁熱喝吧。」她不死心的尾隨他進房間。
聞言,程牧磊遽然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她。
他嬸嬸只吩咐她照顧他的傷,什麼時候連他的生活起居她也一手包辦了?
「魚湯?」他不懷好意的盯著地。「你希望我的腳傷趕快痊癒,好脫離我的折磨對吧?」
「不是的,我……」她只是衷心希望他的傷能趕快好起來。
「你別傻了,我不會就這樣輕易罷休的,跟我所受的痛苦比起來,你現在還算是在天堂。」
他冷冷一笑,一伸手將她扯進懷中,惡狠狠的吻住她柔軟的唇。
他緊箍住她手腕的蠻力讓她不禁想張口抗議,然而轉瞬間,他的舌已狡猾的乘機撬開她微啟的牙關,鑽進她的口中肆無忌憚的肆虐起來。
「不!不要!」雪薔掙扎著自他唇下逃脫,隨即又被他霸道的擄獲。
他喜歡看她在自己身下掙扎、驚惶的神情,那讓他感覺他的痛苦似乎能在她的痛苦中得到平撫。
他的雙手也沒閒著的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衫。
「你有副很美的身體。」程牧磊將她壓在床上,熾熱的大掌緩緩滑過她裸露的完美曲線與白如凝脂的肌膚。「如果這個美麗的身體被我侵佔了,猜猜看,你將來的丈夫會做何感想?」他邪惡的低笑起來。
「你不敢!」雪薔的手腳全被他壓住了動彈不得,只能以眼神與他對抗。
「喔?是嗎?我們何不試試看!」
一俯首,他的嘴便噙住她殷紅的雪峰,引起她一陣驚叫。
他的唇舌一路沿著她的身體下滑,直到她嫩白的小腹,他還刻意緩緩的兜著圈子,頓時將她的驚懼提升到最高,而後一路沿著純白內褲的邊緣滑向她的兩腿交會處……
「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雪薔努力想並緊兩腿。
「你怕嗎?恐懼嗎?」他輕咬她腿上嫩白的肌膚,好整以暇的問道。
雪薔閉著眼眸,遲遲不願在他面前承認自己的軟弱。
「你很勇敢嘛!」他發出一聲冷哼,噴在肌膚上的熱氣逐漸往地私密的部位前進。
「我……我害怕,求你放開我……」雪薔終於在他的冷酷中投降。
「哼!今天暫且放過你。」猝不及防的,程牧磊遽然推開她的身子逕自坐起來。「現在出去!」他面無表情的拋下一句話。
雪薔噙著淚狼狽的穿好衣裳,頭也不敢回的匆匆跑出房間。
在余暮逐漸籠罩的房間內,坐在床邊的程牧磊久久不曾移動身體,此時的他看來有如一專石像。
許久之後,他終於顫巍巍的伸出雙手,緊盯著自己的手掌良久,而後痛苦的將臉埋進掌中,任一室的孤寂與滄涼將他淹沒。
☆ ☆ ☆
在家裡足足休養了兩個多星期,程牧磊腳上的傷終於結了痂,漸漸長出粉紅色的新肉。
「以後你不用再來了。」
這天晚上程牧磊冷眼看著雪薔尊注的側臉,狂傲的宣佈道。
低著頭,正替他的腳擦藥的清麗臉龐依然平靜無波,彷彿他方纔的話只是不小心喘了口大氣。
程牧磊氣她這些日子以來的沉默,她以為她裝成一副逆來順受的可憐模樣就可以博得他的同情,就此無罪開釋嗎?
她休想!
「還裝可憐?進了我房間就用不著再作戲了,嬸嬸不在這裡,看不到你的委屈。」積壓牧磊冷冷瞅著她嘲諷道。
「我不想跟你吵。」雪薔淡淡的回他一句。
「你說話的技巧突然變得很高明。」程牧磊緩緩挑起眉。
雪薔緊抿著唇,努力想隔絕自他口中吐出的冷言冷語,再聽他說下去,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會碎到什麼樣的程度。
她沉默的將防疤藥膏擠到指尖,繼而塗到他腳背的傷疤上,輕柔的來回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