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隔天一早,精神奕奕的子彤手裡端了一鍋海鮮粥滿心愉悅的踏進了病房,沒想到迎接她的卻是一張空床。子彤急忙找來一個護士小姐,詢問該床病人在何處。
「嗯……我查一下好嗎?」護士小姐有禮的朝她—笑,請她稍待一會兒。
不一會兒,護士小姐給子彤看了出院證明,上頭的保證人是伍伯。
「請問一下,他的身體能出院嗎?會不會有什麼問題發生?」子彤最擔心的就是這點了。「基本上是還不行的,但病人堅持要出院,我們也別無他法,只能任他出院。」護士小姐無奈的說著。
「好,謝謝你。」
謝過了護士小姐,子彤直奔「碧皇」,她相信仇承勳一定是酒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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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樓的服務員問著子彤有何需要,為什麼一大早就來了。
「我找人,仇承勳有沒有來?」
「老闆沒有來呀!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他不解的問。
子彤見他極有可能接受了仇承勳的命令,不得將行蹤透露,所以她乾脆自己上三樓去查看。
看過了沒有人的空房,子彤才死心的步下一樓,看樣子她只有先回家,待晚上再來一問究竟了,畢竟人是伍伯帶走的,他應該知道才對。
在家裡守候的她,總平靜不下來,不是繞東,就是繞西,再不然就是踱著客廳走,走得地板都快凹下一個洞了。
好不容易,時針終於指著六,子彤便一鼓作氣的衝去「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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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便見到冉玲所投來的詫異目光。
「你怎麼來了?勳哥誰在照顧呢?」她疑惑的問。
「我是來找伍伯的,他人呢?就是他接承勳出院的。」
子彤急道。「真的嗎?那就奇怪了,伍伯一點消息也沒透露呀!」
冉玲不懂的問,沒理由伍伯接走了勳哥而不通知子彤呀!
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呢?「昨天我和他吵了一架,他一直趕我回去,最後我受不了他的冷言冷語,於是就拜託伍伯照顧他。誰知今天一早去醫院時,護士說他昨晚就走了。」子彤解釋道,現在她只想早點找到伍伯詢問仇承勳的下落。
「我帶你去找他,伍伯就在二樓。」冉玲拉著子彤直奔二樓,一心只想知道答案。
伍伯遠遠就聽到冉玲的聲音,回頭一看,子彤也來了。
他知道遲早要面對子彤的,但仇承勳交代不准許告訴她—下落,這不是教他難做人嗎?
「伍伯,我可找著你了。」子彤興奮的說。
「有……有事嗎?」伍伯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好。
「當然有啦!不然你以為我們沒事會追著一個老頭子跑嗎?」冉玲講話一向是直來直往的,也不管是不是會得罪人,幸好大家都瞭解她的為人,不然可有的瞧了!
「你這丫頭講話可真衝呀!」伍伯罵了句道。
「我……」冉玲正準備要反駁,卻被子彤摀住了嘴巴,不能說話。
「伍伯,能不能請你告訴我承勳他人在哪裡?我很擔心他。」子彤求著他。
「這……我…」」伍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伍伯你快說呀!不然子彤可急了。」冉玲幫忙催促著。
子彤發現伍伯不是心虛的不敢看她,就是馬上轉開頭去,莫非……
「我不知道呀!」他實在是好為難呀!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能告訴我?」子彤精確的猜出了事實。
「為什麼不能告訴子彤呢?她是勳哥的女朋友呀!」冉玲追問,伍伯的不說話代表的就是默認,但為什麼呢?
「他在躲我是不是?」子彤平靜的問著,她不懂事情為什麼會到這種地步,「能不能告訴我原因?他應該有話要轉告我吧。」
「勳哥只說或許你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你才能清楚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伍伯重複了一次仇承勳交代的話。
子彤頓時覺得有一股想哭的衝動,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轉身就走的她,到了樓梯口才回頭對伍伯說:「麻煩你轉告他,我想休一個星期的假。」
「我會告訴他的。」伍伯允諾。
「那就謝謝你了。」子彤道謝。
拖著一步比一步沉重的步伐,漫無目的的閒逛,街上一對對親暱的情侶,手牽著手快樂的談笑,眼觀自己孤獨一人,她心裡總有些不是滋味。也好,正可以趁著這一個星期的假好好去玩一趟,說不定回來之後,事情會有大大的不同。現在這副消沉的模樣實在不適合自己,她應該是年輕、青春、活潑、無拘無束的,對,她決定重新做回自己,如果仇承勳再不相信她,就讓他嘗嘗分離之痛好了,到時候看他還見不見她,她就不相信他能忘得了自己,畢竟他愛她是很深很深的,光憑這點她就佔了上風。
打定了主意,子彤臉上便浮現了久違的笑容。
她深信,這次是他們之間的第尋次考驗,如果能順利通過,那就是他們適合彼此的最佳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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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承勳像只被困在籠裡的猛獅,焦躁不安的來回踱步,情緒像是無處宣洩一樣的繁亂。
明明說好只有請假一個星期,怎麼現在兩個星期都過了,仍不見子彤來上班,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也許該找冉玲進來問一問。
「麻煩請冉玲進來一下。」他按下電話上的通話鍵,透過接聽人員轉達予冉玲知道。
一會之後,冉玲推開門進來。
「您找我?」冉玲恭敬有禮的問,她仍為了日前他不見子彤的事而生氣。
「嗯,我想問你知道不知道子彤為什麼還沒來上班?」
「那不正合了你的意,日前你不是一直想躲她嗎?現在可好了,她有兩個禮拜沒來,你應該開心才是呀!怎麼反倒問起她的下落來。」銳利的話鋒刺痛著仇承勳,但冉玲可一點也不同情他,誰教她是和子彤站同一邊的。
「別這麼苛求我好嗎?我很關心她,這你也是知道的;至於我為什麼會躲避她,全是為了讓她理清自己的感情,我不要她一時迷昏了頭.而認為她是愛我的。」仇承勳低語著,倘若不是為了她好,他大可以明正言順的佔有她,但到頭來,或許她會發覺那只是一個錯誤,而想抽身其中,到時他一定會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