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公公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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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你說是於員外找到我的?」任靖傑不理會他的問題,逕自問道,「你向他求助?」

  「是啊!我找了你三天,連個影子也役看到,才麻煩於員外。沒想到不到一天就找到人了。」冷如風得意地說,欣喜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

  「哼!」任靖傑撇撇嘴。「他當然找得到我了。」始作甬者怎麼可能不知他的去處。

  「你不高興他找到你?」冷如風看著他不悅的神色。「難道這幾日玩得還不夠?」

  「玩?」任靖傑苦笑。「這次我是玩過頭了。」

  事實上,他從未試過跟一個女人關在同一間房裡,做那些非他心甘情願,卻該死的令人心蕩神馳的事。即使現在想起,他的身子仍是燥熱不已。

  「怎麼了?」冷如風關心地問道。他從來不曾看過任靖傑這個樣子,他是不懂反省、不知歉疚為何物的人,這次是怎麼了?

  「沒什麼!」任靖傑心煩地站起身來。「你下去準備準備,明兒一早我們就起程回京。」

  「……」冷如風盯住他,極想探知他未說出口的話,但不一會兒便頹然放棄。「好吧,不過你可別又來失蹤那一套,否則我就交不了差啦!這次我急得差點驚動官府,再來一次我可受不了。」

  「不會的。」任靖傑哭笑不得地保證。「這次一定走得成功。」

  「那就好。」得到他的保證,冷如風這才安心地離開他房間。

  看到冷如風離開,任靖傑又沉溺在自己的心事裡。

  適才匆匆離開那間秘室,他什麼也來不及想,只知道自己是自由了,而於大任則一反常態地待自己必恭必敬,只差沒向自己下跪磕頭。若他猜得不錯,於大任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現在才知道未免太晚了!任靖傑俊帥的臉上泛起冷笑。想他堂堂一位侯爺,竟淪為傳宗接代的工具,而且所奉獻心力的,還不是他們家的香火,娘如果知道了,想必氣個半死。

  這幾年來她一直努力想促成的事,不過是要他為任家傳下香火,這次急召他回家,目的一定也只有一個。若她知道他為人賣力作嫁,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想到這,任靖傑才悚然而驚。萬一莫念慈真的有了身孕,那該如何是好?他不能讓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更不能讓小傢伙冠上「於」姓,那卑鄙小人不配有他的孩兒。

  那於大任讓自己遭受了生平未遇的恥辱,如果也還因此而送他一個小孩,那他如何能平心中之氣?不行,任靖傑愈想愈不對勁。。

  如果有了小孩,他於情於理都該帶回侯府,但……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孩,爹娘怎會接受?而他,又怎有那個臉說明孩兒從何而來?

  該死的於大任,該死的莫念慈,害他陷入這種窘境!而他還像啞巴吃黃蓮似的,根本無法對任何人說出這種事,只怕笑掉別人大牙。他可以想像冷如風如果知道這件事,第一個反應必定是捧腹大笑。

  不,他不會向任何人透露這件事,但他也不會放過他們夫妻倆的。該如何做他還不知道,不過他會想出辦法來的。

  最好的結果,是莫念慈根本沒有身孕,讓於大任白忙一場、心願落空。只是,任靖傑忍不住猜測,萬一莫念慈此次未能有孕,日後是不是會再重複這種戲碼,一次又一次,直到她有孩子為止。

  那麼,莫念慈是不是又必須去陪別的男人,就像陪他一樣?任靖傑知道她一定會繼續的,只因她根本不會拒絕於大任的要求。

  想到日後也會有人像他一般,得以撫遍她的身軀,品嚐她的美妙滋味,任靖傑心頭氣悶極了。他雖不是她丈夫,卻是第一個得到她的人,莫名其妙的佔有慾使得他不願想像那種場面。

  他……彷彿感到被背叛了!

  不行,他得想個辦法阻止。

  當然,他不是在乎她,更不管她將來要做什麼,他只是想報復而已。對!就是要報復。

  沒有一個女人能這樣待他,還能全身而退的。

  「老爺?您怎麼了?」

  面對一個愁眉苦臉的人,莫念慈實在很難忽略。兩人相對坐許久,她終於忍不住開口。

  「念慈,」於大任蹙緊他稀疏的眉毛,憂心地說道:「這一次我們慘了。」

  「為什麼?」她訝異地問。

  老爺指的一定是任公子的事,但他們已經把任公子給放出來了,而他也沒說什麼就回客房去了,為什麼他們會「慘了」?

  想起老爺去放他們出來的情形,莫念慈忍不住又是一陣羞窘。那時她和任公子正在……那個,突然敲門聲敲醒了他們,老爺就帶來了這個「好消息」。

  從那時起,任公子就彷彿她是什麼髒東西似的,忙不迭地推開了她,兩人默默地下床著衣,他不再跟她說一句話。當然,在此之前,他的話也是少得可憐。

  現在回想起,不知道這場夢能否留下些東西?她不自覺舉起手撫著自己的肚子,也許這裡面已經有什麼東西孕育了呢!

  在此之前,她從末想過擁有一個孩子,總以為這些事與她今生無緣。可如今,她竟也開始滿懷期待了。也許,老爺的主意也不算太差。

  「念慈?」於大任輕聲喚醒沉思中的她。自從莫念慈從秘室出來,心思一直恍恍惚惚的,恐怕是迷上任靖傑了。

  「老爺。」莫念慈驚醒過來,羞愧地低下頭去。

  「念慈,你收拾些東西,回娘家去吧。」於大任無奈地說道。

  「老爺?」她驚懼地睜大眼。「您要……休了我?」

  「也許吧。」只有如此,她才不會受牽連。

  「為什麼?念慈做錯了什麼?」她驚慌地問道。「是因為任公子嗎?」

  「是啊。」

  「可——那是老爺您的意思,是您要我去接近他的,如今為何……」

  「你別誤會,」於大任安撫道。「我並不是責怪你紅杏出牆,只是這件事一開始我就做錯了。」

  「現在說這些不是都來不及了嗎?」她迷惑地說。「老爺何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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