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光平方毫無預警下用力的踹門而入,滿是醉意的地瞇起眼,賊笑的看著新婚的妻子。
「在想什麼?」一個欺身,他嘴裡的酒臭味直接呼在溫昱瑩光裸的頸背上。
「你喝醉了。」兀自裝作鎮定的她一轉身,技巧性的閃過他。
「我沒醉,醉的是我的心!」他藉酒裝瘋的抓住她柔弱無骨的手腕,用力的將她拉向自己。
「你的酒喝多了,我替你放熱水洗澡。」她極為忍耐的想抽回被握痛的手,可他的力氣顯然比她大得多。
「放洗澡水?」他瞇起帶著危險的黑眸,倏的大笑著。「曾幾何時,溫家大小姐也會放洗澡水?看來溫中軒教育得還真不錯嘛!」
乍聽到溫中軒的名字,溫昱瑩驚駭的嚇著,直覺告訴她,光平八成誤會什麼了。
「我放洗澡水讓你清醒,干中軒哥哥何事?」冷冷的,她強烈的要求自己別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計較太多。
「當然有關嘍,」左光平的臉湊近她的嘴旁, 「我想知道那個姓溫的到底教了你多少床上的事?」
「你瘋了,中軒哥哥是我的大哥耶!」她終於明瞭他可能是在吃味,但這也未免太離譜了點。
頭一回她可以如此大聲的說中軒哥哥是她的大哥,但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向自己承認這早該知道的事。
「不是親生的哥哥,不是嗎?」醉酒的左光平,說出溫昱瑩及溫家最想隱瞞的事,頭痛欲裂的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麼話。
溫昱瑩聞言呆愣住,像個木頭娃娃般,不知他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可左光平卻以為他說中她的心事,於是嘴角更是諷刺的半邊揚起。
「怎麼了,貓咬走你的利舌啦?」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顎,左光平說了句自己清醒後便會馬上後悔的話,「難不成你愛的只有溫中軒一人?」
「我沒有!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她大聲的抗議著。
呵,她以為自己嫁給一個明理的人,沒想到親友的祝福尚在耳邊迴盪,但她的婚姻卻已陷入岌岌可危的危機當中。
他們現在還只是新婚當晚罷了,喔,這是什麼樣的情況啊?
「真的嗎?」尾音拉的長長的,他淨是不信的口吻。
「是真的!」音調略略提高,但她知道,除非他自己體認出,要不他會永遠的誤會她。
「那麼,請告訴我你現在還是如假包換的處女!」一句話,狠狠的堵死溫昱瑩想要繼續抗辯的心。
何謂處女?那張薄薄的薄膜真的可以代表一切嗎?
「沒話說了嗎?」左光平以為她的不說話是代表默認,他得意於自己的聰明才智,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我是處女,」緩緩的,溫昱瑩勇敢的迎上他銳利的視線,對著他的眼睛說道,「我是處女。」
「是二度貞操吧?」他帶著揶揄的語氣再度出言諷刺她,但他的快感卻在見到她明顯的瑟縮消失得蕩然無存。
「我真的是……」雖然覺得自己在這兒與他爭辯太多是沒用的,但她認為自己的清白不可以被人莫名的污蔑。
「算了吧,中山北路或者萬華老街做一片處女膜不過叫價五千元,我就不相信那點錢,你溫大小姐出不起。」左光平一個用力的拖她到床邊,然後更加使勁的推倒她。
「你瘋了不成!」溫昱瑩沙啞的大吼,不敢相信眼前失去理智的男人會是她的夫婿。
他的耳裡淨是她對鄭韻如說的那些話——要是他知道我不乾淨的話,他還會愛我嗎?
他猛力甩頭,那些話卻一遍又一遍的充斥在耳裡。
「對,我是瘋了,而且還變傻、變笨了,」捏緊她彷彿易碎的下巴,他殘忍的說,「只有又癡又呆的左光平才會要你這種身子早已污穢的女人!」
身子早已污穢?她呆愕的向他瞪去,覺得事情已經不是她能夠掌握的了。
此時的記憶重回到腦海中,可她卻偏偏只記得車禍醒來後,自己象具死屍般躺在病榻上時的記憶,其他的,她全不記得了。
也許,她的身子早在十歲時便失去了清白,可那時的她不過十歲、十歲啊!為何那種不堪回首的事情偏要她來承擔?
「不說話?那不就代表默認了?」左光平大舌頭的說,內心卻對她的沉默自動解釋成她早已承認與溫中軒有染。
溫昱瑩瞪大眼直直的望向天花板上的某一處,耳朵也自動封閉不願再聽見任何傷她、侮辱她的話,對她而言,沒有什麼比封閉自我來得要緊。
她什麼都不曉得了,就連他撕去她的衣衫,褪盡她貼身的衣物,甚至分開她緊合的雙腿,粗暴的強佔她她都沒有感覺。
她只覺得好痛、好痛,血紅色的血漬從她的私密處流下滴落到雪白的床單上,淚水從蒼白的雙頰上滾落滑至頸項。
而左光平則變成一頭野獸,他不曉得自己粗暴的行為已經嚴重刺傷了溫昱瑩,他只想要一次又一次的佔有她,讓狂暴的慾望得以宣洩,直到他體力透支而壓倒在她身上睡去。
溫昱瑩最後像個呆滯的娃娃,兩眼無神的躺在凌亂的床上,睜眼直到天明。
天微亮,溫昱瑩彎起酸酸的雙腿,困難的翻身準備下床,但兩腿間的疼痛不禁讓她縮了縮,可是她還是強忍著難受,硬是舉步維艱的走到浴室,扭開水龍頭,先洗去滿臉的苦澀。
抬高下巴,鏡中的她是多麼的狼狽,一抹苦笑從她嘴角邊慢慢的擴大,直到無法抑制的笑聲傳遍整個浴室。
溫昱瑩,你沒救了!你竟然被你才結婚不到十二小時的丈夫給強暴,真是可笑啊!
單手抹掉臉上的水滴,丈夫?他真的是她的丈夫嗎?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碰面不到十次的丈夫!在開明的台灣,居然還有賣女求榮的事情?而這個賣女的狠心父親居然是赫赫有名,溫家企業的首腦,呵呵,真是可笑得緊吶!
她跌坐在鋪著瓷磚的地板上,憑藉著下意識動作轉開水龍頭,一道及時的熱水霎時開始沖刷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