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的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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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這種恭維話,韋恩漢爵士聽了很受用。

  他心想,假如能夠再找到六個和這蘇格蘭人一樣能幹的佃農,那麼韋家的田莊一定很快就能恢復舊觀了。

  他用二輪馬車把蘇格蘭人送到榆樹農莊,當他把絕繩遞給守候在前門的馬伕時說道: 「在十五分鐘之內把金費雪和魯福斯的鞍子套好,夫人和我在午餐之前要騎用。」

  「好的,爵士。」

  「順便告訴丹思,我要帶印度豹一塊兒去。」

  韋恩漢爵士走進屋內,當他把帽子和手套遞給僕人時,不禁微笑地思付著,畢竟很少女人能在十五分鐘內換好騎馬裝呢。 不過他清楚嘉莉塔的動作很快,實際上她從來沒有讓他等過。

  他以為她在客廳,不過客廳卻不見她的蹤影,於是他回到客廳問一個僕役:「你有沒有看到夫人?」

  「她大約在半個鐘頭之前出去了,爵士。」

  「她可能在花園裡。」韋恩漢爵士說。

  花園裡有許多工人在忙碌著,有的人在修剪草地,使它恢復往日的美觀,有的則在砍伐長得又亂又高的灌木。

  另外一半的人在種植盆栽,因為現在若要撒種,時間上顯然是來不及了。

  如此短暫的時間能有如此好的成績,實在很令人滿意,不過韋思漢爵士知道仍然有許多地方有待建設。

  他記得祖母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人永遠爭不過大自然。」

  這話的確不錯,他心想,等到明年春初,花園將成為艾比莊園的一大特色。

  「你有沒有看到夫人?」他問一個正在修剪灌木叢的人。

  「沒有,爵士,今天早上都沒有看到。」

  「她可能在馬廄裡。」韋恩漢爵士對自己說。

  他早該想到,嘉莉塔會去餵她的金費雪。

  很幸運的,他碰到有人告訴他,一匹名駒正待價而沽,當他幾經周折買了回來之後,看到嘉莉塔眼中閃著興奮的光彩,他的疲倦不禁一掃而空。

  他一面往馬廄走去,一面想著實在是波波改變了她。

  他慶幸自己幸好是送了一隻小動物給她照顧。在他們剛剛結結婚之時,她的眼中所流露的恐懼如今已經消失了,他衷心祝禱她永遠如此愉快。

  他又想,而今嘉莉塔的背傷應該好多了。

  現在,她可以輕輕鬆鬆地倚在沙發椅上,當初,她則顯得很拘束。

  最大的解脫因素在於這兒看不到李柏穆爾的影子,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韋恩漢爵士心想。將來他一定要讓李拍穆爾知道他在莊園是不受歡迎的人物。

  自然,他不可能禁止他來訪,只是他的出現對嘉莉塔會有不良影響,因此他打算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的光臨。

  韋恩漢爵士來到了馬廄,這時候,一群馬伕也騎著馬兒遠遠趕了回來。

  他淡然地望了他們一眼.大部分的馬兒都是他岳父借給他的,他打算一等到自已有能力興建馬廄,就把馬兒還給他。

  同時他需要利用馬兒為他拉車,供嘉莉塔乘坐,以及供馬伕傳遞消息。

  此外,馬兒可以拉貨,運送家中需要的日用品、食物,以及輸送工人每天需要的材料。

  「打腫臉充胖子是沒有用的。」韋恩漢爵士自言自語著。

  他想,當有一天馬廄裡的馬全都屬於嘉莉塔和自己的時候,該有多美好啊!

  一位下馬的馬伕立刻朝他這邊趕來。

  「早安,爵士。有沒有我可以為您效勞的地方?」

  「我想夫人一定在這兒,」韋恩漢爵士回答:「我已經通知他們把金費雪和魯福斯準備好,我和夫人要出去。」

  馬伕朝馬廄內望了一下。

  「它們都準備好馬鞍了,爵士。」

  「那麼,也許夫人和她的馬兒在一塊兒。」韋恩漢爵士說。

  然而他卻哪兒也找不著嘉莉塔的影子,他查遍了每一間,廄房,都找不著她。於是他急轉回屋裡。

  他猜想,嘉莉塔會不會去看工人的工作情形呢?不過這又不像她平日的作風,她總是等他回來,兩人再一塊兒騎馬出去兜風。

  沒有一個人看到她的影子,他找過畫廓和圖書室,也找遍了橘子園,他甚至到獸欄去看看她是否在和獅子或印度豹談天。

  丹思正在為印度豹套項圈、掛鐵鏈。

  它們興奮地縱身撲向主人,韋恩漢爵士立刻說:「我現在不想帶它們出去,丹思,我正在找夫人。」

  「爵士,她今天早上沒到這兒來。」

  當他走回屋裡的時候,韋恩漢爵士開始擔心起來。

  難道說,嘉莉塔又逃跑了?他不相信她會做這種事,因為他確信當她說她的一生中從來沒有像在莊園裡這麼愉快時,她是真心實意的。

  那麼,她到底上哪兒去了?她一定有非比尋常的理由。

  他相信,假如她因一時的衝動想要逃飽,她不會帶波波一道走的。

  「他們兩個一定出事了。」他自言自語地說。

  他們也不可能因為被關在房子裡而逃不出來。

  莊園裡的每一間房間幾乎都需要配新鎖和鑰匙了。

  他再度走回馬廄,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嘉莉塔就是在這兒失蹤的。

  金費雪和魯福斯現在都上好了馬鞍在院子中等著,馬伕和馬童則圍繞在四周談天。韋恩漢爵士知道他們在討論嘉莉塔神秘失蹤的事。

  當他朝他們走過去的時候,他們突然靜默無聲,有幾個人立刻散開,唯恐他責備他們工作不力。

  這時候,他注意到馬伕們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矮小的白癡男孩。

  有一個馬伕經過他身邊,他口中說著一些話,他一面用手指點著一面用另一隻手拉住馬伕,似乎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是誰?」韋恩漢爵士問馬伕頭。

  「那是白癡比利,爵士。他從村子到這兒來看馬兒,我們趕也趕不走他。有些馬童很同情他,因為有些村童常常欺侮他。」

  韋恩漢爵士不經意地朝他望了一眼,忽然,他聽到男孩說的一句話,不覺朝他走了過去。

  「告訴我,你剛剛說什麼,比利?」他溫和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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