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宗先生!」她不甘示弱的應了聲。
她實在搞不懂他的行為?曾經輕蔑藐視她,現在又想重施故技嗎?她才不會傻到再次上當呢!
反正她和他就是硬碰硬、卯上了!日子還很長,他既然專橫無理,她當然也不需要客氣了。
第七章
車子進入宗家大門,班夢飛立刻就想逃走,卻很不成功的被宗煦衡抓住,氣得她大吼大叫。
「你放開我,聽見沒有?你是早聾還是白癡啊?聽不懂嗎?」
「你最好安靜點!」他輕聲驚告著。
她瞪著眼,不放棄的企圖掙脫。「鬼才要聽你的,我要回家,否則我要告你妨礙個人自由!」
「隨便妳,但是現在妳只能聽我的!」他沉下臉,再次給予警告:「現在閉上妳的嘴!否則別怪我侵犯妳!」
「我說了,我不會讓你為所欲為的!」她下意識捂著唇,生怕他以吻當成懲罰。
他泛著寒光的眼眸忽然笑彎了,然後手臂一縮,將她整個人騰空架起,完完全全的扛在肩頭上。
她沒有預料到他居然敢這麼做,更何況她不算嬌小,腹部就這麼抵在他結實的肩頭上。她迅速的從愕然間驚醒,狠狠地用拳頭槌著他的背罵道:
「放我下來!你以為這樣很好玩嗎?」
他的耳朵彷彿已自動封閉,因為他大刺剌地定進屋子裡,而且專制的朝著他房間走去。
她大驚失色的看見羅叔略變的臉自她面前晃了過去,還有一名老者端坐在客廳裡泡茶,而宗煦衡的視若無睹更讓她無法理解。
「你……你放我下來啦!」她的目光不由得朝老者略作打量,他的樣貌和宗煦衡有幾分相像,隱約的儒者氣質卻是和宗煦衡回異。
她立刻想到這人應該是宗煦衡的父親,離奇的是他居然也對兒子的行為視而不見。
「宗煦衡!」她極力想自救,儘管對他的父親仍心存陌生的敬意,她還是厚著臉皮開口:「你爸在這裡,你怎麼一點禮貌也沒有?放我下來,聽見沒有?這樣很難看耶!」
「我已經說了,除非妳乖乖閉上嘴,否則我不會放妳下來!」他的心情非常不錯,走在樓梯上,他不禁哼著歌曲。
「你……你這個無賴!混蛋!可惡的流氓!下流的王八蛋!我詛咒你耳朵長蟲,吃飯吃到石頭,睡覺連天也會塌下來壓扁你,可惡……」她氣得幾乎快瘋了,語無倫次的怒罵聲在被他丟在床上時戛然終止。
她乘機支起身子,他卻已然欺過來壓住了她。
「小夢飛,這個是我報答妳救命之恩所做的第二件事!」
他熾熱的氣息朝她逼近,嚇得她連忙又是一退來保護自己。
「我不需要你的報答,我要回家!」
「我不會讓妳這副模樣回家的!」他重申。
她對他莫名的固執感到不耐,「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往後勾了勾手指,說道:「這次換妳,到浴室去把自己弄乾淨!」
「我沒有衣服可以換!」
他低頭想了一下,一個箭步走向衣櫥,隨手挑了一件襯衫給她。
她瞪著那件寬大的深藍色襯衫,搖頭道:「我為什麼要穿你的衣服?你那麼濫交,會沒有女生的衣服放在你家嗎?」
他站直身軀,冷冷地否定她的說法:
「我從不帶女人進門!」
「呵!」她指著自己,覺得他是睜眼說瞎話。「我不是女的,那我是什麼?啊!對了,你的說法應該是--不會不喜歡女人進門,對吧?」
他的眉間一攏,濃濃的憤怒隨之又起。
「不要激怒我,對妳沒有好處!」
她不受威脅的反駁:「是你強制將我帶來這裡,我就有生氣的理由!」
「妳可不可以乖乖地閉上嘴,去浴室把自己弄乾淨?」他瞅著她單薄的身軀,除了於心不忍,她裸露的部分亦足以讓他心緒不定。
「你只要讓我回家,我就會好好的梳洗一番!」
「妳一定要和我作對嗎?」他逼近了她,暗藏的訊息相當明顯。
她節節後退,不想讓他靠近,因為他的氣息濃烈的感染了她,她拒絕再讓自己陷入混亂。
「我才不怕你!」她挺直背脊,替自己壯壯聲勢。
他無視於她的冷言冷語,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她,更扣住她想反擊的雙腳,順利的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他熾熱的唇熨貼著她的耳垂,看看她倔強緊抿的唇,他轉而毫不客氣的吮住她細緻的頸項。
她只感覺到一閃而逝的疼痛,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滿腔的火氣竄出,她使勁的推開他,忿忿地指責他的無禮:
「你知道你做了多麼過分的事嗎?」
她連忙跳向鏡子前,恨不得那小小的吻痕立刻消失。
「我當然知道!」他神采飛揚地說,「我已經說了,妳別逼我!這個吻痕至少可以維持個三四天,妳就有三四天不能隨心所欲的拍照了,對不對?」
「你是故意的!」她該想到他的聰明。
儘管現在正值冬天,可是走在流行前端的時尚圈各大秀場正對明年的春裝進行發表會,如果她要走秀,鐵定不能穿高領衣衫示人,更何況在鏡頭下模特兒只能任由擺佈的展露專業,一個吻痕只會讓模特兒受限,無法自由發揮。
她開始痛恨起造物者沒天良了!為什麼會成就這樣一個高深莫測的人出現在她身邊來折磨她?
「我絕對是故意的!」他緩緩地說著,一邊抓起衣服遞給她,再次指了指浴室。「接下來,妳要自己進去還是我幫妳?又或者要我幫妳洗澡、擦身體,像上次妳對我那樣?」
「叫我穿這樣,你想讓我光著下半身嗎?」她揪著眉頭大叫:「褲子呢?」
他則一副可惜的失望表情走向衣櫥,又抓了件長得不像話的褲子,還來不及遞給她,她已經奔了過來罵道--
「你去死吧你!」
她惱火的奪下他手中的衣褲,踩著不情願和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
她好恨,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嘲笑的目光仍停留在她的背後,她卻無計可施,她這輩子第一次覺得自己居然這麼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