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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與其說梟王不做沒有好處的事,倒不如說大家都是如此的心態。」斑鳩肯定地道:「所以我才不信邢西領的出發點僅止於好奇。」

  「如果他『不小心』愛上敬西呢?」以邢西領對愛情浪蕩不羈的態度,黃鶯不敢隨便做假設。

  「那將是個不幸!」斑鳩大膽地斷論:「如果敬西一直如此,那麼就算邢西領愛上她,她也不會明白所謂的愛是什麼?不幸的人是邢西領,因為他的表白敬西不會明瞭;而我們盡力讓敬西恢復的用意,就是不要她保持現在的樣子,你也知道敬西本來的個性是怎樣……」

  黃鶯接口道:「對於愛情,敬西是嗤之以鼻,近於不屑。」

  「而且無情!」斑鳩起了陣寒顫。「我知道我現在這個想法很不應該,但我還是要說--我喜歡現在的敬西。」

  「彼此彼此。」黃鶯想起以前的卓敬西,眼裡不覺浮上一層陰影,「不知道是不是天才的怪癖?敬西是勇於冒險、喜歡刺激的,相對的,她專注於這上頭,其它的事情就算有天大的嚴重性,都擠不進她的眼睛;她真的很無情!就連笑容,也不曾見過。」

  「可是,我們又不能讓她維持現在的個性。」斑鳩回給她一個苦笑。

  「敬西是極度強硬的女人,除了她的家人和我們,她不曾假以辭色的對待別人,更是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就像有一次,一場車禍發生在我們面前,大家莫不上前幫忙,她卻能一看也不看的跨過一個人的屍體揚長而去……」黃鶯想著頭皮一陣發麻。

  「說是無情,倒不如說是冷血。」

  黃鶯不由得歎口氣,「很矛盾,事情總是無法兩全。我們也只能推測罷了,究竟邢西領喜歡敬西與否,我們也無法斷定。」

  「就因為無法斷定,所以愛情在敬西和邢西領身上,最好不要起了作用。」斑鳩面無表情。「那將是個很大的不幸。」

  「那麼,就只有希望老天保佑了。」黃鶯由衷地說。

  ***************

  瞥見一室的「自己」,邢西領不由得失笑。

  聽到關門聲,卓敬西才回頭看清來人;沒想到才一回頭就陷入邢西領熱烈的吻中,雀躍不已的心讓他忍不住想吻她。

  「收拾一下,搬到我家去。」他捧著她的臉道。

  「啊?」搬家?「到你家?」

  「嗯!」他應了聲,隨手將衣櫃打開。「先帶幾件衣服就行了,不夠的我會補齊給你,」

  「等等。」卓敬西拉著他的衣角問:「為什麼?去你家玩嗎?」

  「是住到我家,」

  「住……你……家?」她張口結舌。

  「沒錯,今晚的事太危險了,我和你的朋友都不希望事情再度發生,所以她們要為你做一些防護措施,而我,負責保護你!」邢西領解釋著,有必要讓她瞭解。

  「是嗎?」卓敬西無法有懷疑的念頭產生,因為她開始信賴眼前這個人,儘管自己處於糊塗的狀態,她還是照著他的吩咐去做。

  「我要住多久?」她邊將換洗衣物往袋內丟,邊問。

  「直到你沒有危險為止。」他回答。

  「你們都說我有危險,我怎麼不覺得?」

  「唉……」他也只能用歎氣回答。

  見她開始動手撕下房內的照片,他不解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帶去你家貼啊!」卓敬西理所當然的說著,一邊爬到櫃子上想拿下床頭那幅巨大海報,掙扎著吐語:「這個人……一直要我……記得他……」

  「這個人就是我啊!」邢西領攤著手,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跟照片應該不會差太多吧!

  卓敬西聞言看了他一眼,又瞥向照片,來回幾近十次,終於肯定地說:「對哦--」

  「唉……」邢西領不禁搖頭,她不只是記性不好,還有一個字能形容--笨!

  卓敬西從櫃子上縱身一跳,本以為可以安全著地,孰知飛揚的裙角不太聽話的飄到腳下,被她踩個正著,想起身卻被這陣拉扯制住,一個不穩,眼見頭就要撞上地板……

  千鈞一髮之際,他的手攬住了她,用力一提,她再次滑入他懷中。

  她的頭自然的往上仰,正好對著他咫尺之距的臉龐吐著驚駭的熱氣。

  臉上有著她溫暖的氣息,他的慾火被她這個舉動輕易撩起。

  「啊……謝謝!」卓敬西連忙道謝,輕輕地掙脫他的胸膛繼續忙她的事。她只能專注在一件事上頭,無法猜測、理解他眼中瞬間燃起的火焰代表什麼意思。

  多久沒要過女人了?

  他胡亂的想,好像自從認識她以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第六章

  香港仔--港灣。

  這裡的生活是擾攘、獨樹一格的;水路上來來往往的小舟猶如陸地上熙攘的車輛,同樣為生活而忙碌,卻多了份偷閒的雅致。

  置身於其中一個舢板上,卓敬西好奇、興奮、驚喜的盯著眼前這一切,只覺眼花撩亂。隨著水流輕輕搖晃的船身、岸邊聳立的大廈、喧嘩的人群…莫名的熟悉感讓她紅了雙眸。

  「這裡是最吸引觀光客的地方之一,有很多人世世代代都住在舢板上討生活,所有活動範圍都在這條擁擠的水路上,延續著……」邢西領像導遊似的解說,一轉頭卻赫然發現她的臉頰上掛著兩行淚,意外之餘,他疼惜的替她拭去淚水後柔聲問道:「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我……我不知道……」她還沒說完,淚水立刻像洩洪般奔流不止。

  邢西領險些亂了陣腳,猛然記起香港才是她的家鄉,思鄉是天經地義的事,她是因為熟悉,所以才哭的嗎?

  「你記起什麼了嗎?」

  「記什麼?」她的淚戛然而止。經過淚水的洗滌,她的雙眸顯得更清澈,看得他好心動。

  見她的淚止了,他也跟著寬心,眼神亦跟著放得好輕柔;他搖搖頭,不打算提及她是香港人的事實,因為還不是時候。

  指著前方的巨輪,他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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