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流滑入喉內,想起在香港吃大閘蟹的情景,卓敬西笑了起來。「你老是餵我吃東西。」
「我永遠會這麼待你。」他誠摯地宣示著:「只有妳。」
她被他滿溢情意的目光鎖住,她可以肯定自己是喜歡他的,可是心中抵抗的聲音卻不斷冒出來……
「等你的傷好了,再跟我一起去香港談拍片的事。這一次,我連上廁所也要跟著你。」他是說真的。
「我們不就在香港了嗎?」卓敬西仍搞不清楚狀況。
「不,現在你回到我家了。」他餵食的手不曾停過。「剛才那個瘋女人,是我大哥的老婆。」
「你怎麼這麼形容她啊?」她失笑。
「以後,你必須把這裡當成你的家。」邢西領真切地說著,將碗置於櫃上,轉而握住她的手道:「你是我的,你必須記住這一點。」
她再度沉醉了,不知道他正在等她回答。
「你有機會慢慢認識這個家,你願不願意?」他追問。
卓敬西不解的眉頭一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嫁給我。」他終於開口,沒有想過自己會走向這一天,竟是如此的興奮。
「你說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在跟妳求婚。」對她,他得格外坦白,否則她永遠不瞭解。
「求婚……」他的意思是要娶她?
邢西領急了,怎麼她又想了這麼久?摟過她,顧不得她唇瓣上的黑紫,他狂熱的吻住她,直到她目眩神迷、兩眼迷濛。
「我不准你遲疑,不管你要還是不要,你都逃不掉了。」
她沒有遲疑,只是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她求證地問:
「你是說真的?你要我嫁給你?不是因為我受傷?」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針對她最後一個問題,他非常不滿:「我不會拿我的一生當賭注。」
可是,她的立場被腦中的抗拒動搖著,她很想答應,卻說不出口。
得不到她的答案,使得他的吻轉為狂野,逼得她喘不過氣來。
直到她應允,邢西領才鬆口,轉而攬緊她喃喃道:「要不是你受傷,我要的不只是吻而已……」
「你說什麼?」卓敬西依舊迷糊地問。
「沒什麼。」他撫摸著她的唇瓣歎息。「弄痛妳了?」
「你才知道!」
邢西領笑了開來,轉移話題:「你真的不記得當時的情形?」
卓敬西認真地點點頭。「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捉我的那個人是個女人。」
「女人?」他的下巴在她頭頂磨蹭著,先撇開梟王這個最大的可能,照於尚美的說法,也許是為「情」字而衍生的危機,愛至如此,是他的影迷所為?
還有,為什麼只傷她的臉和腹部?尤其是腹部,是否有特別的意義?
「想什麼?」
「醫神他們已經在調查了,近期內,你不會有危險。尤其在我家,如果我去參加節目,也比較放心。」他預防的叮囑:「除了我以外,任何人的邀約你都不可以去。」
「你乾脆把我綁起來算了。」她打趣的說。
邢西領收緊手臂,將她箍在懷裡細語:「好呀!我很樂意。」
「我才不要。」她的笑聲愈烈。
「就算是黃鶯她們,也不能跟她們出去。」他補充道。
「跟她們在一起很安全--」她不同意的輕喊。
「我知道很安全。」他擔心的不是這個;自從得知意外發生,黃鶯說什麼也要把敬西帶走,他當然是死也不答應。
「那為什麼還……」
「以後這裡是你的家,我是你丈夫,沒有我的跟隨,你哪兒也不能去。」邢西領蠻橫地說。
她對他的專制無法體會,卻不排斥。
不知何時,他的手爬到她的肚子上頭,貼著她的腹部一陣輕撫,另一隻手掀動她的衣衫,將她的衣服敞開。
「你……你……想做什麼……」她結巴了。
目前、他即使想對她做什麼也不能做,而雪白肚皮上的傷口,讓他咬牙切齒,「你斷的那一根肋骨,我會替你討回來。」
這麼光著肚子,讓她不免羞澀,無心聽他說些什麼,她伸手欲拉上被子,卻被他搶過。
他游栘的手不準備停下來,仔細的避開傷口摩挲著,突然,他開口:「你的肚子很重要,你知道嗎?」
「不知道!」面對他的浪漫,她全然不解。
「因為我們的寶寶會在這裡孕育……」話至此,一個念頭自他腦中閃現,騷動的手因此止住,讓她得以蓋上被子。
他深深覺得,這是一條線索--孩子。
在他的愛情遊戲裡,他的預防措施一向做得滴水不漏,更不曾傳出女伴因此懷孕的消息。不過另外一個人就不是了……
「前陣子有個緋聞。」如果判斷的沒錯,女人針對的對象不是他,而是唯少午。「有個女星被傳墮胎,」
「墮胎?」
「那陣子,她跟唯少午在一起,孩子的爸爸應該是他沒錯。」
「有什麼問題嗎?」她不瞭解他所指為何?
「墮胎事件之後,那個女星就不見了。我懷疑她就是捉你的主謀,這樣她為什麼只打你肚子的原因,就可以找到解答。」
「為什麼?」
「少午他不喜歡小孩。」他瞭解好友的個性。「更不允許跟他發生關係的女人有孩子,往往,他都叫她們拿掉。」
「那跟我的肚子又有什麼關係?」
「她一定以為你是少午的女人才會這麼做,因為她墮過胎,所以恨不得少午的女人都跟她一樣,因為她的肚子裡,曾經孕育過一個生命,也許她不甘心。」證據不多,他僅能猜測至此。
「是嗎?」她疑惑的當口,臉被他輕輕托起。
他的吻細細地落在她的眼窩上,「如果是真的,她造成錯誤的後果,我也要一一的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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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到機會,斑鳩將卓敬西「綁」了出來,還是趁邢西領上節目不在,在邢宅等到卓敬西在療傷期間養成閒逛院子的習慣,丟出一顆球將她引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