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暴躁狂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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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有個明理的妻子真好!古德鐵開心極了,心思全轉到愛妻身上去。

  「如果她沒有呢?」奧格齊金堅持己見,「如果她根本是裝模作樣,其實她的內心根本沒有什麼狗屁陰影呢?」

  「我看不像。」薛沙錫支著下巴搖頭,望著窗外走動的人影,亦讓他回想到那日機場來往穿梭的人群。「她不能預期她會遇到誰,更沒想過我會提出請她當英文教師的要求,她根本不知道所謂的『新蒙兀兒帝國』,更不會知道誰叫阿克銅。」

  「或許,她真正想遇到的人是汗特鋁呢?」奧格齊金不死心地道。「她憑什麼管道得知汗特鋁回國,我不知道,但不巧當天他身邊多了個鬼靈精的顏美姬:正當她想放棄的時候,偏偏遇上薛沙錫,又提出切合她需要的要求,她便有理由進駐這裡了。」

  像個沒事人般的汗特鋁,正閒情的用一把掉落在地上的叉子,沾著桌上未收去的醬料在空瓷盤上作畫,一聽到奧格齊金提到他,他無奈的努努嘴,與奧格齊金的視線對上。

  「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能言善道了?」

  因為奧格齊金的口拙可以與阿克銅並駕齊驅。

  「總之,她確實讓阿克銅很失望。」奧格齊金朝那扇門一望,眼光回到薛沙錫身上,「好在阿克銅沒掉入你安排的『陷阱』裡。」

  「什麼陷阱?」薛沙錫半裝傻地說:「我只承認我是出於好意。」

  「你的『好意』讓阿克銅在那麼多人面前成了冤大頭,還好意咧!」

  「阿克銅不是一個好面子的人。」汗特鋁在作畫中,抽空說出這一句話。

  「事情並不是像你們想像的那樣。」

  一句清冶的話語突然傳來,只見顏美姬出現在樓梯口,神色凝重的將手中的信一擲,飄然而至莫瑜妃手中。

  「信?」莫瑜妃將信打開,裡頭赫然是一排排再也熟悉不過的中文字——

  [font=標楷體]古夫人、美姬:

  想來想去,我決定在我走前,親口告訴你們一個事實,這件事足埋藏在我心底永遠的陰影。打從在機場遇上薛沙錫先生,我以為我可以將這件事忘掉重新生活,怎奈它卻狠狠地烙在我身上、追隨著我……

  我不清高,更不純潔,也許你們聽了會訝異,也許你們早巳質疑我的身份:此時此刻,我想,告訴你們也沒關係了。

  我在美國時,是在紐約黑街的一家酒廊陪酒,被許多男人吃過豆腐,當然也不純潔,我並不想過那樣的生活,但一個名叫丹的男人控制住我。

  丹這個惡魔注定成為我一生的夢魘,他用毒品控制了我的心智。在他為我安排的日子裡,我看到許多男人醜惡的一面,和身為一個無奈的女人的不堪。在我的背上,有著丹在我首次逃跑後施以懲罰的印記,那是我這一輩子的痛。

  這次能夠順利的逃出,我走抱著必死的決心。會來到印度,足因為這裡在我的想像中,走個遙遠的國度:遇上了你們,足老天賜給我求生的機會。

  我以為我能從此逃離丹的掌控,直到今天晚上前,我仍有如此的把握;可是,丹的兩名手下的出現,徹底的粉碎我的希望。

  當我知道他們是來抓我回去的時候,我曾想過尋求阿克銅的協助,可是我自問,我有何理由要求他這麼做?我沒有立場,因我連做個老師的資格都沒有,又怎能開口做無禮的要求?

  所以我選擇放棄,我不想連累大家。在這裡,我總算體會到真正平靜美好生活,我滿足了。夠了!謝謝你們。

  辜負薛先生的要求,薪資我全數奉還。我本來就不配當一名老師:它太神聖,在我身上不適合冠上這個名詞。我教得不好,生怕阿克銅將這封信交予其他的人閱讀,所以以中文書寫,希望你們讀過後,能替我轉告阿克銅。他足個好男人,當他送我那些銀叉時,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他一聲——謝謝!那是我生平收到最純潔的一份禮物,我想我不配擁有那麼多,所以只留了一件做紀念,謝謝他與我度過這一段快樂的日子,謝謝。

  花娌妾筆[/font]

  莫瑜妃的臉倏地發白,古德鐵見狀,一手扶住她,一手握住她持信的那隻手問:

  「怎麼回事?」然後他低下頭,朝著那張信紙迅速的掃看一遍,神情隨之凝重。

  「事情不妙。」

  「怎麼了?」薛沙錫關心地向前詢問。

  顏美姬緩緩的下樓,邊說:「我想娌妾在當時是準備離開沒錯,但如果她真是偷了東西想逃,那又跟信上的說法有出入。照我推斷,寫信時,她根本不知城裡發生了什麼事。」

  「廢話!」奧格齊金輕笑,「也許是她早有準備。」

  「不!」薛沙錫搖搖頭,「她根本不知道今晚的活動,不是嗎?」

  「那麼,為何在她房裹找到贓物?」

  正當大家沉默的思考時,開門聲打破了此刻的寧靜,只見阿克銅酷寒著臉拾階而下。

  顏美姬不明白他為何還能如此沉得住氣,不禁問:「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什麼?」阿克銅冶冶的反問。

  莫瑜妃盯著汗特鋁在瓷盤上作的畫出了神,腦中的影像也像盤中的圈圈飛快的轉著。

  顏美姬雖然跟花娌妾不算是好朋友,但憑著同為中國人的情誼,她仍替花娌妾擔心不已。「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你不覺得奇怪嗎?有太多疑點了,你難道沒仔細想過?」

  「哼!」阿克銅冶冶的輕笑,「想什麼?反正交給警方,他們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是你的真心話?」顏美姬抓著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捏緊。「你好無情。」

  「不、不對!」莫瑜妃腦中的影像愈轉愈鮮明。她抓著丈夫的手,緊張的說:

  「不太對,事情不對!她確實不知道城裡發生什麼事,但卻承認她的罪行,理由只有一個,就是那兩個人,那兩個人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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