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不屑的哼了聲,無視於她發白的臉色,轉身欲走;卻見她眼睛一翻,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糟了!
第三章
「你是白癡嗎?你有沒有常識啊!」薛沙錫指責的斥暍正坐在椅子上享用晚餐餐前酒的阿克銅。
「誰敦你自作主張。」
「我是用心良苦耶!」薛沙錫忿忿地說:「再說,你也用不著拿蛇嚇人家啊。現在好了,她被咬了一口,看你怎麼對人家交代!」
「交代?」阿克銅撇撇嘴,不以為然地飲了一口酒。「反正那條蛇又沒毒,是她太大驚小怪,根本沒有膽子,這麼容易就昏倒。」
「什麼沒毒?」薛沙錫腦子迅速一轉,又道:「你一定騙她那是一條毒蛇對不對?」
阿克銅不甘心伎倆被看穿,卻也無法反駁:「反正是她太沒用,自己亂想嚇死自己。」
薛沙錫歎氣,阿克銅還真無血無淚,他不住的嘀咕:「還奸沒毒,不然你這條命也不夠賠!」
「你還說!」阿克銅一鼓作氣,瞪大眼憤慨地說:「我不是說過我不需要什麼老師嗎?是你多事,後果就由你負責。」
「喂——」薛沙錫終於被激怒了。「你真是不知好歹、沒大腦的笨蛋,把別人的好意當成垃圾?你有沒有良心哪?」
「我沒有良心。」阿克銅承認:「這下你高興了吧?」
「你……」
「阿克銅!」一聲輕斥阻止了這場戰火,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邊。古德鐵帶著冷靜的氣質,沉穩的音量不大不小,卻足以令阿克銅肅然起敬。
「你來啦?」薛沙錫如見救星般的雙眼二兄,挑釁地瞪了阿克銅一眼,笑臉迎上古老大。「你來就成了,你快訓訓他,教導他如何分辨事情的對錯。」
「唉!」古德鐵歎了口氣,昨日薛沙錫托人通報他,他便已知道薛沙錫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不過這何嘗不是阿克銅學習的機會?整個帝國就以阿克銅不識字為一大憾事。「做生意,雖說你是一個奇才,但是多學點東西對你而言也是奸的。」
短短的幾句話勝過薛沙錫的千言萬語,阿克銅在無可奈何之下,很不滿的做最後的抗議:
「我明白了!但是看她的樣子實在不像一個老師。」
「那都是你害的。」薛沙錫擺起小人的臉孔告起狀來了,「古老大,他竟然不供應食物,存心要餓死她。」
「閉嘴!」阿克銅恨恨地暍道:「我可沒答應要她住在這裡,全都是你的主意,為什麼不叫她去住你的城?」
「你有沒有地理概念?」想也沒有!薛沙錫在心裡自答後說:「我的城堡離這裡要三十分鐘的路程耶!況且,老師就近敦你,你也學得比較快啊。」
「唉!」這是古德鐵的歎息,也許是太久沒聽見兄弟們的吵吵鬧鬧,他反而不習慣的犯頭疼。
「全都是你說的。」
阿克銅生來就口拙,自知鬥不過人家;在古德鐵的同意之下,他也只好硬生生的吞下滿肚子的怨氣,將那股怨以雙眼表現出來。
薛沙錫的目的達到了,當然興高采烈地在一旁得意的笑,對阿克銅投射而來的埋怨目光視而不見。
阿克銅自有認知思想開始,便不把女人放在眼底,如果把女人和獵物擺在他面前,他寧願選擇獵物。
「我是一個實際的男人,如果把女人和獵物擺在我面前,我還寧願選擇獵物,因為獵物的好處遠比一個女人來得多。獵物的皮可以保暖、肉可食,由外而內皆有可利用之處;而女人呢?一天到晚哇哇叫不說,茶來伸手飯來張口,自己還必須將她養得飽飽的,否則就會換來一場無止境的護罵。」他頓了頓又道:「我何必跟自己的耳根子過不去?」
「拜託!」薛沙錫對他的論調很不苟同。「你把全部的女人都看成像顏美姬那樣嗎?放心!全天下也只出一個像她那麼囉唆的女人,再說,也輪不到你來包容她,她有汗特鋁,又不會惹到你,你怕什麼?」
「我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女人?」阿克銅否認的吼道。
「那好啊!」薛沙錫揶揄道:「花娌妾剛好不是那種人,你大可放心。」
「你又知道了?」阿克銅重申,要他給那女人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機會,說什麼他都不要。「我討厭女人。」
「話不要說得太早!」薛沙錫指著古德鐵,「你瞧咱們老大,不也幸福又快樂嗎?最近嫂子又懷孕了對不?」
「唉!」古德鐵再次歎息,他也不想讓瑜妃那麼快就有的,實在是不小心哪!
不過,阿克銅是出了名的死腦筋,他已認定的事實是無法改變的,就因見識了顏美姬的囉唆,他才深深的覺得女人的麻煩。總之,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煩的動物,他寧願生活單純點好。
「阿克銅。」古德鐵開口道:「她只是來教你唸書而已,你以為她有什麼目的,你想太多了。」他總不能說——你一向都不會用腦子去想的,不是嗎?
「不是她有目的!」阿克銅斜睨著薛沙錫,恨不得將他的笑容打掉。「是薛沙錫,他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耶?」薛沙錫佯裝無辜的大喊冤枉:「我哪有!我太笨了,還是你解釋吧,我有什麼目的?」
阿克銅聽出他的諷刺,太明顯了!
「你是不是想送個女人給我當老婆?」阿克銅學不會拐彎抹角,只能直截了當的質問。
薛沙錫一愣,阿克銅這回還真的看透了他的心思,他不甘心的反駁:「也要看人家要不要你。」
阿克銅愣了愣:心想也對。
「唉!」古德鐵還是歎息以對,因為他知道即使插嘴,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薛沙錫則暗自竊笑,阿克銅的粗心大意是他最好利用的優點之一。
自小到大,阿克銅就是個堅持不碰女人的怪胎,再加上他那套可以笑掉人家大牙的理論、始終不和善的外表再配上他如雷鳴的嗓門,自然而然,女人們對他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玩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