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綁夫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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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見她玩得起勁,穆佑嵐不知不覺地被她吸引,和她一起玩得樂此不疲。

  最後,當然是經驗豐富的游心澄贏了。

  其實,游心澄早己被各大的賭場列為不受歡迎人物,要不是她用偽證登船,她未站穩身子就已被工作人員「請」出去了。

  玩瘋了的兩人一回到房間就累極的跳到床上。

  用「腦力」賺錢實在很累人的!

  「我要柳丁汁。」游心澄盯著同樣癱在床上的穆佑嵐,不停地念著。

  這個惡女不是說口渴了嗎?怎麼還能喋喋不休的!想歸想,就算再累,他還是得爬起來去解決她的需要,不然,真不知道這惡女又會耍什麼把戲整他。

  倒不是怕了她,只是不知為何越來越無法忍受她可憐兮兮的慘相,即使明知道她是演的,他也沒轍的妥協。

  這惡女好像也看穿了他的弱點——心軟、耐不過女人的撒嬌,由以往一副可以撐起半邊天的硬朗,變成動不動就軟趴趴的裝出一副可憐相,可她卻不知道並不是所有女人在他面前撒嬌都可以換來他的心疼。

  「你不坐起來要怎麼喝?」望著兩腿撐開,一點卻不淑女地伏趴著,側著臉張開口等著水送到嘴邊的小魔女,他真想踢踢她的屁股。

  「你不會拿吸管給我嗎?服務不周啊!都不想想人家多可憐,總是頭昏腦脹,天旋地轉的。」不忘輕歎數聲,以示她有多「淒慘」。

  病得快掛的人又怎會有氣力去玩呢?她的病真是來去自如。

  「喝吧!」他把吸管插在杯子內,很認命地送上柳丁汁。

  「乖嘍!」

  謝了也省下來,怪不得孔夫子有曰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她輕輕咬著吸管,一臉滿足地閉上眼吸吮柳丁汁,淡紅的朱唇沾上薄薄的濕氣,顯得格外紅潤。

  把最後一滴都喝光後,她轉了身,改以大字型的姿勢仰臥著,修長的美腿半露在他的眼前。

  殘留唇邊的果汁從她的唇邊滑下,穆佑嵐拿起面紙,愛憐地拭去她臉上的水痕。

  粗糙的指頭碰到嫩滑的肌膚,一股灼熱的電流竄過他的指尖,穆佑嵐嚥了嚥口水,努力地保持平靜的心境。

  她的臉皮明明的那麼嬌柔,怎可以和鱷魚粗糙的厚皮相提並論呢?

  凝望著她一身刻意的性感,不是不知道這小妞的腦袋裡裝了什麼鬼點子,但她實在太年輕、太單純,他不能毀了她,她值得擁有比他好千百倍的男人,所以他要徹底忽視她的暗示,逼她自動放棄。

  想是一回事,到了實行卻又是另一番困難。

  他的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只要她稍顯風騷,他就心猿意馬,不知道他還能忍耐多久。

  以前,他從沒想到會去珍惜一個女人,就如她所說,他認定自己是一個罪人,也不曾打算未來,一幅沒有未來的圖畫,要去哪裡找女主角?

  然而,在被她的一切深深吸引住後,他還是不得不淡忘這段短暫的美夢。

  不止一次,他怒罵蒼天對他的殘忍,懷疑是不是他放著它給予的恩賜不用,沒有擔負起降於他身的任務,運用他的數學天才去造福人群,才會受到如此苛待。

  到了這天,他不會再埋怨,畢竟上天已不再虧欠他,在他走上絕路之後,它仍寬大地派遣偽裝成惡魔的天使來搭救他,怕身處黑暗的他無法適應光輝的白晝,把它的使者一起推人地獄,只可惜無論抹上多少污垢,天使的光芒始終是那麼耀眼,光亮得令他自慚形穢,無法接受的恩典。

  看了看她,再看看自己鼓脹的慾望,他就知道他還是得趕緊去洗冷水澡。

  浴門關上,假寐的人緩緩坐起來。

  她真的這麼差勁?付出這麼多心思去接近他,他對她仍是不屑一顧,是要她放棄嗎?不!她不會放棄!

  她答應過自己,永遠不要再有遺憾,尤其是自己能掌握的事情,她更不可以容許遺憾的發生。

  聽著淅瀝的水滴聲,她站在浴室前,等待靜寂的降臨。

  第八章

  「你是嫌我不乾淨,才不屑碰我嗎?」

  門一打開,她的愁容立即闖進他的眼簾。

  「我還以為只有自我嫌棄的人,才會被人看不起。」經過多天的努力,一個花心得被她冠以種馬之名的穆佑嵐對她還是發乎情,止乎禮,她的自信全都毀了。

  眼眶熱烘烘的,遇上他之前,她有多久不曾哭過呢? 

  久得足以令她淡忘,可遇上他後,她的淚水不再罕見,快連自己也無法控制了。

  凝淚的星眸半垂,穆佑嵐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渴望,移步上前擁著令他的心靈不再空虛的珍寶。

  他以為他是塵埃,會玷污寶石的光彩,卻不知道沒有他的映照,寶石根本無法顯出她的璀璨,只能落進黑暗中,和地上一塊不起眼的石頭根本無異。

  在他的懷抱內,她的不安、她的無助、她的傷感都通過淚水恣意宣洩,不必強裝堅強。

  她真怕會習慣了依賴他,她不是要帶他離開黑暗嗎?沒想到未把他救出,她卻先淪陷了。連自己也管不好,她又如何能支撐起兩人的重擔?

  都是他害的!害她變軟弱了。

  忿忿不平的目光狠狠地瞅住他,可一接觸到他的溫柔,她的凶悍又化成輕煙消去。

  「想知道我的事嗎?」收起銳利的爪子,她倚著他的胸懷,平靜地探問。

  「只要你願意說。」他不會逼她,揭開自己的悲痛絕對不好受,即使他是多麼渴望完完全全地瞭解她,他也不要成為令她難堪的人。

  把他拉到床邊,兩人並肩而坐,兩眼沒有相望,卻透過梳妝台上的鏡子,交流所有的悲喜。

  沉默漫無止境地層開,直到她累積了足夠的勇氣道出她不願意回首的過去——

  七歲那年,她的一時貪玩換來一場意外,肝臟嚴重受創,若不接受肝臟移植手術,不到兩天必定回天乏術,和她相依為命的媽媽當下決定把部分肝臟捐給她。

  手術後,她活下來,而她的媽媽卻因併發症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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