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起勇氣湊近他的嘴邊,卻沒有勇氣印上他性感的薄唇。
見她遲疑不決,凌洛風索性伸手壓在她的後腦勺上,使力令她貼上自己的唇……
☆ ☆ ☆
連君瑤一吃驚,咕嚕一聲便將口中的酒吞進肚子裡去,馬上又嗆咳起來。
凌洛風愣了下才難以自抑地大笑出聲,他抱住她,便幫她拍背,邊笑個不停。
「你好貪心哦,連我的那份也喝了,我現在口正幹得難受,怎麼辦?」
「我……我……」連君瑤急得臉紅耳赤,「我再幫你倒一杯!」
「可是我不想喝那酒了。」他仍一逕戲弄著她,「我只想喝你嘴裡面的。」
他取走她手中的杯子,便攫住她如玫瑰花瓣般的雙唇,唇舌一接觸,就嘗到仍留在她口腔中的酒香味,不覺更深入地與她糾纏……
感覺到他的手正在解開自己的衣裳,連君瑤霎時清醒過來,驚悸地捏住衣襟。
「怎麼了?」凌洛風蹙起眉,抬高她的臉,立即看到她驚惶失措的神色。
「我,我……」連君瑤咬一咬牙,哽咽著說:「我身子髒了。」
眼見她雙眼緊閉,臉若死灰,雙唇咬得死緊,一副等著受罰的模樣,凌洛風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隨即格格笑道:「沒關係!」
原來是女人的麻煩啊,看她驚怕出這樣,難不成她怕他會不顧她身體的不適而要了她?真是個純真的小妮子!
連君瑤睜大雙眼,舌頭打成了結,好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居然不介意她的身子已經髒了?這怎麼可能?
鎮上有個李大嬸,每當她經過街上,便有些人朝她吐口水,後來聽僕人嚼舌根,才知道原來她未嫁人便把自己的身子給了男人,所以沒有男人願意娶她。
那些僕人還說那大嬸已是殘花敗柳,敗德的女人活該受萬人唾棄,所以她印象非常深刻。想到自己也會被人這樣對待就不寒而慄。
「別怕!我今晚不會要你!」凌洛風以為她還在害怕,於是安慰著她。
然而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連君瑤並沒有聽到他的話。她只一逕想著他為什麼會不介意,因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那些僕人說過,沒有男人會願意娶個清白已毀的女人,要不然會遭受世人的嘲笑。
他這樣尊貴的人怎麼會願意讓人嘲笑他?
眼見她一逕發愣,凌洛風索性連她頭上的髮釵也一併拔下來,才吹熄蠟燭。
直到身子碰到床上,連君瑤才驀然發覺他不知何時已卸去她的外衣,霎時在他懷中僵硬了起來。
「放鬆一點,睡吧。」凌洛風撩起她軟如絲綢的烏髮,深深吸了口幽香進鼻,「嗯,你好香。」他聞過各式各樣的女人香,卻沒有一個女人的香味這樣讓他流連忘返。
不對,他還在哪裡聞過這陣香味?這陣香好不熟悉,究竟在哪裡聞過?啊,對了,就在湖邊的那天下午,他與她廝磨了大半個時辰,聞到的也是這股沁香。
壓下腦海中的綺念,他的大手環住她的纖腰,埋首在她的後頸,聞著她獨特的幽香,慢慢墜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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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均勻的鼻息已經在她背後傳來良久,連君瑤還是直等到自己的身子僵硬得酸痛不堪時才敢放鬆下來,然而她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他為何會對她這樣好。
他雖然不介意她已是殘花敗柳,但她自己能不介意嗎?一個女子最珍貴的也不過是完璧之身,然而她卻沒有。這世上除了娘外,沒人像他對她這樣好過,他不僅將她自媚姨的毒手中救下,賜予她自娘死後前所未有的寧靜生活,又備了豐厚的嫁妝風風光光地迎娶她入門,救她脫離在家中被人視作下人的日子。
他給予她無人給過她的恩情,她卻不能以完璧之身獻給他,這對他怎麼公平?他是這樣寬宏大量,但是她卻不能心中無愧地跟他相守下去!
除了娘外,她這輩子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然而她卻無臉與他相守。一思及此,連君瑤就心如刀割,雙目一陣炙熱,豆大的淚水便流了下來。
她咬著唇拚命忍住不痛哭出聲,但是身子的抖動卻不能遏止。
在睡夢中的凌洛風感覺到懷中女子的不停抖動,習慣性地貼緊彼此的身軀。
「又想要了?」他在半睡半醒中揚起嘴角,他已太習慣身旁女子的渴求,會在他床上的女子對他只有一個意義。他探入她的衣襟內,無意識地搓揉著掌心下的柔軟玉丘。
連君瑤再度僵直身子,抹去淚痕,抬起頭來,卻只見床頭陰影一閃,好似一個人影,沒假思索,她轉頭看向外面,只見那窗欞上映著一個人形倒影,不,是好幾個,而且正在移動著。
她一陣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推推身畔的男人。
被她這樣一推,凌洛風立刻睜開雙眼,「怎麼了?」席間被人灌了不少酒,使他睡得比平日沉,一時之間竟有些茫然。
「好……好像有人。」連君瑤細聲說,怕得縮在他懷裡不住地顫抖。
聽得她柔細的低語,凌洛風霎時清醒過來。瞬間轉頭看向外頭,與此同時,起居室裡的燈燭被人熄滅。
他一躍而起,那些人也同時紛紛破窗而入。他站在床前與他們交起手來,不過沒多久,便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別說他們一行六人,人多勢眾,其中有兩個更是身手不凡,看來就是上個月的那批刺客。
想必守夜的僕人已全部被他們殺害了。凌洛風心不由得一沉,若是他單人匹馬,那麼就算打不過他們,也可以引他們出去外頭,清叔他們聽到打鬥聲自會過來支援,可是如今他的身後還有個小妻子,他斷不可能自個兒跑出去,任她在這裡自生自滅,要是她被這夥人擄走……
還未及細想,他的腹部又挨了一掌,接著另一隻拳頭招呼過來,他堪堪閃過,忙運盡氣力一掌將其中一個最弱的對手打得飛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