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多久才會到啊?」燦珞煩悶地問。
「你先坐好,不要扭來扭去的。」佟埒溫柔地說。
「那你先放開我。」
他這樣緊緊地抱著她,害她動彈不得。
「不行!」他若不抱著她,他的心就隨時有被嚇停的可能。
「可是這樣我會很痛苦耶!」
「只要你稍安勿躁就不會痛苦了。」他吻著她的額。
「你說,我見到十九阿哥後,要如何安慰他才好?」
「你不反對他們?」
「有什麼好反對的?愛人又沒錯,你說呢?」
「我不知道。」他言簡意駭地道。
「等到有一天皇阿瑪硬要把咱們拆散,你就知道了!」燦珞在他懷中鑽出小臉。
「那滋味我在半年前就嘗過了!」現在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燦珞凝睇著他,「不知道十九阿哥現在好不好?」
「你先見到的人不是會御凱。」
「為什麼?」她和十九阿哥可是親兄妹呢!她當然要先去見他,替他想法子。
「因為咱們要在將軍府落腳。」
「那離十九阿哥的營帳有多遠?」
「約行半日之久。」佟埒回答。
「什麼?!那我要直接到營帳去!」
「不准!」
「可是我……」見哥心切。
「要來之前,你是如何答應我的?」「那是當時的話!」她想賴皮。
「反悔了?咱們可以掉頭!」佟埒無所謂地聳聳肩。
「不要!好啦、好啦!我遵守我的承諾就是了。」
他輕拍她鼓起的小臉蛋,滿意地笑了,「見到皇阿瑪你會如何?」
「這是機密!」
佟埒低頭看著她,只見她笑得像隻貓。
他的小妻子又要玩啥把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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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將軍府三天了,可是,燦珞都未能如願以償地見到康熙,令她挺不是滋味的。
「皇阿瑪是什麼意思?不想見我也無須避而不見啊!」燦珞氣沖沖地走著。
「燦珞,你先冷靜下來,你肚子有小孩呢!」佟埒心急地勸著。
「我要去見皇阿瑪!」
御前侍衛見她要硬闖,不禁迎上前擋住,「燦珞格格請止步!」
「燦珞!」佟埒拉著她的手。
「你們讓開!」
燦珞邊說邊推開御前侍衛,那些御前侍衛想還手,見狀,佟埒往前一擋,冷峻地瞪了他們一眼。
誰敢碰他的妻子!
「是誰在外面吵吵鬧鬧的……燦珞?你……你怎會出現在這兒?」康熙指著女兒。
全天下也只有她才敢這樣有恃無恐地任意妄為。
「皇阿瑪,您太不夠意思了,燦珞已經來三日了,您都不見我!」
「你別激動!」真是一刻也不能放鬆。佟埒翻翻白眼。
「咦?連佟埒也來了!」
「難道皇阿瑪不知道嗎?」
是沒人向他稟告啊!想來是他最近的心情陰晴不定,那些御前侍衛才不敢煩他。
「你挺著肚子還來這裡做什麼?」他轉而輕斥佟埒,「佟埒,你就這樣縱容她?虧朕這麼相信你!」
「皇阿瑪,是我逼佟埒帶我來的,您不要怪他!」燦珞伸出手,想向以前一樣偎進康熙懷中撒嬌,佟埒卻搶先一步擋住。
「不行!」佟埒扶她坐下。
「他是我皇阿瑪耶!」燦珞睨著他。
「唉!女兒嫁了就是別人的了!」康熙歎息。
「皇阿瑪,您不要這樣說。」
「佟埒,你們來這裡的用意是?」康熙好奇地問。
「我們是來找十九阿哥的。皇阿瑪,十九阿哥的事情如何了?」她好想知道。
佟埒暗自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別太心急。
「說起這個我就有氣,你們兄妹倆全是生來折騰朕的!」
「我?!我又犯了什麼錯?」燦珞一臉莫名。
佟埒只是低頭摸著自己的鼻子。
「你沒錯嗎?成親才半年,肚子就有七個月大,這叫沒錯?」
「我也不想啊!」她也很可憐呢!現在一點自由都沒有。
「燦珞!」佟埒低聲警告。
「還有你那十九阿哥也不知中了那毒女什麼蠱,竟為了她連身份、地位都可以不要!」
「毒女?皇阿瑪,您怎麼可以這樣說十九阿哥的心上人?」燦珞反駁地糾正道。
「不然要怎麼稱呼她?她可是下毒毒死了九名士兵!」
「下毒?」佟埒一臉驚訝。
見燦洛仍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康熙不禁撇撒唇,「佟埒,看來燦珞對朕這樣的稱呼挺不服氣的。你以前曾跟沁木爾接觸過,你告訴她,朕有沒有說錯?」
「是真的嗎?佟埒。」燦用等著他的回答。
「沁木爾族人非常熱情好客,看起來不像是會耍手段的下毒者。」
佟埒回想起當時沁木爾族長接見他的情景。
雖然外傳沁木爾凶狠無比,實際上卻不是這樣的。
「你……」竟扯他的後腿!
「皇阿瑪,你聽見了嗎?」她就知道!
「反正她毒死九名士兵是不爭的事實!」康熙斷然道。
「是那九名士兵太好色,本來就該死!」燦落義正詞嚴地反駁。
「你這是和朕鉚上了?」康熙怒瞪她一眼。
「燦洛,你別亂來!」佟埒勸著妻子。
「沒錯,皇阿瑪!我是特地來幫十九阿哥的。有關盈綺公主的事,魏公公全都告訴我了,一個女人懷孕又流產,是多麼可憐的事,您怎麼還狠心拆散他們?」
她要當母親了,所以,可以感受盈綺公主的痛苦。
如果是燦珞……佟埒眼一沉,不!他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
康熙瞪了眼多嘴的魏公公,「流產又如何?」
「皇阿瑪,女兒真不敢相信這話會由一向心慈的您口中說出來,如果今天的角色換作是我……」
佟埒摀住她的嘴,「不准胡說!」
燦珞拉下他的大掌,「我只是打個比喻。」
「沒有這個比喻!」他現在可迷信了。
「朕得給那九名士兵一個交代。」
燦珞放低語氣,「那皇阿瑪,誰給盈綺一個交代?沁木爾全族滅亡了,誰來給她一個交代?要論公平的話,大清還欠她太多!」
康熙的內心不由得重重的震了下。
他不是不喜歡盈褲,相反的,她美麗得惹人疼!
可是國有國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