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你的定論。」
「所以您就不接受?您見過她不是嗎?她看起來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嗎?」
燦珞站起來,佟垺緊張地尾隨著她,「她之所以會殺人,全是不得已的!都是因為大清的士兵自作主張地殺人,若有罪也是他們!」一個女子背負太大的仇恨,是誰逼她的?
康熙啞口無言。
盈綺她不是個狠毒的女人,相反的,她事事為御凱著想,甚至為了保全他,還願意跟他走!
是啊!全是那些士兵們的錯,可他居然還有臉去逼她伏首認罪,要將御凱貶為庶民。
然而,那死去的九條人命怎麼辦?
「皇阿瑪,現在只有十九阿哥能彌補盈褲,那就是用愛,這樣我們大清才算沒有虧欠她。」
「胡說八道!朕的阿哥怎能去愛仇人!」
皇阿瑪真是頑固!
「那那些異族不就都是大清的仇人了?」
「這不能相提並論!」康熙辯解著。
「可看在我眼中都是一樣的。要不然,咱們可以和親啊!」
「和親?」
「沒錯!自古以來就有很多公主、格格與外族和親,十九阿哥當然也可以用和親的方式去迎娶盈綺公主!」
「想都別想!朕的阿哥怎能去和親!」
燦珞大叫,「十九阿哥會帶盈綺公主回來定居的,如果皇阿瑪您覺得怪,不如就把它想成是盈綺公主來和親。」
「不可能!朕不答應!如果他執意要娶她,朕就將他貶為庶民!」他不能被說服。
「天啊!皇阿瑪,我真是受不了您的頑固!您若堅持要將十九阿哥貶為庶民,那順便也連我一起吧!」
「燦珞,你……」佟埒皺著眉。
康熙不禁震了下,「你們……」卻說不出話。
「那你呢?」她問著佟埒。
「我也一起。」能不附和她嗎?他無奈地想。
「皇阿瑪,您仔細想想我的話吧!」燦珞丟下話便和佟埒一起離開。
走到庭院後,佟埒將她擁入懷中。
「提到和親時你好激動。」
「那是當然呀!因為我曾是受害者嘛!皇阿瑪未免太不公平了,可以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卻不准兒子和親。」
自古以來,他也沒聽說過有這回事!只是佟埒沒說,怕到時引來一場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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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的迷香撲來,盈綺用早已準備好的濕手帕摀住口,閉著杏眼佯裝睡著。
之後,御凱的手撫過她的臉便站起身。
「你要出去?」清脆如黃鶯出谷般的聲音自他身後傳出。
「你……」他驚訝地轉過身。
「我知道這陣子你都是用這種方式讓我睡得很熟。」她拿開手帕。
「我會這樣做是因為有要事待辦。」御凱又走回床邊。
盈綺撲進他的懷裡,「不要走,留下來陪我。」
「好,我陪你。」
他摟著她躺下,手指輕輕一彈,燭火便熄滅。
「你都去哪裡?」
「辦事。」他避重就輕地說。
「不要再疲於奔命了,我不要你離開我!」
她要把握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因為時間不多了!
「我不離開你。乖!把眼睛閉上。」
盈綺聽話地將眼睛閉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
「不用這樣,我答應你,會看著你睡著。」她這樣摟著他讓他寸步難行。
這段時間因為迷香的緣故,她才會睡得很沉,而實際上,她是淺眠的,除非偎在他懷中,她才能睡得安穩,否則很難一覺到天亮。
「等我睡著之後,你又要出去?」他可以不必這樣白費力氣的。
「盈績……」
她閉上眼,將柔軟的身子貼著他。
他倒抽口氣,她迷人的嬌嶇正不停地在他身上摩擦,他強忍著被挑起的火熱慾望。
他等一下還要出去呢!
「留下來。」
「你這是在引人自焚。」他的呼吸逐漸濁重。
「難道你不想?」她鼓足勇氣道。
「你有什麼企圖?」
「你以前從不會問那麼多的!」她將美麗的腿跨上他的小腿。
御凱瞇起眼,暗沉的目光中有著強烈的慾望。
「愛我,御凱,愛我……」她輕輕地吐出如蘭的氣息。
他終於克制不住地將她壓在身下。
她的唇印上他的,輕輕地吻著,他禁不起她的引誘,一手扯開她的衣服。
她的手在他的胸前游移,就這一晚,讓她盡情地擁有他吧!他握住她的手,粗嘎地道:「脫下我的衣服。」
盈起顫抖地褪去他的衣服。
他粗糙的手膜拜著她潔白無暇的身子,在每一處引起火燃燒著。
「你成功地留下我了。」
「嗯……」她已被激情吞噬。
她這輩子最大的收穫就是遇見他!上蒼並沒有虧待她,在她的生命中留下絢麗的一頁。
「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主動?」
她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沒有為什麼。」
「只是要你愛我。」
「那麼簡單?」
「是……」她無力地嬌喘著。
「盈綺,說你要留在我身邊,你要為我生兒育女!」
她咬著牙。她不能說出任何承諾,她不能再虧欠他任何情了,這樣她才能走得了無遺憾。
「你會留下來嗎?」她希冀地看著他。
「會,我今晚不離開了。」
「御凱,你是我的夫君,儘管別人不承認,但在我心中,你是我的夫君……」
「天底下的人都會承認的,你是我的妾。」
他倆相互凝視,御凱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哦!
這個令他癡狂的女人。
「御凱,我愛你!你要永遠記得。」她忍不住流下眼淚。
御凱緊緊地擁著她。她為什麼要那麼傷心?
他沒有多想,他只知道,她說她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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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緒的手撫著自己柔順烏黑的秀髮,空氣中仍余留御凱霸道的男性氣息,僅是他的懷抱仍在她身旁。
她忘了是什麼時候開始讓他佔據心中的,令她忘了仇恨、忘了誓言、忘了克制、忘了好多好多!
她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就是那張美艷絕倫的臉緊緊扣住御凱的心!
她是紅顏禍水,會礙到他似錦的前程,如果她不想做個絆腳石,就該瀟灑地走。盈綺懾人的美目掃過那張寫著「妾」字的紙。美姊說妾是大富人家的偏房,讓她原本興致高昂的心像被潑了寒冷的水般,整個人凍到骨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