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高貴?你已背叛幫主,誰知你骨子裡流有多少放蕩的血液呢?」他要讓大家都恨她,見到她就記取教訓,那麼他佔有她,也不會聲名狼籍,反而是理所當然。
依葵盯著躺著直挺挺的天虯,他在另一個世界裡可知道她即將被人糟蹋了嗎?他不知道、他不知道的,否則,他怎麼可以說走就走、撒手人寰!
「大家說好不好?」廖富貴帶頭喊。
「好!」眾人異口同聲。
她的命運這樣被決定了。
廖富貴一不做、二不休,「要不要她嫁!」
「一定要嫁!」
依葵沒有摸到木棺旁哭哭啼啼,因為她以為天虯該會罵她活該吧?不管她是如何的身不由己,在他以為她都是咎由自取!
新春降臨,她冷然的心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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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著太沒有意思了,廖富貴三番兩次藉機調戲她,她隱忍住的原因是天則還沒下葬;今日天虯入土為安了,明天她就要嫁人,新嫁娘要喜氣洋洋,所以無法參加葬禮。
那麼,一切都該結束了。
她梳妝打扮好,發上繫上白花,她才不要嫁給廖富貴!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就是這樣……
她踩上板凳,面無表情,她知道她還在想著誰……但那太不應該了,她怎麼可以這麼放肆!
捉好繫緊的紅絲帶,她凝著被她割得碎爛的大紅喜服,算是她表示抗議的方法吧!她這輩子沒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惟一做過的卻是錯的事,那就是愛上不該愛的人!
別了、別了!她踮起腳尖,還來不及將頸子套上絲帶,板凳就翻倒了,她被人發現了嗎?!她想求死也不行嗎?
「這得經過我的同意,你忘了嗎?」他掐住她的脖子,鬼魅般的眸子撕裂著她,「其實不必那麼大費周章,由我來掐死你就好了!」
「你!」她訝異的張不了口。
「說過我還會再回來,這下你真成為俘虜了,我美麗的寡婦,你還真有魅力,男人搶著要你!」他邪佞的道,對她不再有情有義,只有使盡的要她痛苦難堪,這是他回來的用意。
「你是怎麼進來的?」飛天遁地嗎?竟然沒被人發現?
「何必管那麼多!只是聽說明天就是你的二度大喜之日,我就潛進來了!」他噴了幾聲,「前任丈夫剛走,見苗頭不對,就急著要改嫁了?」 湛澱默對她刷白的小臉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明知她要自盡的!「那你看夠了沒?」她寒著聲音,整顆心在顫抖。
他陰騺著臉,笑聲令人頭皮發麻,「好戲連連,我哪捨得錯過?我不只要鼓掌叫好,還要把這渾水膛得愈臭愈好。」
他是單槍匹馬前來嗎?「你可以走了!」她不需要關心他是死是生,他還敢再來即表示他做了萬全準備。
「你的生命總少不了我!」他拉起她,「明天的婚禮取消。看我為你帶來多麼多彩多姿的見面禮,究竟你救過我,我可不能兩手空空而來。」
沒一會,外頭風聲鶴唳,殺的殺、逃的逃,他回來了,帶著一場浩劫而來!
依葵慌亂的想奔出去,張燈結綵的大喜之廳仿如被暴風掃過,映入眼簾的是血腥的一幕,幫會的弟兄們措手不及,湛澱默帶來的菁英部隊,來勢洶洶地毀了幫會。
半年前的鎩羽而歸,根本是莫名其妙的陰溝裡翻船,他從不曾輸過!
湛澱默狂暴地撕毀牆壁上的喜字,那種凶狠令人膽戰心驚,「走!」暴吼。
「放過他們,他們是無辜的!」她懇求他。
「他們全該死,你也一樣!」 只是時候未到!「你該有心理準備,我說過會回來就是會回來!」
「那好,你殺了我,或許能夠讓你洩恨!」她再心知肚明不過,他認為那時是她和天虯串通好的,她可恨的玩弄了他,可是、可是……她的清白只有自己知道,算了!就她自己一人明白就好……
「你想壯烈成仁?哈!自不量力。」他惡毒地嘲笑,「我會那麼做的,在你嘗盡苦頭後。」
「你想幹什麼?放開!我根本不欠你什麼,也沒必要承受你的羞辱!」她清脆的聲音劃過彼此心中的傷口。
她傷得厲害,他卻沒覺得他胸口的翻絞,是心在流血的徵兆!
「是啊!那時是我太一廂情願要帶你走,你可知你有多可恨?你用你的純潔美麗蠱惑我,原來那全是假的!多好玩,我還被要得團團轉!」他笑自己。
依葵摀住耳朵,這些全是魔音傳腦,見到他她就百般痛苦,見也不是、不見也不是!
「不想聽嗎?可惜你每一句都要聽進去,你得走了,離開這像鬼府般的地方,到我身邊供我玩樂、供我洩恨!」他講得很白,接下來她沒好日子可過。
「請你讓我有尊嚴的死去!」她不是玩具,誰搶到就是誰的。
「看著我!」他如惡魔般清楚的道:「永遠不可能!」
死了這條心吧她!
他拽著她走出屋外,一把火將屋子燒得火紅,燃燒成灰,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知道事情沒有轉彎的餘地,這是真的嗎?她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覺得天昏地暗?
她希望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他毫不留情的降臨了大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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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什麼都結束了。她睡在草地上,是被噩夢驚醒的,她坐起身,付之一炬的小屋已在千里外。
她曲膝哭泣,哭得那麼無措、那麼悲傷,大地萬物都為她紅了眼,難道她愛錯人了?愛一個人有錯嗎?她是那麼的如履薄冰,卻還是摔得粉身碎骨。
四周安安靜靜、無聲無息,只有她抽泣的聲音,哭得統碎了心。
大地之王站在一旁冷漠地看著她,他沒血沒淚,當然沒有多大的反應,更遑論去同情她,為她掬一把同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