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無稽之談!」時於伶根本不相信自己會喜歡老外。
「唷!不敢賭就是心裡有鬼。」葛笠芬挑眉堵住她的否認。
「那又怎樣?」時於伶心想,面對笠芬的咄咄逼人她只好耍賴,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是不會怎樣啦!要不然你就證明給我看呀。」葛笠芬不安好心的煽動著:「哎呀!反正你也沒那個膽量和人家怎樣,我也就不會奢望你會和他夜夜春宵。」她就知道時於伶會來要賴這招,只是她更會裝痞子就是。
明知道葛笠芬是在激她,但時於伶還是逞口舌之快:「哼!我是怕他到時候不回去了,麻煩!」
「少來了!是你不敢啦,你有多少膽子我會不知道?」葛笠芬就是知道時於伶有天大的好膽量,才敢這樣整她;她知道剛剛那個國際巨星對小伶比對她還要感興趣,所以她就試試看嘍!給小伶貧乏的感情生活製造一點浪漫唄。
而這個麥斯默應該是個上上之選才是。
「我不敢?」時於伶心想完了,又逞強了。
「我賭你不敢,不敢和他玩一夜情。呵呵!歐洲來回機票外加食宿一個月。」葛笠芬才不管她答應了沒,立即告知賭注。
「哇!大手筆呀?我還沒答應跟你賭耶。」哇!歐洲一月游呀?
「好吧,那你明天就來我公司上班。」葛笠芬再拿另一件時於伶討厭的事情來逼迫她,然後再加一筆:「我把你的新電話地址告訴那個誰呀?對了,就是我公司裡的那幾個男的嘛。」
「我賭了!」時於伶臉色驚恐,被那些個纏人鬼盯上會煩死人的。「賭了!不過就是一夜情嘛,反正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就行了。」
「就是嘛,到時候人家也拍拍屁股就飛走了,根本就沒有麻煩嘛。」
呵呵!魚兒上鉤了,憑她葛笠芬超准的神奇第六感,麥斯默和時於伶這兩個人,肯定不會只是一夜情而已,最好來個浪漫戀曲!
這下子絕對會是好戲連台哩!管它會不會天長地久,若不去試一試,那連曾經擁有也不會有,對吧?
然後,九點半一到,音樂燈光立刻凝聚,節奏分明的佛朗明哥舞在高跟鞋的踢踢踏踏聲下,裙擺舞動出絢爛的旋律……
後來,曲風轉成森巴,幾個愛舞者立刻上前,而時於伶被她的舞蹈課程裡的男伴邀去陪老師跳舞。
看著舞池中扭著腰身的好友,葛笠芬笑得好不得意。
打從認識時於伶到現在,少說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從沒看過或聽過時於伶的任何花邊新聞,真令人懷疑清心寡慾的時於伶會不會是從修道院跑出來的修女哩!還嫌人家長得帥?!
夫!葛笠芬心想,根本就是時於伶的個性變態。她很少透露自家的事情,但多年的交情也知道時於伶的家庭背景有點詭異,生母早死,生父不詳,繼母和繼父又心懷不軌,外公冷漠……她說她是沒人要的孩子。
高中念完就自力更生,賺錢賺到天翻地覆,除了學院課程就沒有其它交際應酬;只是,這次絕對不讓她逃掉了,說什麼也要為她死板板的生活加點潤滑劑,不然可真是白白虛度了生命,更白白浪費了Maximo這個大好人才。呵呵呵呵!葛笠芬笑得詭異唷!人生應該多一點浪漫回憶。
在她的想法裡,反正如果小伶不小心真心喜歡上人家了,因為對方的身份問題,小伶應該能夠很快就釋懷的;再怎麼說,能和國際巨星沾上邊,可不是像吃白米飯一樣簡單咧,怎麼能不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呢?
很可惜麥斯默對時於伶比較感興趣,否則她自己一定會物盡其用,儘管她對麥斯默不來電,但當個朋友也不錯吧。
反正以後搞不好麥斯默會極力否認這一些事情哩。
搞不好麥斯默會瘋狂愛上小伶,那個對他那張俊臉毫無反應的小伶哩!
呵呵!總而言之,依她神奇的第六感,她賭小伶跟麥斯默絕對會有一段很棒的回憶。
因為麥斯默給她的感覺親切得不像虛幻電影裡的人物,麥斯默對小伶絕對有不一樣的情感,因為一向被捧在掌心崇拜的麥斯默,這一次遇到一個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小伶,呵呵!驕傲男人的自尊心呀,怎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征服是一種本能,不論男女。
而她是一點損失也沒,因為小伶歐洲之旅的費用她已經想好要怎麼去ど來了。
第三章
「我認為,你此刻的笑容比撒旦還恐怖。」麥斯默回到座位上。
「真的?」葛笠芬更是張狂的笑著,「哈哈!哈!」
「別告訴我你打算把我賣了。」麥似默心裡毛毛的。
葛笠芬笑得點點頭,「嗯,雖不中亦不遠矣。」
麥斯默挑挑眉,靜待下文。
「我跟她賭你對她有興趣,而她絕對不敢碰你一根寒毛。」葛笠芬很沒良心的「據實以告」。
「哦?」麥靳默心裡不否認對時於伶是有一些些興趣,但嘴上只是輕描淡寫。
「要不要?我跟你賭你的超級魅力無效了,她絕對不會愛上你這個萬人迷。」葛笠芬不懷好意的繼續加大賭局。
「那麼有把握?那是我還沒對她施展魅力,你又知道她不會愛上我了?」麥斯默對葛笠芬的評論感到氣餒,因為這是到目前為止的「事實」。
「她最討厭你這種自命風流的帥哥了,所以你就省省吧,別跟我賭啦。」葛笠芬明知道外國人、尤其男人的冒險犯難精神是很可怕的。
「雖然我認為實在沒必要賭,但是看你如此興致高昂,似乎也不好意思說不嘍!」麥斯默終究還是一個男人,時於伶激起他男性的挑戰慾望了。
「哇!好高貴的情操唷!」葛笠芬用手扇扇風,「怕輸就說嘛,反正你又不是第一個讓她討厭的。」
「賭注是什麼?」麥斯默舉雙手投降。
「招待我去參觀你在西班牙的豪宅,聽說超級得不得了,讓我當你的貴賓一個月,要不然給我一筆錢如何?」葛笠芬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