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蜜誘惑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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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不過如果能夠,地獄的電車可否稍候?等她先宰了眼前的這男人再上路。

  「還是關起來的好,免得你一個不小心,又吊在樹頭上成了人肉鞦韆。」他將窗戶封閉,掉頭故意地說。

  他的「幽默」對她來說,只是更大的諷刺:「你少裝了。你明知道我不是不小心的。」

  「喔?」食指搓著挺直的鼻粱,段磊一副恍然貌,「現在我終於相信你有夢遊症了。」

  他吊兒郎當的模樣讓步姿更惱火,她低吼:「我不是夢遊!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還清醒,就因為這樣子,我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逃出這個魔窟!」

  「魔窟?嗯,這個我喜歡。」不慍不火的他,仍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你家。」哼,想誆本大小姐嗎?

  他聽了頻頻點頭,「也算是,我是四處為家的人,像這樣子的休息站都算是我家,雖然比不上安家的豪華,但是還是得請你將就一下。」

  瞧他說得多麼委婉,好像她不肯將就的話,就是自己的不通情理?步姿像想到什麼似的,瞇眼問道:「那麼一開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帶我跟瓔子過采?卻把我們送去那個老巫婆那兒?」

  一聽她對羽婆婆的惡評,段磊咧嘴大笑,「羽婆婆要是知道有人這樣子叫她,她會樂得睡不著覺的。」

  「變態!這叫物以類聚!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

  她的刻薄贏得他的附和:「嗯,我贊成,我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變態了,我好像是真的沒那個理由打破自己的原則,把任務帶回家采的。」

  步姿眨眨眼,開始有些理解了。

  她對段磊來說,就是象徵「任務」,同時也代表著某種「麻煩」;所以,做好公私分野,不過是一種自衛措施。

  然而……他最後還是帶她回家來。

  幟月的話又在她耳畔響起。

  他對她特別?難道說……他熊熊「煞」到她!?

  段磊掉頭,挑眉打量著她的狐疑,一抹恣笑馬上綻開。

  「雖然說我很介意自己的領域被打擾,不過就衝著安步雲的面子上,算你特別點,當然啦,我還是會跟他多算這筆帳的,算是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吧。」

  步姿的臉瞬間著火,她惱羞成怒的啐罵道:「什麼領域?我看是讓你能胡作非為、為所欲為的賊窟吧。」

  「耶!你又猜對了。」他很用力的給她喝采:「你真行,居然一眼就看穿!在這個房子裡我就是國王,是可以盡情做愛做的事。」

  啊——氣死她了!步姿好想尖叫,「隨你便,本小姐沒興趣知道,現在我只要離開這兒!我不要再待在這兒了!」

  「那麼,瓔子的事你也沒興趣了?」文風不動的段磊,涼涼地拋下一句話,讓她歇斯底里的聲浪在門口處戛然而止。

  然後,他穩如泰山的「接收」她那具像裝了彈簧倒彈的身子。

  她衝向他,抓緊他的雙臂:「說,現在到底是怎麼樣?情況是不是很糟?」

  他迎向她,攤開自己的懷抱,「現在我想不算太糟,只要你不是一直抱著不放的話。」

  呃?自他懷裡跳開的步姿,拍拍衣衫,像是惹了啥不淨的東西,忿忿地道:「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他卻像聽見了啥驚人之語,「你也會在乎體統這玩意兒?」

  步姿愣了愣,很爽快給了答覆:「我是不在乎。可是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他嗟笑,「要是我早就已經摸遍了呢?」

  青天霹靂!「你對我……你——」

  他卻蠻不在乎的揚手一揮,「這麼緊張?那會讓我誤以為你還是處女呢。」

  她臉上對他的話回應著奇怪的表情。

  「你?」他不解的表情維持不到三分鐘,隨之恍然狀直搖頭,喃道:「不可能,這……應該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的?」他的懷疑很嘔人耶!

  「你居然還是個處女!?」

  「算你聰明。」所以嘍,針對這一點他的「不確定」,足可叫她寬心……嗅!不,他豈是不確定而已,他甚至還嚷著啥來著?不可能!?

  「你剛說什麼不可能?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很隨便嘍?」

  閃掉那可能在他胸口截個「天窗」的蓮花指,段磊倌誓旦旦的否決了:「當然不是,我怎麼會這樣子想?我只是不知道……原來現在的男人都這麼的潔身自好。」

  他的話儼然成了一抹鮮紅,是鬥牛土手下揮揚的那方紅布,塵煙漫天之中舞向鬥牛那銳角……

  他是故意的,他存心撩撥她的情緒。閉目、吸氣、吐氣,再吸氣……睜開眼來,步姿拒絕當那頭被擺佈的蠻牛。

  「現在我想知道的是瓔子的情況,希望你能明白告訴我。」清著嗓子,攏攏秀髮,儀態萬千的佳人再現。

  失去戰場的鬥牛士是會寂寞至死的,段磊語帶慵懶:「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她居然肯為了瓔子如此忍氣吞聲?

  「你當然要告訴我!」她覺得他的答覆很不可理喻。「瓔子會被帶回去,全是你們設計的,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全要你們負責!」

  「放心,她好的很,她已經答應嫁給濱崎了。」說完,他開始掏耳朵,預防隨時可能來臨的「鬼哭神嚎」。

  只是他發現自己竟然料錯了。那個女人就像一尾死魚,凸著兩隻眼珠子,動也不動。

  「你……」如果可以讓他試試她的鼻息,那麼至少他不用那麼記掛「死不瞑目」這句話。

  他在說謊!腦子快速轉念的步姿,自知多問也是枉然。她暗忖著另尋他法。

  「你也不用太難過了,這……天涯何處無芳草呢,你——」

  「什麼時候回台灣?」她終於開口說了句話。

  他觀察著她的表情,「當然是愈快愈好。」

  「那麼是不是在回去之前,我都必須住在這兒?」

  「住這兒不好嗎?還是你想回去羽婆婆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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