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齡臉上的紅暈未褪,充滿愛意的眼不解的看著蔚楚。「一位長輩送的。」
她並沒有直截了當的回答蔚楚,因為她答應過季閔,不將他來找過她的事情洩漏出去。
「什麼樣的長輩?」蔚楚這下緊張了,蔚楚的聲音充滿了期待。
他心中所想的與長齡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就是我爹呀!」長齡鄭重的答道。
「你爹?你不是孤兒嗎?哪時候又冒出來一個爹?」蔚楚喘著氣,吃力的嚥下口水。
「沒錯,我是個孤兒,不過那是以前。在兩個月前,我很幸運的找到了一個爹,一個疼愛我,和藹親切又有點嚴肅的爹。」她嫣然淺笑,滿足的望著躺在身側的蔚楚。
蔚楚緊張又焦急的模樣,真是非常有意思,她從沒想過這一個人是這麼的有趣。
蔚楚難怪未來的公公會樂此不疲。
「爹也能隨便找就有的呀?」蔚楚不相信的反問。 怪事年年有,就是這件事他說什麼也不相信。
「說什麼不可以?他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之一喔。」長齡想放聲大笑,為自己的演技喝采。 「長齡,你該不會是被騙了吧?」沒錯!一定是這樣。蔚楚毫無預警的攔住她的腰,令她嚇得驚呼出聲。
她安撫了下狂跳不已的心,還以為蔚楚已經看穿她的心思。就在她要開口說話之際,蔚楚已經吻上她的唇。
「不要讓我猜,告祈我好嗎?」他有點耍懶,又有些滿不講理,在長齡的耳邊哈氣,挑逗。
她充滿愛意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是你爹啦!」
說完,她馬上翻身起床,想逃過他的處罰。
「好哇!你竟然和爹聯合起來整我,看我怎麼懲罰你。」無奈的搖搖頭,蔚楚跳下床奔向長齡,一雙不安分的於不斷的在長齡身上游移著,搔癢她。
笑聲從長齡的口中不斷的逸出,笑得她筋疲力竭,氣喘吁吁。 「對不起。求你饒了我……哈……」她再也受不了的脫口求饒。
蔚楚佯裝憤怒,從背後摟住她,「告訴我,他哪時候來找你的?他有沒有為難你?」
當蔚楚停止哈癢的動作,長齡隨即恢復一貫的優傷態度,似笑非笑的啾著他。「你好像很怕爹哦?」
「誰怕他?我只是不怎麼服他而已。」他不認同的挑起了粗濮的雙眉。
「那你們父子倆是怎麼了?」她弄不清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倆都彼此深愛著對方,關心著對方的一切。 蔚楚沉默半晌,最後才努努嘴道:「沒什麼。只是彼此有心結而已。」
看著長齡疑惑的眼楚,蔚楚當下將他與父親及師兄間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父子倆的鬥智與斗武,師兄從中的協調與幫忙的事。
他一反平常的笑,異常嚴肅的述說著,當然也說出他的不滿與憤怒。
「你覺得爹不愛你,比較愛護王爺?」她問他。
「事實就是如此。」蔚楚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意。
長齡搖著頭,笑得很甜。「不會的。是你誤會爹了。其實他非常的疼愛你,只不過愛之深,恨之切。」他實在傻得可以。
蔚楚露出沮喪的表情,無奈的笑了笑,眼神充滿不相信,「不可能的。他才不會關心我,他只關心師兄一個人。」他不想再談這件事了。
長齡快被他的固執氣炸了。「你知道嗎?爹對你的一切瞭若指掌,不過他不想干涉你,他怕你又會氣得暴跳如雷。他那天來找我,是要確定我是不是深愛著你,還是只是逢場作戲,他害怕你受到傷害,又不知如何與你溝通。」
蔚楚不敢萱信的搖搖頭,長齡說的人,真的是老爹嗎?他抬起頭,想從長齡的眼中看出真假,卻只看到她一臉堅定的表情,揭示著他所聽到的全是事實。
該死!他惱怒的低聲咒罵。他怎麼會笨到讓自己看不清事實?過去他做出那麼多荒謬的行為,老爹一定很傷心。
此刻的他,好希望能馬上見到已一年不見的老爹,告訴他心中的歉意與悔恨。
長齡舉步移向蔚楚,她知道他已經清楚整個事實,任他急切的封住她的嘴,平復他的內疚。
蔚楚想到自己的幼稚無知,竟然白白損失十幾年的父愛,只是一味的惹老爹生氣。幸虧有長齡這位可人兒,否則他不知道要到哪時才能看清事實,解開心中的結。難怪老爹會將玉斑指交給長齡,她不僅是他心目中的妻子,更是老爹認定的媳婦。
依老爹的個性,他一定是等不及他們完婚,才要長齡先叫他爹過過癮,最好還能夠馬上生個孫子給他含飴弄孫。
夜漸漸深了,蔚楚擁著長齡上床,房內除了桌上的燭火閃爍著昏暗的光芒,靜得沒有半點聲響。
多日不曾好好睡覺的長齡,很快地進人甜美的夢鄉,她臉上佈滿濃濃的愛意,嘴邊還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雨過天青啦!」仲軒和晨悠對他們倆投以會心的微笑,不忘調侃一番。
長齡對他們倆露出笑容, 「讓你們楚我擔心了,多謝這幾日的收留。」
「只要你和蔚楚從此恩愛,我們就阿彌陀佛了,千萬別說什麼收留不收留的話。」晨悠淘氣的取笑女山。
「你們以後可別再嚇我和晨悠了。我的心臟可沒你們強,哪天被你們嚇出毛病,晨悠往後的日子靠誰呀。」仲軒誇張的拍著自己驚魂未定的胸口,彷彿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少來了!」蔚楚重重的捶了他一把,笑著說:
「這次真虧你們留住了長齡,否則我還不知要去哪裡找她呢。」
「哎喲!這次不是被嚇死,而是被打死的。」仲軒撫著痛膀,故作疼痛樣,讓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長齡,我和晨悠都希望看到你的笑容,別把自己往死胡同裡鑽,說出來大家一起南量,也並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感情的事,是要彼此互信互諒,敞開心胸,不可固執己見,否則可會傷了對方的心。我和晨悠是過來人,聽我的話準沒錯。」仲軒語重心長的說著。 「謝謝。」長齡露出羞澀的微笑,感激的對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