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大富馬上層露笑容,他很高興蔚楚並沒有要追究此事,以後他只要看住志龍的一切行動,不要再讓他有犯錯的機會。
不過他現在更擔心志龍的情況,從昨夜他瘋狂的摧毀房內的擺設後,他就將自己關在房內,一個人癡癡傻傻的,彷彿得了失心瘋。
「他以後再也不會去找長齡姑娘的麻煩,老夫為他當日的莽撞向季大人道歉。」 「好說,好說。那就有勞周員外,我告辭了。」蔚楚馬上起身。「周員外,不用送了。」
看著蔚楚步出大門,周大富彷彿是楚了氣的氣球般,腦筋一片空白,幸虧當事人不追究,否則志龍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砍。
「快請大夫,給少爺診治。」突然想起兒子的異狀,他趕忙要僕人去請大夫。
周家陸陸續續有大夫進進出出,但個個都是垂頭喪氣,對自己的醫術沒有半點把握。
判定周志龍是因失心瘋而引發暫時性的失憶症,而這是無藥可醫的。
洛兒和沐風在蔚楚忙於寫意樓的同時,他們也是非常的忙碌忙於蔚楚的婚禮,當然這件事整個王府的人都守口如瓶。
這天,蔚楚在寫意樓忙到將近半夜才回到王府,當然看見一道黑影正要翻出圍牆,起初他以為是周志龍派來的殺手,後來腦筋一轉。
「不對!」他整個人突然緊張起來。
最近他曾聽見傳聞,說周志龍得了失心瘋,早已喪失記憶,雖然行為無異狀,不過對於這兩三年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那麼,他哪有可能會再來找麻煩?
而且,那天他才親自上了一趟周府,對周員外的教子不嚴給予鄭重的警告,周志龍為了周家上下幾百口人的性命安危,應該不至於背著他父親,傻到以身試法。
何況如果要找麻煩,他也沒有那麼大的膽量敢找到頤親王府的頭上,頂多是到寫意樓逞逞英雄罷了。
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單純。那來者是何人?
結果他腦海裡閃過晉南王的影像,「該不會晉南王的殘餘部屬抱怨而來,伺機想對師兄不利?」這楚中暗藏的詭異,讓他嗅出了不對勁的氣息。
蔚楚這著夜行人,卻因遲了一步,使得夜行人順利逃肌,於是他故棄了追逐,馬上轉回王府,直闖沐風的書房。依他對師兄作息的瞭解,他現在應該還在書房內研究國事或是研究奏表。
「師兄!」蔚楚粗魯的將半掩的房門打開。
「蔚楚,你進門前就不會先敲門嗎?」沐風對蔚楚莽撞的個性頗不悅。
「師兄,火氣那麼大做什麼?如果是與洛兒閨房出了問題,也不該找我出氣。何況,我可是有緊急的事情找你商量。」蔚楚理直氣壯的攤著手表示這不是他的錯。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就不會說好聽一點的呀?如果洛兒也在房內,那你是不是才會為剛剛的莽撞行為感到失禮呢?」這下沐風真的很想楚人,錯了還不承認,真是死性不改。
「你放心,我會遮住眼睛,當作什麼也沒看到。」蔚楚對於沐風和洛兒常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親我我的鏡頭,早已見怪不怪,習以為常。 他說得太露骨了,沐風想不臉紅耳赤都難。「你……你今天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否則你等著受罰。」他咬牙切齒許久,才肚出這句話,並且不耐煩的揮著手上不意他有話快說。
「今天我回府的時候,看見一個黑衣人從府內翻牆離去。」蔚楚比手畫腳的說著夜行人的行徑。
「該不會是你在外頭的風流帳太多,人家派殺手砍到府裡來了?」沐風對府內的防衛信心十足,根本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師兄,你太瞧得起我了。區區在下可沒有什麼風流帳,你不要抹黑我高貴、清雅的形象。」他當然明白師兄心裡想的是什麼。
「哈哈!你還有形象可言?高貴?清雅?你不要笑掉別人的大牙,才是真的功德無量。」沐風對災蔚楚追求過洛兒的事始終耿耿於懷。
「師兄,我說的可是真話。我擔心那人是晉南王的舊部屬,有可能對王府做出不利的事情。」蔚楚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會永遠的栽在帥兄的手上。
如果是抱怨而來,應該也是為著我,你最近就暗中調查看看,若有異,樣隨時與我聯絡,千萬不要引起府內的恐慌。」沐風直覺的認為皇叔的部下應該不敢有所不尊,除非那此—人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尢其是洛兒,可不能讓她知道,否則她又要擔心受怕。」他一再的叮嚀著。
「我明白,我會暗中調查,不露出半點風聲。那我先回房休息了。」蔚楚從不懷疑師兄的能力,既然他認為沒事,那應該就沒多大的事吧,
反正也累了一天,先回房休息才是重要的。
「好好休息吧!等寫意樓的事情忙過了以後,還有你忙的呢。」沐風拍拍他的病,笑著催促他趕快去休息。
蔚楚聞言,以為是沐風又有新任務找他,心中頓生不悅。
沐風不是不知道蔚楚誤會了,不過他懶得再多做解釋,故作輕鬆地聳病略過。
黑衣人的事件發生沒多久,這天蔚楚結束例行的皇官親察後便返回王府,在花園裡與洛兒不期而遇。
「洛兒,你的氣色怎麼這麼楚?」蔚楚疑惑的看著她。
「啊!季大哥你回來啦,剛剛到你房裡,可是你出去了。」
她最近幾天一早醒來,總是嘔吐連連,胃口也十分楚,今天情況更如嚴重。原本想請府內的大夫診治,但私心作祟,她還是比較信任蔚楚,誰知到了他房裡竟撲了個空,她正失望的想回房休息,適巧蔚楚也回來了。
「你找我有事?不過等一下再說好了,我先幫你把脈,看看你身體哪裡不舒服。」
蔚楚不等洛兒回答馬上扶著她往屋內走,幸好沐風這個大醋桶不在,否則被他瞧見了,免不了整個頤親王府又要風雲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