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這種宴會真可怕啊!尤其是男人看她的眼神,彷彿想將撞一口給吞下去似的,令人十分不舒服。
唉,真希望時間趕快過。
羅羅從來都不喜歡熱鬧,也不愛慕虛榮,不善於和人交際應酬,簡單的過日子是她的原則,所以對這種需要花時間、費心思,而且還可能擾亂她單純生活的應酬,她都是能推就推、能避就避,不到攸關公司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絕不輕言出馬。
幸好,在她庸經營的點子企劃公司,有一個得力助手兼好同學——洪妍。當初她成立這個公司時,就跟洪妍說好了,洪妍負責公司所有的外務,而羅羅掌理公司內部的運作。
在落地門簾後方的陽台上,羅羅終於得以有喘息的空間,她斜倚在欄杆上,看著手上那杯從服務員托盤上拿過來的雞尾酒,重重地喘著氣。
就在她以為已經安全之際,突然問,門簾抖動了一下,一個人影緊跟著走進了陽台,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羅羅一時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地趕緊將臉壓低,可是進來的人似乎有意為難她似的,故意將身體朝著她站立的方向擠了過去……
「啊……」驚呼一聲,羅羅趕緊將身體貼靠在欄杆上,以避開與他身體不必要的碰觸,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兒有人。」黑爵故意裝作不知這兒有人的表情,聳肩哂笑。
憂雅而低沉的嗓音飄進耳朵,羅羅恍了恍神。
「沒關係。」羅羅客氣的說,視線依舊落在胸前。
多害羞的人兒,黑爵笑了笑,假意將自己壯碩的身體從兩人之間那狹隘的空間移開,不過他並不打算這樣就放過她,移開前他故意將手肘屈起,從她胸前不到兩公分的地方拂過,他這個動作,嚇得羅羅連氣都忘了要喘。
「我撞到你了?」他假意詢問。
「沒……沒有。」羅羅低垂著臉兒,開始思索著,是不是該回到熱鬧的大廳中。
「你都是低著頭和人說話的,」黑爵露齒微笑。
「對不起……我不是……」他的話令她不得不抬高頭,只是當四日交會之際,羅羅到了唇邊的話,全固落入眼簾的影像而中。
是他!竟然是他!
羅羅不能置信的看著他,臉上血色盡失,她覺得自己好像要窒息了。
第一次有女人看到他不是巴過來想得到他的恿寵,而是嚇得臉色蒼白,這嚴重傷害了他的自尊心。
他聲音低沉,訕笑著問:「我長相很醜?」
「不,不是的。」她急忙的將被震離的心神收了回來,用力的搖搖頭,手中的酒也因她的動作而左右晃動-
「小心,」黑爵指了指她手上的雞尾酒,笑著提醒。
「喔,對不起。」趕忙扶住搖晃的手臂,羅羅的臉龐瞬間紅了起來。
「不習慣這種場合?還是不習慣我的出現?」看著她,黑爵將身子倚在她面前不到一公尺的欄杆上。
「這……」她為難的皺起小臉,下意識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以消除內心的不安。
就在羅羅不知該如何應對之際,—直注意著她的楚依和媛桓,也朝陽台走了過來。
兩人像愛搗蛋的小鬼,一掀開門簾就衝了進去,剛好撞上了羅羅執著酒杯的手,杯中的晶瑩就這麼往她面前的黑爵身上灑了過去,他胸前白色襯衫隨即變成了一幅潑墨畫。
羅羅嚇得心臟快跳出來,只是她還沒能有所反應,緊跟隨而來的一道撞擊,將毫無預警的地,撞的往前跌仆下過去,剛好在黑爵站立處跌跪下下來,頭也就這麼不湊巧的朝他雙腿間撞了過去……
第三章
死定了!
羅羅害怕的閉上了眼睛,心想這麼一撞,可憐的腦袋瓜一定撞出一個大包來,誰知道她等了好久,並沒有等到預期的疼痛,反而覺得自己好像擅進了一團棉花中。
就在她竊喜之際,耳邊隨即傳來一陣悶哼。
她懷疑的抬起頭,誰知落入眼簾的並不是一張臉孔,而是一片的湛藍色。
羅羅直覺的伸出手想撥開跟前的這一片藍,只是當她的手往前這麼一抓,掌心傳來柔軟中帶著傲微僵硬的觸感,詭異的不得了,更神奇的是,它居然在她掌心中慢慢變大、變粗。
疑惑中,羅羅發揮了好奇心,開始把玩了起來,她不停地握緊、放鬆,玩的不亦樂乎。
黑爵忍不住倒抽了口氣,不敢相信竟然有女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引發他前所未有的慾望。
雖然。他並不討厭他感興趣的女人,對他的男性驕傲感興趣,只不過跟前這女人也未免太大膽了,眾目暌暌之下,她竟然跪在他膝前,玩這種令人心跳加速的暖昧遊戲。
更要不得的是,他並不覺得難堪,反而有一種像觸了電的快感和悸動,在他體內四處奔竄,撩起他的慾望,勾搔著他防衛森嚴的心靈。
黑爵闐黑的眸不由得微微瞇起,射出一道熾人的光芒。
正當羅羅把玩的正起勁時,突然接到一道不尋常的光芒,這光芒不僅打斷了她的玩興,同時也在她心湖投下一顆不安的種子,她後知後覺的睜大眼睛看清楚眼前的湛藍和平中的玩物,只是不看還好,這一看,將她從人間打人了地獄之中。
怎麼會這樣?她……她……居然是抓住男人的那兒,而且還不知死活地玩弄了起來。
天啊,這下子她真的沒臉見人啦……嗚……
就在羅羅尷尬的不知是該鬆開手,還是繼續握住它之際,她的頭頂傳來一道粗嘎的聲音。
「顯然的,它似乎引起你的興趣。」他沉聲道,黑瞳閃著詭譎的光芒。
羅羅被這個嗓音嚇了一跳,立即被來不及嚥下的口水嗆著了,她難堪的垮著臉,趕忙鬆開手中的玩物,將小手給藏到身後。
「咳咳……呃……」她張開口欲解釋,只是腦子亂哄哄的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且,在她面前不遠處,正好就是她剛剛才放手、屬於男人驕傲的所在,而它仍暖昧地隔著褲子挺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