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多尷尬的場面啊!
一旁的媛桓實在看不下去,她紅著臉推了推羅羅的肩膀。
「呃……羅羅,你要不要先起來?」她怎麼會有這種迷糊到極點的朋友?
早巳看不下去的楚依,不僅尷尬的將雙眼遮掩住,平常嬌滴漓的聲音也因刺激過度而顯得尖銳。「羅羅,快起來啦,你這個姿勢很難看。」
這……這次真的完了!她沒臉見人了。
嗚……他幹嘛要來陽台?還有楚依和嬡桓她們也跟著來淒什麼熱鬧嘛?而且她們為什麼不早一點提醒她,還任由她玩的那麼高興。
羅羅垮著臉,無助地呻吟起來。
在媛桓的扶持下,羅羅羞紅著臉緩緩地站了起來,她不停地眨著眼,淚水欲奪眶而出,內心的悲鳴聲更是不間斷。
黑爵看著她微微抖顫的肩膀,屑心迅速地打了幾個結,他抬高眼看了媛桓和楚依一眼,黑瞳中閃爍著可怕的火花。
天啊!好可怕的眼神!羅羅在接觸到這個眼神時,身子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嬡桓的手悄聲無息的碰了碰楚依的身體,示意她,她要先退場了。
「嘿嘿,這一切都與我們無關,如果黑總裁想為剛剛的事討回公道的話,不要客氣,羅羅人就在這兒,你儘管衝著她發飄,我們絕對支持你。」媛桓的表情寫滿了噯昧,彷彿在告訴黑爵:她就交給你了,你想怎麼處罰她,我們都沒有意見。
看著兩位欲棄她面去的好友,羅羅的心霎時如沉入了無底深淵。
「楚依……嬡……桓……」羅羅不敢置信的看著好友,想張開口留住她們,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們就是有辦法先堵住她的嘴,讓她無話可說。
「羅羅,別以這種哀怨的眼神看著我們,人要有知錯、認錯的精神,既然你冒犯了黑總裁,當然就得補償人家的損失。」楚依也很有「義氣」的將責任撇的「一乾二淨」,大有死是死道友,不是死貧道之意。
聞言,羅羅瞠大了跟。哪有人這樣陷害自己的好朋友的?!
「是啊,而且你將飲料灑在黑總裁的衣服上,總不好什麼都不表示的就跟我們走掉吧?」既然楚依都這麼說了,媛桓也不好意思什麼都不表示,於是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啊?羅羅的眼瞠得更大了。
這會兒她已經不是不敢置信兩位好友將棄她而去,而是不敢相信她們兩人居然落井下石的伸手將她推給了那人。
嗚……沒良心的楚依和媛桓。
「是啊,是啊,更何況你還對他做了那麼……那麼猥褻的行為,於情於理你總得償還人家的損失,不如就這樣吧一」一想到剛剛的畫面,楚依忍不住又腔紅了起來,因為天助使她們的目的達成了一半,接下來當然得將羅羅給踹進黑爵的懷裡才是。
楚依頓了一下後,轉身對黑爵說道:「黑總裁,我和媛桓剛剛都看到了羅羅對你的不敬行為,現在我和媛桓就將羅羅交給你處置,你想怎麼樣都投關係,我和媛桓絕對支持你。」嘿嘿,這樣子應該賣的夠徹底了。
接著,她拉著楚依趕忙逃離現場,臨走前,兩人連看都不敢看羅羅一眼,免得被她眼中的淒楚給軟化了。
* * *
她昏了!如果能夠的話,羅羅真希望這一刻自己死了算了。
唉,發生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已經夠淒傍了,沒想到媛桓和楚依非但不幫她解釋,還將她推進那個冷峻的媲美修羅王的黑爵手中?!
嗚……人家不要這樣啦……
就在羅羅呼天搶地為自己哀嚎不值的同時,沉默多時的黑爵終於收回了他冷眼旁觀的態度,開口說話了。
「顯然的,你朋友遺棄了你。」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羅羅偷偷的用眼尾瞄了他一眼,在發現他也同時在注視她之際,趕忙又將視線收了回來她不安地直搓揉著雙手,微扯了扯嘴角,露出窘迫又難堪的神情。
接收到她的不安情緒,不斷變化的臉部表情引發了黑爵的興趣,他指了指胸前白襯衫上的那一大片酒漬,問:「你說,這該怎麼處理才好?『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著他的前胸,羅羅的臉緊皺了起來,唉,多慘不忍睹的畫面啊。
她表情尷尬地笑了笑,愧疚地回答:「最好是馬上脫下來清洗,否則時司拖久,水分幹掉就很難清洗掉了。」
羅羅沒多想的就朝他仲出手,示意要他現在就把衣服脫下來,好讓她拿到洗手間清洗。
看著她的手,黑爵微蹙了眉心。「現在?」
「嗯。」未覺有任何不妥的羅羅堅定地點點頭,「因為不馬上清洗,恐怕會留下痕跡,到時候這件襯衫就只有報廢的下場了。」名牌襯衫少說一件都要敷干元,她是能省就省,可不想拿自己的鈔票開玩笑。
「你認為這兒是脫衣服的好地方?」黑爵聳肩,手往前—伸,將落地簾微微掀開一角,淡笑反問。
簾子內,隨著音樂翩翩起舞的人兒,和幾人一小圈交談的影像落入眼簾,後知後覺的羅羅這才恍然大悟,粉嫩的臉霎時紅的像十月楓。
「唉呀,對……對不起。」一聲驚呼後,羅羅螢愧地垂下頭,連聲道歉。
唉,她又出糗了!怎麼會這樣?出生至今所出的糗恐怕也沒今晚多,她好恨啊!
看著她驚惶失措的表情,黑爵忍不住笑出聲。
真是一個迷糊的小女人,有趣的緊啊!
黑爵狂野的笑聲狠狠的刺激著羅羅脆弱的心靈,她酡紅了臉,心中忍不住暗暗啐道:看女人出糗有這麼好笑?哼,笑,笑,最好笑死你好了。
羅羅千變萬化的臉部表情,令人莞爾,黑爵第一次發現女人原來也可以這麼的俏皮可愛。
「我們可以走了嗎?」他問。
「去哪兒?」心裡不停嘀咕著的羅羅,壓根兒忘了要幫黑爵清洗襯衫的事,歪著頭,看著他。
黑爵再次笑開來。天啊,這女孩還真不是普通的迷糊,轉眼問又將一切忘的一乾二淨,這麼有趣的小女人,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