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累了,休息一晚,明天你就會好多了。」拒絕她溫暖的邀請幾乎要了他的命!
「抱我。」她有如怕黑的小孩尋求著安慰,但劃過他赤裸胸膛的手可一點也不似孩子。
「不要!」他的聲音頓時緊繃,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呼吸發燙、氣息沉重。天知道她的舉動已經快要逼瘋他了。
冰焰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自眼角滑落。「我好累、好冷……」
「噓!別哭……」他心痛地俯下身,為她吻去那一滴淚。
他愛憐地輕吻過她的臉、細緻的眉、緊閉的眼、濃密的睫毛、挺俏的鼻,然後吻上了她的唇。
他修長的手指插人她濕濡的發中,緊緊地抓住她,幾乎痛苦地低語:「我的小火焰……」殘餘的自制力粉碎,堅實、有力的軀體覆上她甜美、纖細的身子。
他並不溫柔。
在衣衫被他盡褪的過程問,冰焰曾羞怯地想拒絕,但隨即被他的吻和壓下的赤裸給淹沒。他的吻強而有力的需索,激起她心底深處從不知道的熱情,而她只能仰著頭嬌喘,任憑他的唇舌予取子求。
他的舌激烈地與她交纏,雙手正掠奪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偷走她的感官,讓她的世界只剩下他,只渴望著地……
「我的天!」一聲驚訝帶著心痛的低喃,突破了情慾的迷障。
星眸費力半掀起,冰焰發現他的黑眸正盯著她肋骨處的一道淡淡疤痕。
「很醜,對吧?」她嘴邊的笑還未形成便霎時隱去。
「誰幹的?」無比溫柔地撫過那道疤痕,殺人的紅光出現在他眼中。
「已經不重要了。」原本因為情慾而迷濛的眼睛瞬間變得冷酷。
「為什麼?」
「我殺了他。」她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美眸音視著他,等著他臉上出現驚駭與厭惡的表情。
藍靖的唇邊掛著一個野蠻的笑。「很好。」
「很好?」她不解,他的反應完全不是她預期的。
「省得我親自動手。」一瞬間他英俊的臉孔閃過嗜血的慾望,又隨即隱去。
他慢慢地低頭舔過助問那道疤痕時,引得冰焰一陣輕顫。
「不要!」她慌亂地以手壓住他的頭,禁止他更親密的動作。
沉溺在她像牙白肌膚上的藍靖,緩緩抬起眼,黑眸閃爍著原始的慾望,他忽然邪惡的一笑。
「要。」他的舌尖在她完美的胸脯逗弄著,逼索她最真切的反應。
室內慾火狂燃,激狂的程度足以媲美屋外侵襲大地的暴風雨。
慾火愈來愈烈,冰焰覺得自己好像快被這火燃燒殆盡。
嬉戲的唇無所不在,肆虐著她每一寸肌膚,他的舌尖輕舔、吸吮著她甜蜜的蓓蕾,引起她一陣陣輕顫,不由得拱起身渴求著。
「求求你……」她低嚀。求什麼呢?連她自己也不曉得,只覺得自己像熱滾滾的岩漿即將要爆發。
趴伏在她身上的藍靖微撐起身子,眼中金芒一閃。
沒有遲疑、沒有退路,他低頭吻住她的雇,在毫無預兆之下,以一記猛力、快速的衝刺穿透了她。
撕裂的痛楚讓她吶喊出聲,卻被他貪婪的唇吞沒。始料未及的事實教藍靖琿身一僵,不能忍受傷害她的念頭,痛苦刻鑿在他緊繃的臉上,他一咬牙,開始撤退。
哦,不要!冰焰無言吶喊,儘管帶著疼痛,她仍然心蕩神馳地感受到一股緩緩而升的熱力。她的雙手緊攀著他,修長的腿曲纏上精壯的腰,阻止他的動作。
感覺到她如絲鍛般的肌膚緊緊纏繞著他,一陣興奮的電流急竄過全身,他體內深沉的疼痛更加劇烈。
一個男人能忍受的也就這麼多了!
他緩緩移動身軀,往前推向更深的溫暖,激起她」陣輕顫。
「喔,是的……」她的低吟迴盪在他耳邊,烈火燒遍全身,驅策著他們一齊衝向高潮。
空虛和森冷在這一刻都被蓋清狂暴的熱情填滿了,歡愉的巨浪拍打席捲了冰焰的全身,釋放了所有的矜持和禁忌,她只能隨著他狂野、不留情的節奏起舞,一遍又一遍,直到她以為自己會死去。
兩人在情慾道上一路攀升,直至天堂邊緣爆出絢爛的光芒。
藍靖低吼出聲,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強烈歡愉,那喜悅同時撼動著冰焰的身與心,天和地在到那間消失無綜……
藍靖不情願地翻下身子,大手隨即拉冰焰人懷,顫抖的手拂過她的臉以及完美的曲線,彷彿永遠也碰不夠她。他仍然對剛剛所發生的事感到不可置信。
對於男歡女愛這回事,他的經驗不可不調豐富,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冰焰一樣,帶給他如此完美的感受,那是種超越了肉體的激情。
回想起自己瘋狂、野獸般的行為,他不由得深深懊悔。他傷到她了嗎?
自己對冰焰渴望的程度之深、慾望之強,連他都嚇了一跳。
半支起肘,他愛憐地撥開她頰上因汗水而沾黏的髮絲,深吸一口氣,不期然嗅人冰焰的女性馨香,渾身又是一陳電流,感覺到自己又被喚醒了。
該死!在她的身邊,他永遠也不滿足。
但他知道冰焰為他無情的需索給累壞了,只見她無力地眨著長長的睫毛,迷濛地望著他。
「你還好嗎?」他遲疑了一下,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輕拂過她美麗的臉龐。
冰焰回以一個大大的呵欠,「好睏。」
她昏沉愛困的表情逗笑了他。
「睡吧,我的愛。」他印下溫柔、疼借的一吻,為兩人拉上被單。
美眸輕輕合上。十五年來第一次,沒有噩夢的糾纏,冰焰沉睡在藍靖的懷中,由他抵擋著冰冷的黑暗。
窗外透進來的晨光將冰焰自美夢中拉出,她不高興地歎了口氣,挨近小乖溫暖的身子……小乖?!
她倏地驚醒過來,直勾勾地盯著藍靖沉睡的臉。窗外的鳥嗚聲顯示著雨過天晴,昨夜的暴風雨已銷聲匿跡,但席捲她心頭的暴風雨卻仍盤據心頭。
悄悄地打量著赤裸而眠的他,卸下了以往強勢的大亨形象,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放鬆的男人,一個在睡眠中依然耀眼無比的男人。